這清涼的祛疤膏塗抹在身上,清清涼涼蔓延到全身,原本很是沉重的身體變得輕盈了起來。
殤以沫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可是心裡也不禁疑惑了起來,這祛疤膏祛疤就祛疤吧,難不成還能有更大的作用嗎?
“這個祛疤膏一個星期塗一次就可以了。”北辰鳳拿起蓋子蓋好了祛疤膏,順手放到了牀頭的小櫃子上面。
可是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傷卻被殤以沫輕巧的撲捉到了。
“姑姑,幸福嘛,不是你的不強求是你的自然會來。”殤以沫還是淺笑着,聲音像是在天邊飛舞的鵝毛一般,輕輕飄飄。
北辰鳳一愣,隨後露出了無人能懂的苦笑:“知道了。你也一定要跟小侄子好好的。”就算以後會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勿忘初心。
“嗯,我會的。”殤以沫輕輕咧開了一抹微笑,用依米花調製的祛疤膏有點奇怪,在自己的身體內遊動,又像是在跟什麼東西抗衡一般,把自己也弄得甚是奇怪。
“那我先離開了。你好好休息。”北辰鳳替殤以沫弄好了被子,才起身幽幽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她還有東西要跟解古銀友好的弄清楚。
比如——他家裡莫名藏着一位叫冉安琳的女人。
殤以沫看着北辰鳳的背影,皺了皺眉,拿起了手機跟落櫻聯繫了起來,她託她秘密調查她中的蠱毒到底有沒有解藥,現在估計已經有結果了。
回覆殤以沫是一條不長不短的信息“調查到楚洛銘已經研製出解藥了,不過還差一樣依米花的花粉,得知他昨晚啓程去了非洲的戈壁灘等待依米花開花,不過到底能不能等到還是問題。”
殤以沫若有所思看着信息,修長潔白又纖細的手指滴滴答答敲打了幾個字,發送,就把那條信息刪了。
募地,她卻走下了牀,光着腳丫子,輕手輕腳來到了北辰寒澤的書房,開了一條小縫,眸如清泉的眼睛略帶驚訝看着坐在椅子上吸着煙的男人。
兩行清白的淚水順着潔白的俏臉落了下來。
只聽見男人邊吸着煙邊對着手提冷冷且不帶一絲感情說着:“把白凌萱抓起來,看來烙印是改不了她惡質的本性了,對了,順便把白家毀得一乾二淨。”
這個恐怖的宣佈,像是從地獄裡一不小心被放出來的恐怖修羅一樣,冰冷又不近人情。
“澤……”終於沒有看過男人吸菸的殤以沫忍不住帶着哭腔喚着書房裡那高高在上如同帝王一般的男人。
北辰寒澤聽到心裡眷戀的人兒的聲音,心裡微微一驚,快速把還未吸完的煙放在菸灰缸裡輕輕轉動了幾下,便起身擡起長腳開了門。
“你怎麼下牀了,沫兒?嗯?”男人的聲音着實帶着一股魅力。
清涼的吻落入了殤以沫的眉間。
“你吸菸了。爲什麼?”殤以沫沒有抗拒他身上帶着那不輕不重的煙味,擡起還有這淚痕的俏臉看着他那帥到要氣死人的俊臉。
“沒事。”他將她圈入了懷裡。腦海裡又響起了專家的一番話,就恨不得要把白凌萱碎屍萬段。
殤以沫把頭埋到他的胸膛裡,不禁祈求着:“我想籃球賽就在明天舉行。”
“嗯。”北辰寒澤把她打橫抱起,轉身坐在了椅子上,將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把頭疲憊埋在她的頸脖間。
“以後不能吸菸了。”
他並沒有答話。
“我知道你在擔心我的病情,銘不是名醫嗎?他會有辦法的。”殤以沫伸手摸了摸他的發,臉上慢慢染上了笑意,彷彿她已經不擔心自己體內蠱毒的問題了。
“要是有辦法現在你就沒事了,也不用吃什麼止痛藥了。”每次都要提前好幾分鐘要她吃上止痛藥,就是生怕她會突然就蠱毒發作,他看着都心疼,恨不得中蠱毒的人是他。
“……”這男人。殤以沫無奈搖搖頭。
白凌萱單手來到了解古銀的別墅,看着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坐着的他,眼裡閃過了一抹恨意:“看見我活着回來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有何驚訝?”解古銀挑了挑眉,拿起了高腳杯優雅喝着裡面的紅酒。
“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白凌萱自顧自坐在解古銀的對面,挑着眉看着他。
解古銀慵懶從手裡的書擡起眼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放心。那事我會製造得不出任何問題,也不會威脅到北辰寒澤的性命。”
“呵。我需要的是速度。”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不久的將來她身上會發生什麼事。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解古銀再次挑着眉饒有興致地看着她。
白凌萱咬牙切齒,最後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話:“我身上的兩個烙印我會自己要回來的!”
語畢,解古銀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重新搖晃着高腳杯裡的紅酒:“你也聽到了。”在暗處的北辰鳳這才慢慢走了出來,皺着眉。
“你想怎麼樣?”北辰鳳當然不會讓解古銀傷害自己的小侄子跟侄媳了。
“留在我的身邊我就不動他。”解古銀站起身伸手挑起她的一小綴頭髮放在脣邊吻了吻。
北辰鳳咬着脣,生生憋出了一句話:“我算你狠!”
他輕笑出聲,低頭附在她的耳邊說到:“那沒辦法誰讓你不辭而別卻又突然出現我再也不會放你走。”
“……”北辰鳳的小臉上一閃而過了驚訝,最後嘲諷地笑了笑:“我不想做小三。”
解古銀一愣,又輕笑出聲:“你還是沒變。”他跟冉安琳之間只有協議罷了,現在北辰鳳回到了他的身邊,冉安琳自然就能走了,至於協議嘛,反正不是他動是別人動就行了。
不也是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