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出了陽北市局後,在路上,我臉色沉重的望着擋風玻璃。
我似乎有些慶幸,雖然李俊追了邢睿那麼多年,邢睿之所以沒有答應李俊,或許就因爲李俊這孫子,夠陰險,小人一個。
陽北市局怎麼出了個這個敗類。
郭浩見我不說話,有些欣慰的說:
“韓冰,真慶幸你,剛纔沒有動手打他?
那小子畢竟是警察的身份,在說又在警察的老巢,我當時真害怕,你小子腦瓜子一熱,那他揍一頓。
如果那樣的話,就不是毆打他人,就是襲警嘍。
估計也夠我們喝一壺的。
我笑的無限淒涼說:
“我不怕襲警,說實話,李俊那小子,真不夠,我一拳頭子打的。
我當時看見那攝像頭的時候,我腦子非常的清醒,我是怕揍了李俊後,沒人照顧邢睿。
郭浩一楞迷惑盯着我說:“你這話什麼意思?這好像不是們韓大少做事的風格啊?
我長嘆一口氣無奈地說:
“邢睿高燒不退,就算是身體再好的爺們,也扛不住這高燒。
如今重病在身,而且他父母都不在人世。
那一個女孩怎麼照顧自己,以我現在的力量。就當時那情景,我一旦出手,李俊非死即傷。
李俊傷了,邢睿怎麼辦?
李俊今天就是在故意激怒我,我心裡其實非常明白。
但是我卻不能動他。這個逼樣的,陰的很!
我真沒有想到。李俊爲了刺激我,竟然拿陳妮娜。和邢睿的父親,這兩個人是我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的人去刺激我。
李俊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裡,真他孃的可恨。
昨天晚上,還跪在我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今天就變成這幅嘴臉。
他跟個娘們似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李俊打亂我的全盤計劃,這感覺就象陽光明媚,萬里無雲,突然烏雲密佈。雷電交加。
李俊太陰險了。他的演技可謂是科班出身,把感情戲演繹的登峰造極,口口生生的說放棄邢睿,去tmd人渣。這種人真不配當男人。
人心叵測,社會險惡,今天李俊又給我們現身說教,上了一課。
郭浩問:“你就這麼甘心,讓李俊那孫子,照顧邢睿?
邢睿怎麼辦!陽北市這麼多醫院。李俊必料定我們去會找她,他如果給邢睿入院的時候,隨便起個名字,那我們不是大海撈針。
我咬着牙齦說:
“你甘心又這麼辦?昨天晚上。我們就不應該離開醫院。
算了,後悔又鳥用,不提了。
我相信邢睿。如果李俊趁人之危,敢輕浮李俊。我一定手刃他。
郭浩見我一臉怒火小心翼翼的說:
“那我們現在這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白白的讓李俊照顧邢睿吧!
冰冰和你說心裡話,這女人在最難受的時候。心態也是最不穩定的,一旦李俊那小子,趁熱打鐵,邢睿腦子一熱,一感動,到時候咱們得不償失啊?
我瞅了一眼郭浩說:
“邢睿的脾氣我太瞭解,她是個敢愛敢恨女人,她不同於一般人。如果一丁點的感動,能讓邢睿對李俊投懷送抱,那邢睿這個女人也不值得,我去喜歡她。
在說,李俊追了邢睿那麼多年,如果能感動,早就感動了。還能在乎這。
郭浩憋了我一眼說:“你說的到輕鬆,問題現在是邢睿重病在身,我們總不能讓李俊爲所欲爲吧?這樣我一會聯繫,源河沙場的那羣老兄弟,挨着陽北醫院找,讓黑蛋他們跟着李俊,看他下班去哪醫院不就行了,
我就不信,這一個大活人,還能找不到。
我一聽郭浩這麼說,笑着說:
“浩子有時候想問題,不能太侷限性,李俊既然想藏,那就讓他藏好了。
他是警察,我們跟蹤他,他一定會發現,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其實想找邢睿很簡單,通過曹局長就行了。
但是曹局長因爲我昨天擅自行動,一直生悶氣也不接我電話,這個時候找正在氣頭上,我們現在去找他,不被罵個狗血噴頭纔怪,這事緩兩天在說,對了你一會給曹局長髮個短信,就說邢睿高燒不退,有生命危險,在透露些,李俊一直在醫院照顧他的消息。
曹局長把邢睿當自己的親閨女,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會安排自己的妻子去照顧邢睿,呵呵,畢竟李俊一個男人,在很多時候,不方面,呵呵!只要曹局長一出面,李俊就不敢搞什麼小動作,畢竟曹局長是出了名大的黑臉局長。
郭浩一聽笑的嘴合不攏,對我豎了一個大拇指說:
“我操,高,真高,,這煞氣小骷髏,不僅賦予你天眼和鬼手,還順道把你的智商給提高了。
冰冰,趕明你和小骷髏商量商量,也把能力賦予我一點,我不求別的,把牀上的功夫變強些,我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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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浩的一句玩笑話,突然提醒了我,我急忙問:
“對了?我的那個小骷髏呢?
