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貴才怒視着浩二,就在這時浩二像瘋狗般衝向劉貴才,舉起***便是一頓劈砍。雖然搖晃的浩二,依舊刀刀利落。
劉貴才躲閃幾招後,由於剛剛受傷緣故,體力不支,略顯下風,眼看瘋狂的浩二一刀下去,只距劉貴才一米之遠。
噹~
向下劈砍的***活生生的被楊謙用匕首一挑擋了回去。
楊謙示意劉貴才後退,然後朝着浩二說道,“狗日的,爺爺怎麼教你的刀法你就這樣用?真他媽丟祖宗的臉,欺負完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現在還想打祖宗!!今天爺爺讓你重生一回,好好認祖歸宗!”
浩二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再退縮了,一退縮他的人生就算完蛋了,沒有人會再瞧得起他,就算對他敬若神明的弟子們也會瞧不起他。
現在的浩二隻有不擇手段的殺死眼前的三個人。他握緊了刀柄,向楊謙迎去。
迎接他的眼神是那麼陰森,那麼冰冷。浩二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楊謙的眼神令他感到很害怕,隱約覺得這個不過是自己眼中的支那狗,現在似乎真的能殺了他。
浩二一直在告訴自己要鎮靜,但是浩二卻無法控制住自己顫抖的心,因爲他看到被他殺死的無辜的中國人,正衝向自己,那種眼神,那種死不瞑目的眼神盯着他,那種眼神比楊謙的眼神更加令他冰涼,害怕。
狂喝了一聲,浩二先以吼叫發泄着心中壓抑得令他難受的氣息,然**緊了手裡的***。
但是在這一瞬間,他感到了自己的心口一疼,接着他看到了楊謙已經站在他的面前,幾乎和他貼身站在一起。
快,太快了。
這一招很平常,普普通通,不過是快步前進,用一把匕首向前刺而已。但是浩二偏偏在這普通的一招之下讓這這匕首刺穿了心臟。
心有不甘的浩二說道:“你......不......不可能,支那豬不可能戰勝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爲什麼!?”
“爲什麼?!你他媽的好好問問你自己的心!”楊謙回道。
“我的心?”得到答案的浩二仰天狂笑道,“對,不是你殺的我,是他們,是死去的支那豬,是死去的支那豬!”
楊謙抱着浩二的頭,冰涼的匕首有一次深深的插入了他的心臟。
愕然半響,浩二嘴角流出罪惡的血,然後仰天倒地,屍體和自己心中的大日本帝國躺在了一起。
四周一片靜寂,無論是衣衫不整的女子,還是受傷退下的劉貴才,都露出來笑容,看着楊謙。
誰都沒有料到,結果會這麼快,瞬間北辰一刀流的一派之主靜悄悄的死在自己的臥室,這可是日本有名的劍道宗師浩二。
楊謙知道這件事明日會傳遍整個上海,整個上海會通緝殺人犯,不過,夜狼的眼裡沒有退縮,害怕,而最多的是殺死浩二的痛快!
楊謙猜得沒錯,第二天,對暗殺者的通緝令就下達到了上海警察局。
死的是日本堂堂流主,日本怎能善罷甘休?
就在前幾日劉貴纔將楊謙帶走後,三部立即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得知流主死後,三部執意要血債血還,當時就率衆弟子去了日本大使館。北辰一刀流是日本最著名的武術流派,日本**不能不重視,於是,他們向中國**施加壓力,要求嚴懲兇手。
而身爲警察局局長的劉貴才因爲與這件事有關也被革了職。
事情很快驚動到了當局高層。在這和談的關鍵時期,當局擔心,萬一這件事處理不好,會因此而得罪日本人,那麼之前爲停戰所作出的種種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中日戰爭將進一步擴大化,後果將不堪設想!爲了以大局爲重,當局只好下令,先隨便將那個挑頭鬧事的學生抓起來穩住日本人的心。
楊謙知道通緝是很正常的事,不過自己卻沒有因爲這個不出門。而是一大早,和鄭培出門了,他們想離開上海前再見劉貴才一面,大喝一頓。
大街上,人流如織。一個報童高聲吆喝:“看報了看報了!號外!號外!中國青年襲擊日本武館!北辰一刀流武士被襲身亡!日本大使館強烈抗議,局勢再次劍拔弩張!”
