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之在把她送到公寓樓下的時候拿了一個U盤給她,顧婉秋看着遞給她的東西愣了一下,之後驚訝的看着薄衍之。
“所以當初的事情你不懷疑是我嗎?”
“你沒有那個腦子。疑點太多。”他張嘴毫不留情的直接說了一句,這句話直接讓顧婉秋愣了一下,之後抿脣看着他開口。
“所以當時你就知道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薄衍之轉頭看了她一眼,語氣並不如剛開始那麼好。“你真的覺得當初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顧婉秋突然說不出話來。手中拿着那個小小的U盤出神,不知道爲什麼剛剛對於薄衍之的反感因爲他這個舉動而覺得好了很多,好像自己突然就得到了安慰一樣,想到這裡她覺得有些好笑。
等待下車拿着手中的U盤上樓的時候,將U盤放到電腦裡面,一段畫面出現,因爲經過處理所以顯得十分清晰,視頻中是兩輛車相撞,另一輛車司機直接當場死亡,而另一輛車,她看到那個銀灰色已經變形的車門被推開,裡面踉踉蹌蹌走出一個人來。
她的額頭上滿是血跡,鮮血幾乎染紅了她的整張臉,她轉過頭的時候顧婉秋突然腦子一陣刺痛,有什麼東西針扎一樣。
一段段有些陌生的畫面瘋狂涌入自己腦海裡面,她擡眼看了那個女人一眼,是她沒有錯。
視頻中她推開車門又瞬間迷茫,身體還站不穩,在原地迷茫了一會之後,突然向着副駕駛走過去,副駕駛車上有一箇中年婦女,正是夏蓉,她擡手去摸了摸夏蓉的脖子,之後伸手去搖晃夏蓉,卻沒有任何作用,她無力的看着周邊,這個地方荒涼,完全就沒有人,除了這輛列車,沒有人了。
之後她站起身向着另一個方向走,她沒有去救夏蓉,什麼都沒有做,就這麼離開了。
顧婉秋腦子一整刺痛,一些零碎的畫面閃過,最後所有的畫面定格在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身上,男人一生穿着都是黑色的,大大的黑色帽子和口罩遮住了他的臉,唯獨只有一雙眼珠子可以看見。
之後的事情她徹底想不起來了。
那些事情是什麼,這段視頻很短,她知道應該在薄衍之那裡關於這個調查還有很多,只是這一段視頻顧婉秋並不能想到什麼,三年前車禍前後的事情她都記不大清楚,好像是被刻意遺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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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段時間的故意製造輿論,這一次蘇婉倒是學乖了,兩人雖然是訂婚了,但是到底是還沒有結婚,未婚先孕這件事肯定是不能被外界知道的。
到時候被別人大做文章更難說清楚,加上現在還有一個無孔不入,唯恐天下大亂的趙子晨,她可以說是有些舉步維艱。
蘇婉察覺到了這段時間薄衍之的不對勁,所以她當時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可以說是真的很開心,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通知薄衍之,但當時薄衍之只是迴應了三個字“知道了。”
之後她一直等着,薄衍之一直沒有出現,她原本以爲薄衍之會出現,會開心的。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聽到手機一聲輕響,她擡手拿過手機,看到的就是一條短信,一條陌生人發來的短信。
“給你驚喜,快看新聞。”
蘇婉愣了一下,不認識這個人,但是還是點開了新聞,卻在最顯眼的位置找到了自己懷孕的這件事的謠傳,傳出來和真的一樣。
並且還有人鋪天蓋地的對她表示鄙夷,話語無外乎,之前覺得她還是挺不錯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呢,諸如此類。
這個人也是下了手筆的,竟然還給她到處找水軍帶節奏來詆譭她,當時她塑造的形象有多完美現在就有多打臉。
尤其是看着每一個新聞後面都墜着 “趙子晨”她簡直咬牙切齒的恨。
但是奈何趙家並不是他們蘇家可以撼動的,哪怕是薄氏都是和他們出於平起平坐的地位。
從一大早等到了太陽落山天徹底黑下來,這纔等到了薄衍之過來看她,當看到薄衍之的時候,她立刻揚起笑臉,臉色蒼白的樣子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衍之,我們有孩子了。”
她開心的坐起身和薄衍之說話,但薄衍之的態度始終很平靜,甚至還帶着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不耐煩。
“身體還些了?”
“嗯嗯。”
蘇婉立刻點頭,見此薄衍之點頭說“既然這樣那你好好休息。”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獨獨留下一個蘇婉愣在原地,這個情況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薄衍之最近對她的態度冷淡了很多。
在薄衍之離開之後另一個人提着一個水果籃子走了進來,當蘇婉擡頭看到他的時候立刻皺眉。
“你怎麼來了?”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就是那種滿滿方案的語氣。
蕭煜將水果籃子放下,側頭看了她一眼。“你以爲哪一個男人會喜歡一個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自己的女人?”
“要你管?”
“蘇大小姐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我管,如果說你覺得你做的對。你可以繼續做,我我無話可說。”
“你……”
“蘇大小姐,適當的時候最好收斂你的公主脾氣,別忘了薄衍之這樣的男人,他可完全沒有必要把你捧在手心裡。”
蘇婉沒有說話,雖然心裡依舊對他的話不認可,卻允許他繼續說下去。
蕭煜看着她這個樣子撇了撇嘴,他在蘇婉這裡可是沒少受到羞辱,蘇婉一直以爲自己反抗不了,所以肆意揉扁搓圓。
“你現在應該好好照顧自己,這段時間不要去管薄衍之的事情,給他自己的時間,這樣一個男人才會真的覺得你不錯。”
蘇婉撇嘴,心裡雖然對這個方法並不任何,但是卻也沒有反對,算是默認了。
見她這樣蕭煜勾起脣角,“難道顧婉秋的事情你不管了?”
“管,自然要管,最好能讓她身敗名裂,我只要想到她還在薄氏上班,我就渾身難受。”蘇婉咬牙切齒。“所以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把他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