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見狀駭然變色,連連拱手賠罪,匆忙後退,繞向了另一側,此時天坑裡已經打作一團,衆人開始哄搶靈草,不斷有人摔下天坑。因爲辰南一槍砸死了一名地級初期武者,暫時沒人跟他搶,他倒是順利地採到了幾株靈草。
多數靈草太低級,不過將來老婆情人們若是修煉的話倒是能用的上,可以作爲備用資源,辰南倒也採了不少。
越高級的靈草越在低端,可惜,中間橫亙着一座詭異的冰棺,很少有人敢越雷池,都集中在冰棺的上方,天坑裡有靈草不假,可也不是遍地都有,也需要仔細尋找才能現,狼多肉少,很快上方的靈草被採光了,有人仗着膽子越過了冰棺向下攀爬。
有人帶頭就有人效仿,越來越多的人越過了“警戒線”,在靈草的誘惑下對詭異的冰棺視而不見。
辰南一手抓住一塊岩石,神識向下方掃去,片刻後在天坑低端現了一株珍子蘭,是煉製小元丹的主藥,突破凝氣五層到凝氣六層壁壘正用的上。
下方有幾人已經現了珍子蘭正快的向下落,想採到手,辰南也飛地向下落去。
“當!”鐘聲幽幽,震徹九霄,宏大的鐘聲毫無徵兆,突然響起,巖壁上的人向下餃子一般向下落去,在空中身體炸開,化爲血霧,漫天都是血光。
辰南也被震得大腦轟鳴,險些沒脫手摔下去,張口噴出一股血箭,心臟幾乎沒被鐘聲震碎,即使這樣他也是受了重傷。
“刷!”星光一暗,漫天的血光沒入冰棺,被幹癟的老者吸收,死去的屍骨都被抽乾了,變成了枯骨。棺中的骷髏老者吸收了鮮血,臉上居然有了血色,似乎隨時可以活過來。
辰南知道壞了,再呆下去自己保不成也會死在這裡,他運轉玄功,拼勁全身力量向上縱越,因爲有元虛帶,他的度過了所有人,數個起落之後跌落在天坑之外,立即吞下一顆療傷丹丸。
僅一聲鐘鳴而已,冰棺下方的人全部被震成了齏粉,化作了血霧,上方功力不濟的也被震成了數段,隨着星光明暗,被棺中老者抽成了皮包骨的骷髏。
有幾名功力高絕的高手被震成了重傷,拼命向上攀爬,眼看就要爬上來,“當!”鐘聲再次響起,浩蕩天際,穿山撼嶽,如五雷轟頂,幾名高手沒來得及上來就被震碎,碎骨四散摔下天坑。
星光再次一暗,漫天血光向冰棺匯聚,被老者吸收,整個棺體都成了血紅色,紅光四射,妖異可怖。
“噗!”辰南雖然在上面,也被鐘聲波及,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此地呆不得,他轉身飛奔,而剛纔沒進天坑的人,此時也早就跑沒了,而進天坑的人,他是唯一活下來的,其餘人等全部葬身天坑,成爲名副其實的死地。
他能活下來,主要還是因爲他是修真者,身上有元虛帶,比那些人跑的快,否則也和那些人下場一樣,葬身此地。
遠離了天坑,辰南迴身望去,並沒有什麼危險,冰棺中的老者並沒有追下來,天坑方向也沒有了鐘聲。
“也許他真的死了!”辰南自語,不管他是活人還是死人,那地方太過危險,他已經受了重傷,不宜返回。
向前行了片刻,確認沒有危險之後,辰南想找個地方恢復一下傷勢,方一駐足,前面山崖後閃現出幾條身影,一名老者,兩名中年人,老者地級後期修爲,兩名中年人都是地級初期修爲。
辰南眯起了眼睛,這幾個人都見過,都是剛纔在天坑前的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三人並沒有進到天坑裡,逃過了一劫。
老者白鬚飄飄,仙風道骨,向着辰南抱了抱拳:“小友請了!”
“你們剛纔爲什麼沒進天坑?”辰南停住腳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
“不瞞小友,先前透漏天坑消息的就是我九宮山的人,我門中弟子不慎在天坑中隕落,我等特來查探,故此沒有深入!”
“原來如此,不知老先生找我有事麼?”辰南向着老者拱了拱手,畢竟人家客氣,自己也不能黑着臉。
老者慈眉善目,笑呵呵打量着辰南,說道:“我剛纔見小友突然拿出一把殘槍殺了那名欲搶你靈草的弟子,現在卻不見了,想必小友身上有傳說中的空間法寶吧,不知能否給我看看?”
辰南一皺眉,這老傢伙似乎心存不軌啊,臉色一沉道:“抱歉,我不知你在說什麼?”雖然這樣說,辰南還是暗怪自己魯莽,無論是元虛帶還是自己的小世界,一旦傳出去,必定引起修煉界大亂,看來自己還是太魯莽了,以後這種逆天的東西還是少暴漏爲好。
老者面色變了變,仍然笑眯眯道:“剛纔小友也見到了,下去採集靈草的人都已經死去,只有你一個人活着,想必你有些本事,但是你應該清楚,你畢竟受了重傷,不如這樣吧,將你的身上的空間法寶還有采集到的靈草都交給我們,我考慮給你一條活路。”
“口腹蜜劍,笑裡藏刀!”辰南今天算是開了眼界,老傢伙慈眉善目象個善人,居然想獨霸自己身上的東西,他面色一變,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聲道:“老東西,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既然你想要就來取吧。”
“大膽,敢對彌長老無禮!”旁邊一名中年人衝了上來,手中長劍當胸刺到。
臉皮已經撕破,辰南根本不再客氣,而且他的傷很重,必須戰決,殘槍突兀地出現在手上,一衝而過,將中年人貫穿,手腕一陣將死屍甩了出去,返身向另一名中年人撲了過去。
當日在神農架,他凝氣四層中期就可以殺了地級初期的冷坲,如今連晉兩級,雖然又跌了回來,但是一般的地級後期他也不放在眼裡,更不用說兩名地級初期了。
兩名中年人相對來說要弱了很多,他想先解決老者的兩個弟子,再集中精力對付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