楊謙和鄭培走在路上嘴角一翹,順便買了份仔細一看,楊謙確認自己真的被通緝了。
報童滿大街地跑,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遍大上海的每個角落。
再怎麼樣正大光明地去找劉貴才,是不可能的了。可是,這麼好的兄弟離去之前不好好喝一頓,豈不失望之極。無論如何,他們得好好喝上一頓。
同學們陸續來上學了。有的手拿報紙邊走邊看,有的三五成羣地一起議論。
此時,幾輛警車在龍川家門口停下,下來數名警察,爲首一人是新任局長馬仁。
衆人正要進門,龍家家丁突然出現,伸手攔住他們:“馬局長、各位差爺,有事嗎?”
馬局長看着家丁說道:“老福,麻煩通稟一聲營座,馬某奉令前來逮捕楊謙。”他出示逮捕令遞給爲首的家丁,“這是逮捕令。”
家丁接過來,看了一下,賠笑道:“馬局長,是誰告訴你的那什麼楊謙在我們老爺家。”
“在不在龍營長家,我們要搜過了才知道。”馬局長一揮手,示意手下進門。
“各位差爺,各位差爺……”家丁極力要攔住衆人,但是根本攔不祝眼看警察們就要破門而入,龍佳嘉突然衝了出來,擋在門前,她大喝一聲:“放肆!這是什麼地方你們也敢搜!”
馬局長見狀連忙笑道:“龍大小姐,這可不是我馬某跟你們過不去,我也是奉命行事,麻煩大小姐行個方便!給營座說一聲”說着,一揮手,“弟兄們,動靜都給我輕着點兒。別吵到營座。”
龍佳嘉上前一步吼道:“我看你們誰敢?” 話音剛落,屋裡傳來龍川的聲音:“什麼事兒?大呼小叫的。”隨着說話聲,龍川走了出來。
馬局長連忙恭敬地敬禮說道:“營座!”
龍川看着他說道:“這不是新任的馬局長嗎,怎麼,來我們家有事?”
馬局長笑道:“營座說的什麼話,實在對不起,我這也是奉了上頭的命令將居住在營座家的楊謙緝拿歸案,還請營座千萬不要怪罪晚輩。”說着將逮捕令遞給龍川。
龍川一擺手:“不必了!馬局長,你秉公執法,我不會怪你。但我可以告訴你,楊謙就在龍某書房,但我絕對不會看着你們從我眼皮底下把他帶走,而且,只要我還活着,你們就休想走進這房子半步。”說完,轉身向屋內走去,“佳嘉!你回來。” 馬局長苦了臉:“營座——”
龍佳嘉瞪他一眼:“我爹的話你可要聽清楚!”說完,轉身走了。
帶頭的家丁欠欠身子:“馬局長,請自便。”說着,回身,關門。
馬局長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媽的,怎麼讓我趕上這麼個差事。你們!”他指着衆警察,“給我在這兒候着!”氣哼哼地走了。
龍佳嘉隨着龍川走進書房。龍川看着龍佳嘉說道:“你馬上想辦法找到楊謙。”
龍佳嘉點點頭說道:“嗯,爹,你放心我會找到楊大哥的。”
“你找到他後,趕緊帶他回來。警察這邊我剛纔那番話還能拖他們一兩天。”
“女兒知道了。”
“記住,大大方方從前門出去,機靈點兒,先甩了他們。”
“您就放心吧,爹!”龍佳嘉說完,轉身離去。
龍川看着門在眼前關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