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祁勳沉吟了一會,隨即對一旁的徐子風說道:“子風你先去警察那邊看看調查的怎麼樣了,那輛貨車的行蹤也趕快去調查一下。”
徐子風頷首,“是,我這就去。”
曉萍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妍恩姐這邊有伯父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說着,她看了看嶽祁勳道:“嶽總裁你不要怪伯父,他也是心疼妍恩姐才這樣的。”
嶽祁勳點點頭,“我明白,我不會的。”
徐子風上前安慰的拍了一下嶽祁勳的肩頭,“有什麼消息我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總裁你的,你也適當休息一下,那我跟曉萍先去了。”
“嗯,快去吧,明天我可能不會去公司了。”
“我知道了,有事情我會打電話。”
說完,徐子風跟曉萍隨即緩步離開,嶽祁勳雙手抹了一下臉,隨即轉過身透過門上的窗戶看向室內,只見羅秉文坐在牀邊悉心的照顧着貝妍恩,而病牀上的人兒依然那樣沉睡着,他暗歎一聲坐在了走廊上的長椅上,陷入沉思。
“啪嗒”一聲,病房的門扉被緩緩開啓,本來就沒有睡沉的嶽祁勳聽到開門的聲音瞬間就驚醒,隨即驀地站起身來。
開門出來的羅秉文看到他,臉色就如昨晚一樣的陰沉,“你怎麼還沒走,我說了這裡不需要你。”
嶽祁勳再次歉意的對他鞠了一躬,“伯父,我知道我昨天沒有及時趕過來是我的不對,就算您要判我的死刑,至少也要我先見一下妍恩吧。”
羅秉文冷冷的揮揮手,“不必了,一個連未婚妻出了車禍都不知道的男人,將心比心,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把女兒交給這樣一個人嗎,況且她是爲了去參加你的晚會還變成這樣的,嶽祁勳因爲你,我差點失去了我好不容易纔找到的女兒,就當你可憐我,放過我們吧。”
“伯父,我。”
嶽祁勳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這時,病房內傳來了輕輕的低吟聲,兩個人不禁同時一愣,隨即脣邊淡淡的揚起一個弧度,顧不得其他就轉身往病房裡走去。
他們一前一後的來到病牀邊,看着病牀上緊蹙着眉頭的貝妍恩。
“妍恩,你哪裡痛說出來,爸爸就在這裡身邊啊。”羅秉文道。
一旁的嶽祁勳也不禁開口道:“妍恩,我是祁勳,什麼都不用擔心,我在你身邊。”
須臾,貝妍恩輕眨着羽睫緩緩睜開了眼眸,她的臉色依然蒼白,臉頰上還有好
幾處劃傷,那雙澄澈如水的眼眸裡盪漾着無限的委屈,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可憐。
她側目看着羅秉文,輕聲道:“爸,你回來了。”
羅秉文握住女兒的手,心疼的看着她,“回來了,爸爸以後再也不走了。”
貝妍恩虛弱的扯動了一下脣角,目光緩緩的落在了他身後的嶽祁勳身上,帶着無限的情意,“祁勳。”
嶽祁勳隨即伸出手握住她的,“妍恩我在這,對不起都是因爲我。”
她淡淡搖頭,“這是個意外,不怪你。”
說着,她看着一旁的羅秉文,道:“爸,您也不要怪祁勳,好不好?”
羅秉文暗歎一聲,安撫的拍着她的手,“這些事不用你費神了,爸爸知道怎麼做,你纔剛醒不要說太多話,我叫醫生來看看你。”
須臾,醫生過來做了檢查,確定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吃了醫生開的藥以後,疲累的精神和身體不禁又讓她沉沉睡了過去。
醫院外的走廊上,嶽祁勳跟羅秉文並排站着,須臾,羅秉文緩緩開口道:“你就留下來吧,我知道妍恩離不開你。”
嶽祁勳驀地擡眸,眸底掠過一抹喜悅,“伯父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妍恩的。”
羅秉文看了他一眼,這時,手機短信的聲音從他的口袋裡傳來,他不禁拿出來點開查看,這是他的助理給他發過來的當天的頭條新聞,而越往下看臉色就更加的陰沉。
一旁的嶽祁勳也不由的狐疑看着他,這時,手機的震動聲從他的口袋裡傳來,他隨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然後接起,“喂,子風。”
另一端的徐子風語氣不禁有些焦急,“總裁,昨天的事情被曝出來了,現在網站報紙上到處都是,這個千萬不能讓貝小姐他們知道啊。”
嶽祁勳看了一眼羅秉文,而此時他也正用一種近乎仇人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已經晚了,等一下再說吧。”他緩緩說道,隨即掛斷了電話。
羅秉文驀地走上前一記狠厲的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嶽祁勳的臉上,厲聲道:“混蛋,這就是你愛妍恩的方式,就在昨天,就在你們即將宣佈結婚的時候,你居然跟別的女人上牀,而我的女兒卻是因爲要趕去會場而出了車禍傷重住院。”
嶽祁勳深吸一口氣,突地雙膝跪地,低垂着眼眸,“伯父,我知道現在我無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但是我還想說請
你相信我跟那個女人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我發誓。”
他冷哼道:“你覺得你自己的誓言還值錢嗎,像你這樣的人不配留在我女兒的身邊。”
這時,一名護士來到他們跟前道:“請問你們是不是貝妍恩小姐的家屬?”
羅秉文穩定了下情緒,隨即轉過身道:“是,我是,是不是我女兒又怎麼了?”
“哦不是,她剛剛醒了,在找一位嶽先生呢,你們去看看她吧。”說完,她隨即轉身離開。
羅秉文不禁重重的喟嘆一聲,轉過身雙臂撐在樓梯口的欄杆上,閉起眼眸沉思着。
須臾,他緩緩開口道:“不要讓妍恩知道這件事情,在她面前你要絕對的守口如瓶,如果妍恩知道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他逕自越過跪在地上的嶽祁勳朝病房裡走去,嶽祁勳一拳重重的捶打在地上,心底深深的懊悔着。
是夜,羅秉文讓貝妍恩早早的勸回去休息,只留下了嶽祁勳一個人陪着她。
此刻,病牀被搖起一個弧度,她臥趟在上面享受着一旁嶽祁勳的伺候,看着他笨拙的削蘋果的動作,不禁笑道:“呵,你到底行不行啊,再這樣下去,我吃到的只能是蘋果核了。”
嶽祁勳抹了抹頭上的汗水,“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吃蘋果核的。”
須臾,當他好不容易削完了蘋果交到她手上的時候,雖然不至於直接見到蘋果核,果肉也所剩無幾了。
貝妍恩還是笑着接過,很給面子的咬了一口,“嗯,是不是因爲是你給我削的,這個蘋果吃起來格外的甜呢。”
嶽祁勳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少說假話,我可是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
“是真的,能被嶽大總裁這樣照顧的人,我想也只有我一個吧,啊,不對還要加上爺爺,對不起哦,因爲我的事情,是不是晚會也沒能進行的很順利,爺爺一定很生氣。”她道。
他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沒有,爺爺沒有生氣,難道你自己會想出車禍嗎,都是我的不對,如果我可以親自去接你,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她淡淡搖頭,“這件事怎麼能怪你呢,這是一個意外,你沒有必要自責的,現在想想那輛車的行爲的確很可疑,他好像分明就是衝着我來的。”
聞言,嶽祁勳不禁挑眉道:“你說那輛車是衝着你來的,這話什麼意思啊,你現在還記得那天晚上的經過到底是怎麼樣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