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一聽,所有人都傻了眼了,這三年的貢奉換取一個女子,這皇子莫不傻了吧?
若是如今那高麗國的皇上在的話,聽到這話,估計無論如何也是要吐血三生的,何況,這一局棋,他怎麼就能夠一定會勝呢?
饒是皇上,聽了這話也有些傻了眼。
這小子這是幹什麼呢?
明明是來參加郡主的比武招親的,這會兒又說這種話,他這是找死呢啊?
“若你有心儀的女子,便不該參加今日的比武招親。”
面子,皇上還是給留了的,不過這話說的語氣卻有些嚴肅。很明顯皇上已經有些惱意。
不過那高麗國皇子卻好似沒有發現皇上的惱意一般,接着說道:“在烈也知道這個請求實在過分,不過在烈也不知竟然今日會在殿上遇見心儀之人。所以在烈若是僥倖勝利,依然願意用三年貢奉換取這女子。”
他強調三年貢奉,就是強調這女子實數他心中之愛。若是他這棋當真沒人能破,用意女子換取三年貢奉也並非不可。
只是這未免顯得大漢有些過於丟人了吧?
“你說這人是誰?”
皇上終於陰着臉問了這話。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站起來低着頭默不作聲,天子一怒,若是他們還敢坐着,那就是大不敬了。
偏生那高麗國皇子好像就是天生沒眼色一般,聽了這話,竟然就朝着初瑤他們這一桌走了過來,而後便站在初瑤的眼前不動了,還未等初瑤悄悄地擡起眼睛來瞅一眼,那邊他的聲音就想起來了:“就是這位。”
本來看他朝着青檸這邊來了,皇上多多少少心中還是有些介意的,青檸對葉繼雲的心思,本來也沒有太過遮掩,今兒這一瞧。皇上那可是當真瞧出了門道來,這若是青檸,那可不好說了。
不過,偏生就是青檸旁邊這一位。
皇上瞧過去,就見到一個一聲素色衣裳,婦人髻,頭上只帶着一朵碧玉簪子的人兒,她低着頭,皇上也瞧不真切,不過能夠和青檸坐在一起,怕就是青檸和他提過的那位至交了。
“皇上,這是沈家的沈大奶奶。”
高公公見皇上瞅過去,便二話不說的就上前跟皇上耳語道。
這麼一聽,皇上便也忍不住皺眉道:“這……”
本來以爲勢在必得的樸在烈看皇上這欲說還休的模樣,有些不解,正準備問,就聽見郡主說了一句:“皇子,這位怕是不行,這位如今已爲人妻。”
郡主這一看,自然是生氣的不得了了,生怕皇上一個不小心就答應了下來,怎麼可以讓初瑤作爲彩頭呢?
“什麼?”
那高麗國皇子一聽也是吃了一驚,青檸卻擡起頭來道:“皇子來自高麗,怕是不知我大漢女子的打扮。這婦人髻,自然也是認不得了。若是別的女子,也不算爲難,但是這已爲人妻,皇子怕是難以勉強了。”
這事兒皇上若是來說的話,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但是青檸說起來卻更好。
這就是爲什麼皇上會單單寵愛青檸。
雖然她沒有別家姑娘的嬌羞可人。但是青檸她這一身獨有的正義感,卻是女子身上少有的。
這下高麗國皇子,也是無話可說,只能看着初瑤愣了半響,道:“若是當真這般。在烈願意放棄三年貢奉。在追加三年雙倍,來換取此女。”
高麗國皇子此言一出,其他人着實是愣了一下,就算是見慣了大世面的皇上,也不免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這高麗國不過是一個小國。這皇子竟然會爲一個女子如此?
