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毫無預兆出現的死裡逃生機會弄得有點不知所措,身體卻先於大腦做出了起身逃竄的動作。安倍井研和麪具男經震驚的全神戒備如臨大敵。我急速的逃竄到鳳凰頸骨的位置,突然面前十幾米的黑暗裡傳出劉爺猥瑣的聲音:“小雷,乾的好呀,別怕。劉爺到了。”隨着話音那個地方亮起了探照燈的巨光,晃得我不由得用雙手護住眼睛。這時我又聽見劉爺威嚴的語氣:“你們倆別動!”我緊張的轉身看着安倍井研和麪具男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時間很短,劉爺領着四個人走到我身邊,探照燈的強大光芒令我很輕易的就看見劉爺和身邊的人們。驚喜的發現,康爺和黨戰也在其中,黨戰手裡還拎着兩把大手槍。另外兩個人都是相貌平常的中年人。劉爺看看我後趔頭對康爺說:“行啊,風樓,你看中的小雷的確是個好孩子。”康爺看着我笑着說:“小雷,受驚了吧。好孩子,不怕犧牲,敢以死相拼。好。”我驚魂未定地說:“康爺,劉爺,我那是傻b。您不用給我戴高帽。”心裡卻憤恨的想:媽的,日防夜防,還是被門派算計利用了。劉爺說:“好了,辦完正事在說話吧。”
我們六個人走到安倍井研和麪具男的面前,劉爺冷笑幾聲道:“哼哼哼哼,人和狐狸的雜種後代,怎麼樣栽了吧。”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先是咯噔一下不痛快,因爲我和小紫的後代就是人和狐狸精的混血。緊接着我又高興萬分,因爲劉爺沒有顧忌的說出那句話,看來小紫脫胎換骨後他們都沒看出來,她是狐狸精。安倍井研冷笑着說:“是麼,不過,老人家不到最後一步,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康爺冷笑道:“小雜種,你還沒到最後一步,我告訴你,最後一步就是你死。”安倍井研刷的一下從身體裡抽出一把明晃閃閃的倭刀,這把倭刀一出現,就好像在黑暗中打了道閃電似的。
劉爺略帶驚訝:“鬼徹?!”安倍井研冷笑點點頭,滿臉的決絕死拼之意。康爺冷冷一笑:“小雜種,別擺架式了。你的命就快沒了。”安倍井研冷哼一聲,一擺鬼徹倭刀就要死戰。就在這死戰要拉開序幕的時候,面具男突然出手了,就見他閃電般的手握兩把飛刀劃傷了安倍井研的右臂!鮮血飛濺的同時,安倍井研滿目驚詫的看着面具男!黨戰在這時候,如同獵豹一樣噌的一下竄到安倍井研左邊!就見黨戰冷酷殘忍的抓住安倍井研的左臂,緊跟着雙手用勁。我就聽見嘎巴一聲脆響,安倍井研痛吼一聲!然後就是噹啷的鬼徹的落地聲。
面具男一腳把鬼徹踢到我們這幾人的腳下,我手疾眼快的撿起鬼徹。黨戰與此同時迅速一腳踹到安倍井研左膝蓋上,又是一聲嘎巴脆響。安倍井研又慘叫半聲時,面具男也踹斷他的右邊膝蓋!四肢俱斷的安倍井研悽慘的摔倒在鳳凰的顱骨上!劉爺笑着說:“小雜種,怎麼樣,最後一步來了。你以爲你能破了大同的風水?!你能影響中國內亂?!告訴你!我們知道大同風水錯亂!是地下鎮壓的東西出了問題,可是我們找不到問題所在。只好利用你們安倍家族的靈狐血犀羅盤定位,最重要的是,你身上的人狐雜種血是最好祭祀品!”我看着悽慘的安倍井研,心想你和我這可顛了個個。
黨戰扭頭對我說:“拿着刀過來!”我趕緊答應着跑過去把鬼徹給了他。黨戰接過鬼徹,左手一提安倍井研噌的一下,原地竄上青銅大鼎的鼎口邊緣。我們都擡頭看着他倆,就聽見安倍井研怒聲大喊:“我們安倍家族和大日本帝國的陰陽師不會放過你們!”緊跟着黨戰背對我們半蹲着,刀光一閃!安倍井研沒了聲息。過了半個小時後黨戰抓着安倍井研的屍體跳了下來:“劉爺,康爺,血放光了。”劉爺身邊的一箇中年人接過屍體說:“我去到地上化了他。”劉爺點點頭,那人單手提着屍體從鳳凰的顱骨跳下,走到洞穴的牆邊用藥物化掉了安倍井研的屍體。
那個面具男此時摘掉面具,我一看他長得三十多歲,相貌英俊。劉爺笑着看着他:“清江,這幾年辛苦了。”清江微笑搖頭:“沒什麼辛苦的,就是生魚片吃不慣。不過這次行動的成功,希望可以彌補門派在新疆那次的錯誤。”劉爺笑着說:“那件事門派已做了調查,是門派中內奸所謂。你不要放在心上。”清江一笑:“謝謝部門大度容人。對了,這雷揚是個好小夥子。”我沒答話。康爺笑着說:“走吧,我們出去後再說吧,這太黑了。”
