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天際,一個漂亮的甩尾,嶽祁勳將車子穩穩的停靠在了警察局門口,隨即快步推門下車朝裡面走去。
貝妍恩坐在審訊室的外面,看到他的到來隨即起身,“你來了。”
嶽祁勳微喘的來到她面前站定,一雙濃眉不禁緊緊蹙起,“到底怎麼回事,這件事怎麼又跟汪月眉扯上關係了,現在她人呢?”
“在審訊室裡接受審問,我之所以叫你來是因爲汪月眉是你的人,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還有那副珍珠耳環是你什麼時候送給她的。”貝妍恩道。
嶽祁勳蹙眉,“什麼耳環,我從來沒有送給她什麼耳環,而且汪月眉跟胡佳娜不一樣,我,我從來沒有碰過她,雖然她一直對我都,但是那僅僅都是逢場作戲,我知道她在外面很多時候都打着我的旗號做事,那是那畢竟不是什麼大事,我也就從來沒有追究過。”
貝妍恩微微別開眼看向別處,“誰問你這些了,你跟她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我不關心,我只想知道那副耳環的來歷,你說不是你給她的?”
嶽祁勳頷首,“當然,除了你以外,我沒有親手送給過誰禮物,那副耳環真的不是我送的,我沒有必要騙你,你怎麼會突然提到什麼耳環呢?”
貝妍恩沉吟了一會,隨即把關於耳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他聽。
須臾,嶽祁勳不禁驚詫的挑眉,“你是說有一隻耳環是你舅媽一直緊緊握在手裡的,你懷疑那就是兇手遺落下來的東西。”
貝妍恩點點頭,“是,我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不然我舅媽爲什麼就要把拿只耳環緊緊的握在手裡呢,而且剛纔我也比對過了,舅媽手裡的那隻耳環跟汪月眉的那一隻是一模一樣的,如果你說這耳環不是你送的,那麼我想就應該去查一查這副耳環究竟售出自哪裡,近期售出的人當中都有誰。”
“你說的沒錯,但是這就奇怪了,汪月眉怎麼會有那副耳環,而且就那麼剛巧的就只有一隻,你難道真的懷疑她是兇手嗎?”嶽祁勳道。
貝妍恩幽幽的喟嘆道:“剛纔看到那副耳環我腦子一下都懵了,沒有細想就報了警,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的確是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汪月眉跟我雖然是相看兩厭,之前因爲發佈會的事情,我們也鬧的很不愉快,但是畢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她沒有理由這樣做,而且就像你說的,很多事情都不合理,也太巧了。”
“那我們不如聽聽看她自己是怎麼說的吧。”嶽祁勳道。
審訊室裡,警察的審問已經告一段落,再經過了交涉後,貝妍恩跟嶽祁勳得以進來這裡跟汪月眉進行談話,此時他們面對面的坐着,在這個特殊的空間裡,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讓人望而生畏。
汪月眉臉色蒼白,整個人如秋風落葉一樣顫抖着,一雙眼眸裡清晰的透着恐懼,雙手不安的絞在一起,口中一直喃喃自語着,看來着實受了不小的驚嚇。
嶽祁勳跟貝妍恩對視了一下,隨即他率先緩緩開口道:“你不要緊張,只要你說實話,我保證你會沒事的。”
汪月眉擡眸定定的看着他,驚慌失措的說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祁勳,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她像漂浮在水裡的浮萍一樣緊緊抓住了嶽祁勳的手,懇切希望的看着他。
嶽祁勳看了看一旁的貝妍恩,不着痕跡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安撫着她,“你放心,只要你說實話,我一定會救你的,剛剛警官都問了你什麼?”
“問,問我那副耳環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一天我在幹什麼?”她吶吶的說道。
貝妍恩隨即出聲道:“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我就實話實說而已,貝妍恩,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你舅媽,我雖然很討厭你,但是,但是我也不至於那樣做,我更加沒有理由那麼做的。”汪月眉道。
貝妍恩微微蹙眉,“實話實說,不過你所謂的實話實話也不一定都是真的,你不會到現在還以爲那副耳環是他送給你的吧?”
汪月眉不解的看着他們,“你們這話什麼意思,祁勳,那耳環不是你送給我的嗎?”
嶽祁勳正色的看着她,重重的搖頭,“我從來沒有送過你什麼東西,那副耳環更不是,你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那副耳環是誰送到你的手裡的,又是什麼時間送的?”
汪月眉沉思了一會,隨即緩緩說道:“我記得好像是四五天前的樣子,那天我休息室裡正準備去趕通告,那個時候,有一個人送來快遞,而且上面寫的是你的名字,我以爲是你給我送來的禮物,我就很高興的收下了,雖然我也不明白你爲什麼只送我一個耳環,後來我自己想也許你是想等我再表現好一點,再把另一隻送給我的。”
貝妍恩不禁深深蹙眉,四五天前那麼剛好就是舅媽出事後
一兩天之內,看來是有人故意要嫁禍給汪月眉,而且這個人還很清楚她們之間的關係,那麼一定是對她們都有所瞭解的人,這樣的人在她們身邊的只有一個。
想到此,她隨即擡眸看着汪月眉,“你還記得那是個什麼快遞嗎?”
汪月眉搖搖頭,“我記不清楚了,不過問問我助理的話應該會知道一點吧,你相信我不是殺人犯吧?”
貝妍恩做了一個深呼吸,淡淡點頭,“基本上你的嫌疑是可以排除掉了,不過還有一些事情是我們想不通的,你還得繼續在這裡呆着,不過你放心,你到這裡來的消息已經封鎖了,你出去以後對你也不會有影響的,你就先安心在這裡呆幾天吧。”
說完,她隨即起身離去,嶽祁勳看了看她,交待了幾句也跟着起身離開。
警局外,嶽祁勳拉住了正欲上車的貝妍恩,“你我現在都知道汪月眉肯定是被人陷害的,你爲什麼還要把她留在這裡呢?”
“怎麼,你心疼了?”她道。
嶽祁勳暗歎一聲,“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貝妍恩抿了抿脣,道:“不錯,她的嫌疑是排除了,可是你沒有想過能夠嫁禍她給的人必然是對我們都很瞭解的人,讓她暫時呆在裡面是爲了她好,我想應該沒有比警察局更安全的地方了吧,那個人能陷害她一次就能陷害她第二次。”
嶽祁勳思索了一會,下一秒不由的睜大眼眸,“你所說的那個人是胡佳娜?”
貝妍恩定定的看着她,冷聲道:“除了她還會有誰對我們那麼瞭解嗎,現在想想今天她的舉動也確實很奇怪,好像故意激着汪月眉拿出那個耳環來,不過現在我們應該祈禱的是,她沒有逃跑。”
這時,嶽祁勳口袋裡的手機在不安分的震動,他隨即拿出來,看了一眼閃爍的名字,按下了接聽鍵,“喂,子風,你說什麼,胡佳娜踩空了樓梯摔傷了。”
聞言,他不禁看向一旁的貝妍恩,只見她也是一副驚詫的樣子,而隨後他的臉色隨着電話那端說出的話,而變得更加陰沉,隨後交待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她冷哼道:“她傷的還真是時候,不覺得這樣有點欲蓋彌彰嗎?”
嶽祁勳側目定定的看着她,“妍恩,找到那個她了。”
貝妍恩不解的看着他,“什麼那個她,難道你是說?”
“彩萍,找到她了。”嶽祁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