郭浩笑着說:
“呵呵,你還記得你的寵物啊!在富強那呢?那傻小子,不知道從哪弄弄了個特大號的茶杯,把它關在裡面,在你家陽臺的狗籠子裡呢?
我眉頭緊縮的說:
“我叉那傻逼,虧他想的出來,那骷髏那能當狗養嗎?
隨後我和郭浩開車回了羅馬小區。
我一進客廳風馳火燎的,跑向陽臺。
我一年前,在殯儀館大門口的垃圾堆,撿的那隻巴掌大的小狗,如今已經張的有二十多公分。
那隻狗被陳妮娜養的非常通人性,家裡白天來任何人來,它都不叫喚。
唯獨不能見我,它似乎能看見身上的煞氣。
其實我並不怎麼喜歡狗。
我不喜歡狗,是因爲,我從小被狗驚嚇過。
我小的時候,特別調皮搗蛋。
老早以前,殯儀館看大門的老曹頭,養了一個土黃?色的大狗,取名叫八戒,狗如起名,吃的跟小豬似的肥嘟嘟的。
那狗是陽北市典型的土狗,張的不咋好看,但是特別會看家,而且還通人性,只要不是殯儀館家屬的人,一旦進家屬院,那頭就會汪汪汪的追着人家咬。
久而久之家屬院的人,都喜歡他,平時剩飯剩菜的吃不完,都留着帶給它吃。
有一回,中午放學,我剛回家屬院門口,見八戒正撅着屁股,流着哈達子,高興的咕,,咕,,嚕,,嚕,,啃骨頭。
我叫它裝着沒聽見,我那時候也壞,就趁八戒不注意,繞到它身後,嘍蛋踹了它一腳。
平時八戒溫順的跟貓似的,見我不是搖尾巴,就是往我身上撲。
我怎麼欺負它,它都不吭氣。
那天八戒,跟tmd魔怔了似的,我就踢了它一腳,八戒跟中邪似的,扭頭就咬我。
我當時嚇壞了,拔腿就跑,我當時跑的也快,那畜生一直把我追到殯儀館的廣場,要不是王飛翔及時制止,把狗罵了回去,估計那畜生,我才躲過一劫。
從那以後,我見狗就煩。
那天要不是,見這隻小狗可憐,被那幾個野狗在垃圾堆裡圍攻,我才懶得把它帶回家。
誰知道把狗弄到家後,陳妮娜特別的喜歡它,還給那畜生起了一個名字叫小泉,一個日本首相的名字,就留在家裡養了。
說真心話,那狗一直不怎麼待見我。
那畜生顯然搞錯了,是我把它撿回來的,它見我跟仇人似的,見陳妮娜和丁鈴,不是搖尾巴,就是摟着她們的腳撒嬌,唯獨不能見我,一見我就是呲牙,咧嘴,而且從來不搭理我。
陳妮娜去世後,我本想把它扔了,但是那狗特別的通人性,從陳妮娜離開家後,就沒有在吃過東西。
每次房門一有動靜,它就快速的跑到門口,如果見,是我和丁鈴或者,別人就默默的回到陽臺。
說真心話,?我有些捨不得。
它現在瘦的跟骨頭架子似的,也不吃東西。
每次早上我出門的時候,它都會趴在門口的墊子的,它似乎象一個麥田守望者,在等待着陳妮娜的回來。
每次我出門,它總想跟着我一起出去,我想也許它是在出去找妮娜吧!但是,我明知道它找不到,陳妮娜已經死了,它不會再回來了。
那是這話,我卻無法開口和小泉說。
更知道它一旦出了這個門,就不可能在回來,它一定會被偷狗的射殺,成爲別人餐桌的盤菜餚,或者在公路上被汽車碾死。
每次我和丁鈴,往它嘴裡灌食物的時候,丁鈴都會忍不住留淚。
因爲小泉每次,都睜着黑色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我們。
它似乎在回憶陳妮娜,給它洗澡,給它梳毛,餵它東西的情景。
當我跑到陽臺的時候,小泉竟然精神抖擻的,坐直身子,尾巴跟掃帚似的來回的擺動,盯着狗籠子裡,那個象被關進監獄似的,小骷髏。
小泉,一會歪着腦袋,一會用蹄子去抓,我看的出,小泉對小骷髏充滿了好奇。
小泉的眼睛似乎從陳妮娜去世後,久違的明亮起來。
小泉見我過來,破天荒的對着我叫了兩聲,它好像在問我,這東西怎麼在我窩裡。
他見我不說話,兩隻蹄子,開始刨籠子,伸着細長的嘴,撕咬籠子的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