一行人出了礦坑的入口後,我看見在礦坑外面,早已包圍滿了一個師的武裝軍隊!各種型號的大小探照燈照耀着礦坑出口。我很快的就被拉進一個軍用的救護車裡進行了仔細的清洗和包紮。等我身上的創傷都搞定之後,就和康爺劉爺坐到一輛悍馬車裡,黨戰開車駕駛。劉爺看着臉色木然的我笑着說:“風樓,小猴崽子有火了。”康爺探身隔着劉爺看看我笑着說:“呵呵,師兄,你和小雷說說事情經過吧,”劉爺笑着掏出煙給康爺和我點上後,有個自己點上。他抽了一口言說道:“小雷,我們早在八年前就知道了大同風水有了鉅變。在部門和門派聯手達成協議後,就派出人手仔細勘察和監察大同的情況。
經過我們這些年的仔細的一步步勘察和求證,發現大同的風水就和一把名貴的雙刃寶劍一樣。一面是濃厚的靈氣覆蓋,一面是邪氣噴薄欲發!這次我來到大同,見了反龍,又見了反王的風水。真的是讓我老頭子驚駭無比,一個自古就不發達的大同居然可以接連出反龍和反王兩個坐擁天下的命格!還記得我說的龍鳳呈祥麼,那時我還以爲是廣場鳳凰雕塑和鎮壓反龍的古樓遙相輝映,才加巨了反龍干擾大同風水的能力。可惜,那時我想錯了。
我們再回到三年前,部門和門派找到了大同的問題根源,那就是我們發現大同底下有東西!門派就派出清江去和日本聯繫,經過他們九真一假的話語遊說。日本同意了讓安倍家族聯手門派,破壞大同風水!後來安倍井研領着人和清江來到大同,我又把發現雲岡是百佛陣的信息透露給清江,由他轉告給安倍井研。與此同時將你的命格和你是部門重要的人物也通過清江告知安倍井研。這纔有了你被綁架的事情。
你在我們設的局裡起了一個,槓桿作用的棋子。就是爲了讓安倍井研更加安心,相信清江。同時也讓安倍井研利用祖傳的羅盤找到,雲岡鎮壓着東西的入口!可是我們都沒想到,大同地底下居然是鳳凰的骸骨!還有九鼎之一的冀州鼎!在你們觀察冀州鼎的時候,我們也在暗中仔細觀察。發現冀州鼎有點傾斜,那麼安倍井研有了更重要的作用——他身負的人狐血脈!雖然我們罵他是雜種,可是你想想人妖結晶後代的血脈,那是兩個種族的融合,是可遇不可求的!與此同時也是血祭的最佳祭品。我們把他的血澆築冀州鼎,就可以穩定冀州鼎。然後我們就可以復位冀州鼎的位置。
劉爺說完了笑着又說:“小雷事情就是這樣。你心裡怨恨也好,生氣也好,可是從你最後能出來阻止安倍井研來看,你還是心裡有國家的。”我把菸頭扔出窗外:“劉爺,我那是什麼也沒想。”康爺笑笑說:“小雷,敢於捨身的人都沒有想太多。”我笑着說:“康爺,比起您師傅,我還差得遠呢。”康爺說:“呵呵,心裡有顆勇敢的心都是一樣的。”
後來他們把我送到了小紫家,等我下了車後,劉爺對康爺說:“風樓,小雷的命我仔細的看過了,他的命運就好似一個齒輪一樣。現在他的命運進入了轉動的時期了。”康爺點頭道:“的確,他的衝命的確是有點不一樣。不知道,那小猴崽子,以後還有什麼經歷。”劉爺說:“小雷,是部門的緊盯對象,風樓你可不要意氣用事。”康爺嘆了口氣:“師兄,我的脾氣和師傅一樣。不管部門怎麼想的,我肯定要保護小雷不受傷害。”劉爺說:“風樓,小雷據你我所知,那個“他”也救過幾回小雷。”康爺說:“唉,命呀。”
進了家我就看見秦娟正陪着眼睛通紅的小紫說話呢。小紫一見我進來,就飛身撲了過來緊緊抱着我放聲痛哭。我知道小紫是擔心我的安危,就輕聲的安慰小紫。秦娟笑着朝我招招手就開門走了。我抱起小紫進臥室將她放在牀上,小紫摟着我哭着說:“雷揚,你怎麼一夜不回呀,爲什麼又受傷了,擔心死我了。你要是,我也不活了。”我心疼的說:“好了小紫,以後不會這樣了。我不會讓你擔心了。”小紫又問我幹什麼去了,我簡單的說了一遍事情。小紫告訴我秦娟整整陪了她一夜。
第二天秦娟打電話說按照大同的風俗,請我和小紫吃喜頭飯。等我和小紫到了飯店,就看見劉爺,康爺,秦娟,黨戰都坐着等我們呢。此時的我也心裡沒了火氣,畢竟他們都是救過我好幾次的人,再者他們也是爲了大同的風水。六個人氣氛熱烈的吃了飯,康爺還說他們要參加我的婚禮。
吃晚飯我和小紫與他們告別後,就溜達着走到了廣場。摟着小紫坐到了噴水池的臺階上,點了一根菸抽着,看着眼前來來往往的遛彎納涼的人們,看着嬉戲打鬧純真歡笑的孩子們,看着爲了生計擺攤吆喝的小商小販們,沒有說話。就是這樣摟着小紫抽着煙默默的看着。
小紫半天后親吻了我一口:“雷揚想什麼呢。”我扭頭看了她一眼,又看着人羣說:“我發現,我深愛着這座我出生,我成長的城市——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