“現在說這些,還爲時尚早。”
到底還是皇上接過了這個話兒,早已沒有方纔的怒氣,皇上這話說的平淡至極。
“如今勝負未分,皇子還不用如此早的惦記上彩頭。朕今日也乏了,比試也終了。這書畫比試,便也放在三日之後吧。”
皇上這般說着,站起來,冷眼瞧了一眼初瑤,又看看那高麗國的皇子。也是沒再多說,就在公公的攙扶下往後兒走了。
而那樸在烈還想說些什麼,這邊其他人卻已經跪下來高呼“恭送皇上”了。
他未說出口的話,怕是也沒有什麼機會再說給皇上聽了。
皇上的離開讓初瑤鬆了口氣,她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青檸早就起來了。
既然皇上已經走了,那麼看熱鬧的人自然也該散了。
那結果雖然沒出來,但是一對照,誰進入了下一輪,誰被淘汰了。也不算是太模糊。
已經被淘汰了的,雖然覺得後面挺精彩的,但是多數都有些失落,所以也就立馬離開了,再剩下那些看戲的,見小公爺和葉繼雲朝着郡主那邊去了,怕是也沒有什麼戲好看了,便也就都散了。
倒是沒有人特意過來討這個不歡喜。
“我跟你說,你做夢。”
這皇上一走,郡主那暴脾氣自然是忍不了樸在烈的。跳着就說了一句,他這人,還真是賊心不死啊,知道初瑤已經許配了人家,竟然還能說出加倍討要的話。
想想就覺得生氣。
畢竟這對初瑤,可算不上是尊重。
這人還在這兒呢,那邊卻當着衆人的面被作爲彩頭,說起來還不夠丟人的。
“郡主此言差矣,開始的時候,在烈着實以爲這位纔是郡主。所以纔會多加留心。誰承想,留心變成了丟心。”
那樸在烈青檸這麼一兇,竟然也沒有生氣,還說了這麼一句話。
當真讓青檸更是生氣,若不是後面公公眼疾手快。這會兒那樸在烈的臉怕是都已經開了花了。
“既然已經知道不是,又何必更加上心?”
陳懷璟站在樸在烈的身後,冷不丁了說了這麼一句話,彷彿立馬就把氣氛凍結了一樣,青檸也甩開了公公站好,這會兒特別想給陳懷璟一個大拇指。
“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樸在烈轉過身去,朝着陳懷璟燦爛一笑,說這話的時候好像一點兒都沒有廉恥的感覺,反而是很開心的。
“你未必會勝。”
陳懷璟回他一句。語氣也是非常的平和,甚至還帶着一絲笑容,就是平日那小公爺模樣,讓人覺得格外的熟悉,初瑤很久沒有看見這不知道是吊兒郎當還是一本正經的陳懷璟了。
“可是你已經輸了。”
樸在烈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若不是陳懷璟,這局死棋也不會來的這麼順利。
不過陳懷璟聽了這話,卻是一點兒都沒有生氣,他看着樸在烈,也漾開了一個不輸給樸在烈的燦爛笑容道:“我是輸了,但是大漢還沒有。我不過是個浪蕩的紈絝子弟,你贏了我,並不是什麼特別有面子的事情。”
那樸在烈的笑容凍結在臉上,他沒有想到陳懷璟居然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他是該說陳懷璟不要臉,還是不要臉呢?
“走吧。不過我還是希望在烈皇子能夠自動棄權了比武招親,否則,也就是太看不起我了。我這個人,沒什麼地兒特別,最特別的地方就是。不怕事兒大。”
青檸繞道樸在烈的前面去,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伸手就扯着葉繼雲的袖子走了,而陳懷璟則是朝着樸在烈身後的初瑤看了一眼,一步都沒動。
自始至終。初瑤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那樸在烈突如其來的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表白的一段話讓初瑤有些無措,不過很快的她就恢復了常態,這在烈皇子,不管一時興起也好,或者是真心相對,初瑤都絕對不能讓他贏。
他若是求取,那皇上那邊未必不會答應,他甚至一早就能夠開出三年雙倍的條件來,那麼日後的條件只會更好。
怕是日後的高麗國,都是要由這位皇子來做主了。
這對初瑤來說,是萬萬不願意看到的。
皇上若是答應,初瑤就要遠嫁。
雖然是離開了沈府,但是也去了一個更危險的地方。
那隻會更加難走。
她重生,可不是爲了這個的。
她只想平平淡淡的度過餘生。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他贏。
眼睛都沒有擡。初瑤就好似沒有看見那位在烈皇子一樣,直接就信步往門口走,而陳懷璟看見初瑤動了,也是下意識的就跟了上去。
這大殿之內,竟然一時之間只剩下了樸在烈和他帶來的大臣。
他就站在那大殿之內,看着初瑤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而跟在她後面的陳懷璟則是始終跟她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步調一致的陪同她走了出去。
“皇子,您這是幹什麼啊!太胡鬧了!”
那大臣見人都走了,趕忙上來就是一頓勸說,這都什麼事兒啊,他們是來上貢的,怎麼最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啊!
“你說,那姑娘叫什麼名字啊?”
而樸在烈根本沒有理會那大臣的焦躁,甚至還問了這麼一個不着邊際的問題,眼睛還在那門口看來看去呢,其實人早就走的瞧不見影子了。
“我說皇子,您倒是聽老臣一句勸啊,你這杯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要生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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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臣明顯對這位皇子沒有什麼辦法。
“我一定要得到他。”
雞同鴨講的樸在烈皇子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