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來到酒鬼身旁,用手將他身上的雪一層層掃了下去,而後用力扶起酒鬼,揹着他深一腳淺一腳離開了這裡,雪地上留下了一串長長的腳印,漸漸融進了夜色中,不知通向何方。
……
某座賓館內,慕容晴兒將辰南身上的雪打掃乾淨,這才現他都已經凍僵了。
慕容晴兒流下了眼淚,“你怎麼這麼傻,居然喝成這個樣子,你怎麼不運功抵禦寒冷啊。”
此時的辰南如同沒了知覺一般,慕容晴兒將他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最後只剩下了短褲,畢竟和他已經有了合體之緣,慕容晴兒也沒顧忌,將衣服都給他扒了下來,望着他強健的身體,慕容晴兒雖然不陌生,還是有些臉紅耳熱。
慕容晴兒拿了個毛巾,用熱水投溼,重新來到牀邊,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男人身上的雪水酒漬全部擦拭乾淨,而後放下毛巾,自己也開始脫衣服。
慢解衣衫,漸退羅裙,衣服一件件除去,很快一具光潔如玉,吹彈可破的美人玉體出現在了牀前。
此時的慕容晴兒曲線婀娜,玲瓏的身段前突後翹,瑩瑩玉肌沒有絲毫瑕疵,美輪美奐。眉鎖清愁之態更給她添了幾分令人憐惜的迷人風韻。
脫掉衣服,慕容晴兒修長**輕擡也上了牀,鑽進了被窩裡,伸出藕臂將自己的男人緊緊抱住,用自己的身子爲他取暖。
天光漸亮,外邊響起了鞭炮聲,春節到了,家家張燈結綵,白垂髫皆頷,到處洋溢着過年的氣氛,慕容晴兒的家就住在邑南縣城,但是她沒有回家,就在賓館摟着自己的男人度過了除夕夜。
……
直到第三天,辰南才渾渾噩噩的醒了過來,睜開眼便看見了懷裡的女人一雙烏黑明亮的美眸正脈脈柔情地望着自己。
“老公,你醒了,你怎麼這麼傻,居然喝這麼多酒,起來吃點東西吧。”慕容晴兒將頭緊緊靠在男人懷裡,蔥白般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胸膛。
辰南彷彿沒聽見她說話,靠在牀頭久坐無言。
“老公,是我錯怪清雪了,以前我不該那麼說她。”慕容晴兒幽咽道,以前和辰南在一起,她就喜歡提姚清雪,以此來顯示自己的優越感,此時她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麼離譜,同爲女人,沒有人比慕容晴兒更理解清雪無助的處境。
辰南掃了她一眼,輕輕將她推開,默默穿好衣服下牀走出了房間。慕容晴兒知道他仍然心結難解,也飛快的穿好衣服,默默地跟在他後邊,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
出了賓館,辰南一直向南山下走了過去,此時已經接近中午了,天氣晴朗,因爲已經過去一天了,路上的大雪早已被人清掃乾淨。
辰南一路來到了南山下,站在了一座土墳前,這裡就是姚清雪長眠之地,周邊山清水秀,只是墳丘卻是簡易了點,山風吹過帶起颯颯寒意,更顯得孤單淒涼。
“雪兒!”辰南心中喃喃,在墳前久立無言,驀然回,辰南到山上找了一塊大石頭,消成了墓碑的形狀,而後來到墳冢前開始用手指在墓碑上刻字。
食指刻在墓碑上帶起一道深槽,也帶起一道道血痕,皮磨掉了露出骨頭,殷紅的鮮血滲進了墓碑裡。
身後,慕容晴兒就默默地站在那裡,望着這一幕芳心都在顫抖,時至此刻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對姚清雪的感情有多深,即使她變成妓女他也一刻不曾忘記她。
碑文刻成,上面是幾個血紅的大字:吾妻姚清雪之幕。
辰南將墓碑立好,一掌拍下去,墓碑深深地嵌入了地裡。這樣看起來這裡也象個墓地了,不然就是個土丘。
辰南靠着墓碑坐下,手一揮又拿出了酒瓶,又開始借酒精麻醉自己。
“老公!”慕容晴兒喊了一聲,只是辰南沒理她,慕容晴兒便知趣的沒再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辰南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卻沒有接,慕容晴兒走過來,將手放進他的兜裡,將電話掏了出來,上面顯示的號碼是楊莉。
慕容晴兒按下了接聽鍵說道:“你是哪位?”
電話那邊的楊莉愣了一下,看了下號碼確認沒錯才說道:“我找辰南,請問你是?”
“我是他的女人。”慕容晴兒默默地說道。
“好吧,我也是他的女人,你能把電話給他嗎?我有急事找他。”楊莉說,並沒有問對方是誰。
“老公,楊莉的電話!”慕容晴兒對辰南道。
辰南靠在墓碑上一直沒擡頭,也沒說話,慕容晴兒再次拿起電話道:“有什麼事跟我說吧,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楊莉抿了抿嘴脣,道:“你跟他說,有個女孩說是姚清雪的朋友,姚清雪有遺物要交給他,你要是在他身邊,讓他來警局吧,那個女孩就在我辦公室。”
待掛掉電話,慕容晴兒轉向辰南道:“老公,有個叫楊莉的女警說清雪有遺物留給你!”
辰南眼神一亮,猛然站了起來,拉住慕容晴兒的手就飛奔了出去,幾分鐘的時間就帶着她來到了停在山下的輝騰旁。
慕容晴兒是坐同學的車來的,也不用開車,直接就坐在了副駕駛上,辰南動輝騰帶起一道藍煙飛快的駛了出去,眨眼間輝騰就變成了一個黑點。
兩個人剛走時間不長,一輛賓利停在了山腳下,納蘭詩語和妹妹納蘭若妃一襲黑衣走下了車,納蘭若妃手裡還牽着一隻金絲猴。
納蘭詩語和姚清雪在孤兒院相識,關係處的很不錯,她們本來是想參加姚清雪的葬禮,卻沒想到只一天的時間姚清雪就入葬了,而且因爲昨天地面積滿大雪,她們來不了,索性回家陪父母過年,今天見道路能開車,才趕到了邑南祭奠姚清雪。
來到墓地,兩個人便看到了那座墓碑,納蘭詩語將一個白菊配黃一菊插成的祭奠花籃放在姚清雪的墳塋前,而後開始望着墓碑上的字出神。
吾妻姚清雪之幕,幾個殷紅的大字觸目驚心,一看就是用血劃出來的,能用手指在墓碑上刻出字來,非一般人可爲,兩個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