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已經出來了,明明各項指標都沒出現什麼問題,可怎麼會莫名其妙吐血跟心痛呢?
楚洛銘看着在牀上躺着的北辰寒澤,心裡越來越想不明白,難道醫學界又新添了奇蹟嗎?可是也太搞不懂了。
千逸翰和江希宸走了進來,看着依舊沉睡的北辰寒澤,一齊皺了皺眉。
“澤怎麼樣了?”良久,千逸翰走向前看了看依舊臉色發白的北辰寒澤。
楚洛銘嘆了一口氣,拿出了檢驗報告,“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可是澤莫名其妙吐血跟心痛只能等他醒來的時候問問了。”
或許這跟以沫有着很重大的關係。
莫希走了進來,臉色凝重,眼神擔憂看了一眼北辰寒澤,“以沫有消息了。不過……又消失了。”
提到了殤以沫,北辰寒澤似乎聽到,哦不,是聽到了之後馬上就醒了過來,坐起身緊張望着莫希:“沫兒有消息了是嗎?”
尼瑪!殤以沫到底影響了北辰寒澤多大的程度啊!
“是有消息,不過只是一瞬間顯示了。我已經叫玄烈把那個位置按照經線、緯線和經緯度記了下來。”莫希皺眉,感覺自己應該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寒。
北辰寒澤急忙下了牀,穿上了黑色的大風衣,就算俊臉看上去有微微的慘白,可還是掩飾不了他身上那麼滲人的氣勢。
“澤,你幹什麼!”楚洛銘着急大喝了一聲,卻因爲北辰寒澤恐怖滲人的氣勢而不敢接近。
先前想要問北辰寒澤的事都拋到後腦勺去了。
千逸翰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話,沉默站在一旁。
“我去找沫兒,就算只有一瞬間探知了位置,我都想要一試。”他的堅持,讓莫希、千逸翰和楚洛銘瞬間同時語塞,也不再去攔着他的獨自行動。
不,也許不是獨自。
還有他們這羣手足之情生死與共的兄弟,而他們就會盡力去救自家兄弟的老婆!
玄烈已經把那個一瞬間出現又一瞬間消失的位置,記下了經線、緯線和經緯度,待北辰寒澤來到之後,玄烈鄭重的把記錄給了他。
“這個地方……”北辰寒澤看着記錄自言自語,然後卷着一陣風離去了。
那個地方剛好就是a市的鄰居sn市裡。
雖然離這裡不是很遠,開車只需要兩個小時便到了,可是誰有能力阻止他的定位呢?除了南黎川以外,其餘的也不過是力有未逮罷,這次還真的有人去阻止了他的定位,可一定不會是南黎川……
他召集了百人隨他一齊去了sn市。
天很暗。又晚上了,度過了無數的日日夜夜,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渾身都虛弱無力。
殤以沫躺在了乾草堆上,衣衫襤樓,身上無數的大大小小的疤痕,嘴角還有乾涸的血液。
胃痛一陣一陣地發作。
在她十歲那年,胃痛發作的時候以爲並不是月馨和北辰嵐說的那麼嚴重,或許只是痛那麼幾下。可是她錯了,胃痛持續了三天三夜,也出現了各種症狀,吐血,雙眼發黑等。她並沒有選擇告訴月馨和北辰嵐,而是吃了止痛藥,卻還是不見有什麼緩解。當在第四天早上她忍着痛刷牙的時候又吐血了,送去醫院就檢查出了胃出血,因爲送來的時間較長,沒有實行最佳的治療方法,不過還好及時送去醫院進行手術。
這次,她又胃出血了,暈了那麼久,雙眼看到的景象永遠都會出現兩個重複的,而且她的口還很渴很渴。
“咯吱——”木門被打開了,雲帆走進來,身後跟着兩個黑衣人。
他的臉色很冷很冷,可是眼睛裡的不忍卻更顯得格格不入。
“以沫,我喜歡你。這或許是我最後的一次告白了。在我很小的時候,一次宴會上我看見過你,那次就深深對你着迷,在斯坦的時候我再一次遇見了你,雖然一瞬間認不出來,可是最後我還是知道了你就是那次宴會上的主人公。很慶幸你有邀請我去參加,白凌萱其實真的很心狠手辣,爲了你,就算我付出什麼代價,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怨言,就算你恨我,只要你好好的,也就無所謂了。”
雲帆真的非常的囉嗦,本來就身體不適的殤以沫聽到他的一陣無謂的話,眉心皺的更緊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殤以沫聽他的話像是隱藏了很多的事。
良久,雲帆在黑衣人的手裡接過了一個大大的針筒,針筒裡面有着顏色奇怪的藥水。
“我不能背叛良心。這個是白凌萱今早在一個科學怪人的手裡獲得的最新的藥劑,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毒品。如果一注射你的生命就會縮短,只有短短的四個月時間,每天都會有像無數只蟲蟻啃噬你的身體,你的心你的肺你的全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雲帆淡淡說着。像是在講故事。
殤以沫募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衝着雲帆大吼:“你到底爲什麼要搭上白凌萱這個女人?”
“爲了你。”爲了你不要活在每天不人不鬼的生活下。
爲了我?
爲什麼爲了我?爲了我什麼?殤以沫的心裡很多的疑問環繞。
“如果你不會活的那麼辛苦……”雲帆一步步走進殤以沫,在她的面前蹲下。
爲什麼她要活的那麼辛苦?她每天不都是快快樂樂的活着嗎?哪裡來的辛苦?
雲帆伸手輕輕拿起她柔軟無力的手,眼睛不停在她的手上環繞着,像是在找什麼。
“不要……不要這樣,不要給我注射……雲帆,你住手……你不是喜歡我嗎?爲什麼……還要給我注射……”殤以沫說話費了很大的力氣,此時此刻卻沒有任何的掙扎能力。
“爲了你,不要那麼痛苦的活着。”雲帆說話很神秘很神秘,像是經歷了什麼讓他難以選擇的事情。
難以選擇的……事情?!
是什麼事情能讓雲帆說話變得那麼神秘?!
他舉起了針筒,尖銳的針眼此時亮瞎了殤以沫的眼睛。
“啊——”雲帆對準了她手臂的血管一下就紮了進去,快速就按完了藥劑,起身拿着針筒離開了。
“啊——啊——”痛苦的喊叫聲貫徹了原本寧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