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堂,仍然是那張簾子,和那換過一模一樣的桌子。
桌子中央擺着一個精緻的盒子。
突然,一黑影破窗而入,咻的一聲,桌子上的盒子瞬間不在了。
透過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他頭上戴着的斗笠,男子頂了頂斗笠,轉身朝窗戶口躍去,就在這時一道銀光掠過,黑影一個後翻躲過了這一擊。
就在黑影站在地上時,一鐵鏈正從空中砸下來。黑影人沒有猶豫,連忙踮起腳尖,左腳一蹬,閃開了。
這時,內堂的燈打開了,三人互相看着,僵持不動。
楊謙打量着眼前戴着斗笠的男子,不一會兒收起匕首,說道:“高手,楊某佩服,不知能否見一面本尊面容?”
男子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鐲子不是這麼容易拿到,不過,就你們兩個打我是打不贏,跑,你們還不一定能攔得住我!”說完,男子一蹬腳,衝向窗戶。
楊謙立即起身躍向窗戶,兩人只距五十釐米左右時,楊謙拔出匕首朝男子刺去。
男子嘴角一翹,轉身飛出一把刺刀,刺刀飛向楊謙,刺刀越來越近,就在這時,項勇輕鬆的甩出鐵鏈,打開刺刀。
男子見狀,不禁瞳孔一縮,不過,很快回過神來,腳一蹬從窗戶跳出去。
楊謙停住了腳步,項勇正要追上去,卻被楊謙攔了下來。
“不用追了。”
楊謙撿起刺刀,刺刀上留下了一張紙條——神偷嶽誠。
“嶽誠!?”看到這兩個字,楊謙不禁流露出喜悅的表情,“回山!”
嶽誠拿着盒子一連跑了幾條大道,距離客棧也有一段距離了。
嶽誠探頭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這才緩緩的打開盒子,一隻精緻的鐲子映入眼簾,嶽誠拿起鐲子,仔細的瞧了瞧,面露喜悅之色。
就當嶽誠準備把鐲子放回去的時候,盒子裡還有一張紙,嶽誠將其拿起打開一望,上面寫着“楊謙,飛燕山,待客”幾個大字。
“楊大哥?”嶽誠不禁疑惑道,“飛燕山,那嘉佳也在哪兒?”
許許多多的疑問迎面而來,嶽誠收起鐲子,朝飛燕山的方向望去。
而此時的楊謙和項勇正趕往飛燕山。
當兩人到飛燕山時,程飛燕早就安排好了,在大堂接見楊謙。
可是衆人看到楊謙和項勇不同的臉色有些不解。
“青蛇,怎麼回事?”依舊喊項勇青蛇的野豬問道。
項勇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是看着楊謙。
看到項勇一臉的焦慮,程飛燕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項勇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鐲子丟了。”
“什麼?!”楊輝驚訝道,“有二當家的在,怎麼可能會丟了!”
聽到這裡楊謙不禁一笑,說道:“項勇說的沒錯,鐲子丟了,而且是在我的眼皮底下不在的。”
“在二當家的眼皮底下不在的!”楊輝看向楊謙瞪眼問道,“二當家的,怎麼解釋這個問題?”
楊謙戳了戳手,說道:“我想這件事我還是和飛爺討論吧,軍師有何意見等會兒再說。”話畢,楊謙走到程飛燕身邊。
“二當家的什麼意思,這鐲子不在了,作爲山上的軍師,我認爲我有資格參與討論。”
“對,當然,那軍師有何見解?”楊謙又看向楊輝說道。
“我認爲這件事......”
“好了!”程飛燕打斷楊輝的話說道:“爹爹說過鐲子在大當家在,現在不在了我也很着急。這事情頭尾只有二當家的和項勇知道,先讓他們說說,項勇你說說當時的情況。”
項勇想了想說道:“我按照二當家的意思在門口把告示貼了,不出二當家所料,晚上就有人來偷了,不過此人逃跑的功夫確實了得,所以我們沒有追。”
“沒有追?跑得快你們就不追,你們這就是放小偷逃跑!”
“這......”
“二當家的,你有什麼要說的嗎?”程飛燕看向楊謙說道。
楊謙淡然的說道:“沒有,項勇是我攔下來的,不追也是我叫的,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找我,這事與項勇無關。”
“呵呵,二當家的說的輕巧,找你?”楊輝一臉不屑的說道,“找你鐲子就能回來?”
