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靈魂夜狼

楊謙離開的日子裡,一直在家鄉等他的陸曉芸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一連幾夜,她一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的都是楊謙,還有那炮火轟炸後頹敗的城市街道生怕楊謙一不小心就......

所以陸曉芸沒有通知楊謙來到了上海。不過到了上海,自己人生地不熟的,無助的她一時半會兒想不到辦法。

幸好一路上隨處都能聽到路人傳楊謙和鄭培在戰場上的英雄事件。聽得陸曉芸眼裡放光,內心爲楊謙驕傲不已。

很快陸曉芸上前加入了討論,最後居然和復旦大學的學生組織了幾場學生遊行,大力宣傳抗日思想,在社會上產生了不小的影響力。

陸曉芸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竟引起了當局有關部門的恐慌,簡直是引火燒身。

當局**正積極謀求與日方和談,而且英、美等友國已答應出面調停,在這個時候,一旦這種反日情緒進一步升級,局勢將不可控制。

因此,爲了確保和談的順利進行,蔣介石指示,一定要以安定爲大局,壓下抗日情緒。

國民黨中央組織部調查科上海情報站站長徐文在接到命令後,就立即命令手下警察局局長劉貴才辦此事。

學生們並不知道,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已經在別人的監控之中,仍積極地四處活動。

尤其是陸曉芸,熱愛祖國的那顆心促使她每一個活動都從沒落下。

自打那天從青雲路戰場回來後,龍川就被楊謙的行動深深吸引着。

龍川萌生了些許想法,他,想發展楊謙進他們的“先鋒連”。

“先鋒連”是一營下最厲害的連隊,不過經過了這場戰役“先鋒連”犧牲了一半左右的戰士。

這一天,在軍區的開會之後,龍川瞅了個空當,向軍長朱文武說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朱文武行事一向謹慎,這麼一聽,立即反對。

“我不同意。”朱文武說道,“夜狼軍是東三省內有名的土匪軍!軍隊不可能招收他們。”

“誰說土匪軍就不能參軍了,只要他們打鬼子就是好兵,就是愛國人士!”龍川聽到對這個理由不敢苟同,立即說道。

朱文武一時語塞:“我知道你龍川能說,不過我還是不答應,第一,他的身世背景,第二,土匪就是土匪!”

龍川頓了一下,對於剛剛的語言自己也知道也有些許過激,他緩了緩情緒說道:“剛剛卑職說話過激,希望軍長見諒,不過卑職還是希望軍長能考慮考慮?”

朱文武正想說什麼,一位士兵拿着一個檔案袋,打報告。

“進來吧。”

士兵走了進來,將檔案袋交給朱文武說道:“報告軍長,這是這次戰役的結果,請軍長查看。”

“有什麼不妥之處嗎?”朱文武接過檔案袋翻看,說道。

士兵說道:“清理戰場的時候發現日軍中尉和機槍都不在了。”

站在一旁的龍川立即問道:“是青雲戰場嗎?”

“就是青雲戰場。”士兵回道。

龍川忍不住漏出了笑容:“這兩個臭小子,我還以爲你們把我忘了,沒想到會用這種辦法來見我!”

朱文武看向龍川疑問道:“什麼辦法?”

“報告軍長,這是私人問題我可以選擇不用回答,要是軍長沒有什麼事,卑職就先下去了。”

朱文武對着龍川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龍川敬禮後轉身離去。

“日軍中尉?你先下去吧。”朱文武將檔案袋放在桌子上,揮手示意士兵下去。

士兵轉身準備離去時,朱文武又說道:“等等,你下去查查東三省夜狼軍的楊謙的背景,查到以後將信息給我。”

“是!”

龍川離開後立即趕回家中,叫自己夫人做了幾道菜。

“你這是幹什麼,急急忙忙的,吃飯也沒到點啊。”龍川的夫人看着奇怪的龍川問道。

“今日我們家中要來貴客,你趕緊做幾道菜,準備些酒。”

“貴客?誰啊?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

“叫你做你就快去做,哪兒那麼多廢話。”龍川現在一心等着心中的貴客。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龍營長可在家中?”

龍川一聽,激動地走上去附在門旁問道:“你是?”

門外傳來憨厚的聲音,大聲吆喝道:“奶奶的,龍營長連俺們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龍川笑聲不斷,連忙開門解釋道:“這世道不防着點,不行!”

楊謙微微一笑說道:“笑話,龍營長還真會開玩笑,您身爲軍統的人,也怕偷襲?”

“呵呵呵,楊老弟說笑了。”

楊謙看着龍川說道:“營長準備一直讓我們在門外?” 龍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於高興,忘了讓二人進來,連忙說道:“對對,你瞧我這腦子,快進來,龍某準備了一些飯菜,不曾敬意!”

“奶奶的,有吃的!”鄭培走進屋後,看到桌子上的飯菜流着哈喇子,立即將手裡的盒子放下,坐下就吃了起來。

楊謙看向鄭培,瞪了他一眼說道:“培!這可不是我們土匪窩。飯我們是要吃的,但是要先把正事做了!”

鄭培看着楊謙,這才反應過來,立即放下筷子將身上揹着的兩根用布捆着的機槍放在桌子上。

“龍營長看看吧,這是什麼。”楊謙坐在鄭培旁邊說道。

龍川拿起兩把機槍,淡淡一笑,“我就知道你們會回來找我的,不過你們提示也太新奇了。”

“我還怕陳營長反應不過來,看來是我多慮了。”楊謙說着打開一旁的盒子,“不過,我這兒還有更大的禮。”

盒中正是失蹤的日軍中尉的狗頭。

龍川看着盒子裡的日本軍官的頭,爽朗大笑道:“哈哈哈,楊老弟,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功,可有可無,不過,小日本,只能無,不能有!。”楊謙關上盒子看向龍川說道。

“爽快!先不說這些了,今日是我們兄弟相聚,只喝酒,不談公事,不醉不歸!”

“呵呵,龍營長不急,我楊謙還有一個要求,還希望龍營長您能答應老弟。”

“楊老弟不必客氣,說吧。”

“我兄弟鄭培是一塊好料子,我希望龍營長能介紹他入黃埔軍校,不知道龍營長您能否答應?” 楊謙看着龍川說道。

“龍某定當竭盡全力。”龍川拍了拍了楊謙說道,“先吃先喝,不醉不歸。”

“爽快,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培,放開了吃。”

鄭培一聽,瞬間一身的土匪氣散發了出來。

在楊謙三人吃吃喝喝的時候,士兵已經將楊謙的調查表交給了朱文武。

調查表上密密麻麻的寫着很多字:夜狼軍,東三省義匪。日軍進攻時,全軍上下誓死抵抗,最後全軍覆滅,無人辛存......

看到這裡朱文武握緊手中的調查表,“無人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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