“我保證鐲子三天之內就能物歸原主。”楊謙依舊淡然的說道。
“三天?二當家的功夫了得,三天時間足以帶着二當家夫人逃走了!”楊輝說道。
“軍師!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二當家的怎麼會逃走?”程飛燕說道。
楊輝看向程飛燕說道:“飛爺,這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相信二當家的,不過,我相信不代表兄弟們相信,所以我建議關二當家三天,三天後鐲子回來了,我們再放二當家的也不遲。”
“呵呵,軍師能考慮的如此周到,也是爲飛爺好,既然這樣,就關我三天吧。”楊謙說道。
“飛爺,你看這......”楊輝看向程飛燕,取得程飛燕的意見。
楊謙對着程飛燕笑了笑,點點頭。
程飛燕這才點頭答應。
這時幾個小嘍囉把楊謙抓起來,押着轉身離去。
“等等,二當家夫人也要暫時關起來。”楊輝叫停小嘍囉說道。
“是。”
楊謙和龍嘉佳被關進了一個小石屋,屋外有兩個人把守着。
“嘉佳,讓你受苦了。”楊謙抱着龍嘉佳說道。
“沒事,能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龍嘉佳依偎在楊謙懷裡乖巧的說道。
石屋內瀰漫着幸福的氣氛。
於此同時,楊輝的房內還點着臘燈,他一人坐於椅子上,桌上可口佳餚,只待客人到。
嘎吱~,門緩緩的打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野豬,徐掌櫃。
“你們終於來了,坐坐。”楊輝立即起身,拉開板凳說道。
兩人坐下,沒有說話,野豬拿起盤子裡的雞腿啃了起來。
“徐掌櫃,動筷子吧。”楊輝看着徐掌櫃坐在椅子上不曾動手,將筷子遞給他說道。
徐掌櫃接過筷子,又將其放下,“楊軍師要說什麼就直言吧。”
楊輝臉上露出笑意,對着徐掌櫃說道:“別客氣,先吃後說,先吃後說。”
“不必了,要是楊軍師沒有什麼事,我就要去休息了,明日好回客棧。”
楊輝見狀,只好開口說道:“今天找你們來是有要事商量。”
“啥事軍師就直說,我野豬啥也沒有,就是佩服軍師。”野豬啃了幾口雞腿,含着肉說道。
“有什麼事,軍師就直說吧。”
“我相信兩位是知大事明大理的人,今日來,就是和你們討論二當家的事。”
“二當家?”徐掌櫃不解的問道,“不知道,二當家有什麼地方有問題?”
“今日,玉鐲失蹤之事,你們當時也在場,對於這件事二當家的沒有反駁,只是說三日之內一定奉還。”
“對,二當家的就是這樣說的,當時俺就覺得二當家的有什麼事瞞着我們。”野豬接茬說道。
“有事隱瞞我們?”徐掌櫃看向野豬說道。
“是啊,徐掌櫃這連我老豬都看出來了,你不會沒看出來吧?”
徐掌櫃想了想,沒有回話。
“就像野豬說的一樣,我覺得二當家的一定有事瞞着我們。”楊輝依次給野豬,徐掌櫃倒滿酒,說道。
徐掌櫃回憶這大堂內發生的事,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徐掌櫃的也發現了吧。”楊輝看到皺眉的徐掌櫃說道。
“儘管二當家的有事瞞着我們,這也是他的事,與我們何干。”
“這徐掌櫃就說錯了,現在他是我們二當家的,有什麼不能給我們講,我懷疑這玉鐲丟失就是他故意的。”
“就是,俺覺得這事不簡單。”野豬又接茬說道。
“那軍師有何打算。”徐掌櫃問道。
楊輝看了看周圍,小聲的說道:“小小的拷問拷問他。”
“拷問!”徐掌櫃驚訝的說道,“要是讓飛爺知道了,這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這不才請徐掌櫃來讓飛爺去客棧住幾天。”楊輝又爲徐掌櫃沾滿酒,說道,“這是爲我們山寨好,要是飛爺被騙了,矇在鼓裡,這最後還不知道誰是大當家的了。”
徐掌櫃凝重的看着楊輝,不一會兒,開口說道:“一天時間,你看着辦。”
楊輝一聽嘴角便掛起無比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