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作爲奴隸被賣的感受(上)
大麥粥做好之後,傭兵們開始將奴隸重新安置,讓奴隸們簡單的收拾一下之後,每個奴隸了半碗清湯如水一樣的大麥粥
看着光可鑑人的陶碗底,君繡有些無語。阿雅提看起來像個沒受過什麼罪的大小姐,小聲的嘟囓着如狗食一般的事物。還好她也算是有自知之明,沒有膽量大聲喧譁,只是一個勁兒的在君竹的耳邊嘟嘟囓囔,讓她聽着心煩。
“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趕快把它吃了。”君繡不耐煩的唸叨了阿雅提一句,埋頭喝掉那些不怎麼幹淨的湯湯水水。
“我當然不想死了,還用你說。”阿雅提雖然嘟嘟囔囔的唸叨着,但是卻不笨。她也知道在沙漠裡沒有水就等於找死。奴隸主肯給奴隸這麼點湯水已經算是不錯啦。在沙漠裡,水是最寶貴的資源。恐怕就連奴隸主也要斤斤計較。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之後,奴隸們被重新帶上了露臺,這一次阿雅提緊緊的貼着君竹,像是需要找個依靠似地,一步也不想分開。君繡默不作聲的按照指示坐在臺子上,絲毫不予理會阿雅提的各種小動作。
凡事能夠在災難中活下來的人,都不是平凡之輩。或許阿雅提也並不像她所表現出的那樣無知和膽怯。抱着進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君繡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候着即將生了事件。
現在的事態運轉,已經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自從意外落海之後,她的命運似乎就生了偏差。原本計劃地順順當當覲見外婆的旅程,被一再打破。命運,按照它所設定的方式,正在設置一個又一個偶然的陷阱,從而成就所謂的必然結果。君繡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是無能爲力,與其惶恐莽撞的毫無目的地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尚不如選擇一個合適的地方靜待事情的展。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事情持續展所產生的轉機。也或等待命運中一個個意外的偶然……
法爾斯牽着他地駱。揹着他地行囊。深一腳淺一腳。灰頭土臉地停在了孟菲斯小鎮唯一地小旅館。小旅館很小。條件也不是很好。不夠能從沙漠小鎮找到這樣一間小旅館已經是一件非常難得地幸事了。
法爾斯一手牽着駱駝地繮繩。一手推開了小旅館虛掩着地門扉。
“請問。有人在嗎?”法爾斯輕聲喊道。
小旅館裡面十分地安靜。店面裡沒有看到客人。背陰地屋子在陽光地映襯下顯得十分地陰冷。屋子裡面亮着一盞燈。空氣中似乎漂浮着薔薇花地味道。沁人心扉地幽香。
“請問。有人在嗎?我要住店。”見滿屋子地寂靜。無人應答。法爾斯只好再喊了一遍。
屋子裡面終於傳來時一陣細細碎碎地聲音。接着一個矮胖和藹地中年女人小跑着從裡面地屋子裡衝出來。
“您來了。”中年女人十分的人情好客,臉上帶着讓人感到溫暖地微笑。“快裡面請。真是抱歉,剛剛有點事,讓您久等了。客人先生趕快進來吧,我給您倒點水喝。”
“謝謝。”法爾斯道:“我還有一匹駱駝……”
“哦,沒問題。客人先生您請進。”中年女人將法爾斯讓進來,然後跑到後面屋子的窗口對着外面喝了一聲,“哈塞姆,快點過來幹活。”
“不好意思,客人先生,孟菲斯小鎮很少有旅行路過,所以……有些簡陋。”中年女人地臉上浮現着不好意思的微笑。
“您太客氣了。”菲爾斯將手掌平放在胸前微微行禮。
“哦,您真是太客氣了。讚美阿拉。”中年女人見到法爾斯竟然行了一個尊貴地禮節,嚇得立刻回了一個大禮。
“尊貴的客人,您是從哪裡來地?”中年女人送上一杯溫溫涼涼的大麥茶水,隨意的閒聊着。
“哦,我從巴比倫城來。”法爾斯沒有撒謊,或他根本就沒有必要撒謊。
溫文爾雅的法爾斯身上透着濃郁的貴族氣息,就算是滿身疲憊的流落在孟菲斯小鎮,坐在那裡優雅的喝着大麥茶水的他依然像坐在自己家裡享受美味的下午茶一樣的悠然自得。
“哦,聖地巴比倫城嗎?那是靠近我們的信仰波斯波利斯最近的地方,您真是太幸運了。您請慢慢享用,我今天下午烤了沙漠奶,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您用一點吧。”熱情的小旅店主人殷切的推薦了自己的拿手好菜,招待遠方來的客人。
“夫人,您真是太客氣
很樂意品嚐您做的美食。”法爾斯的話換來了中溢的笑臉。她很高興的跑到隔壁的房間裡忙碌起來。
哈塞姆是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孩子。不過,不要看他年紀小,他卻是長的非常的強壯高大。就算是成年人和他站在一起,也米有他看起來惹眼。哈塞姆的腦子不太好用,空有一股子力氣。他去外面將法爾斯的駱從後面的大門裡牽進牲畜的簡易棚子裡,又送上一些草料,然後就找中年婦人覆命。
“法亞夫人,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您還有事情要吩咐嗎?”哈塞姆的言談舉止算不上恭敬,可能是由於他本身腦子不太好使的緣故,很少有人會在意他不算客氣的態度。多數的好心人,還是很同情這個可憐的不算聰明的大個子。
“哦,哈塞姆,你沒事的話去一些布斯西斯那裡,將我們的陶碗收回來。記住,銀幣一個也不能說。”法亞夫人向布斯西斯出借了二十幾個陶碗供奴隸吃飯使用。布斯西斯爲此要支付十八個銀幣作爲報酬。
法亞夫人曾經告訴過布斯西斯,只需要用二十五個銀幣就可以買二十個陶碗,爲什麼不乾脆直接去購買,非要來租用呢?
布斯西斯卻說。二十個陶碗就要用二十五個銀幣,我只要用十八個銀幣就可以租用二十多個陶碗,這中間可是省下了七個銀幣的。
法亞夫人說布斯西斯不會算賬,僅僅爲了省下七個銀幣就浪費掉二十個陶碗。
而布斯西斯卻說。我們是什麼奴隸生意的,居無定所。雖然陶碗不值錢,但是我們買了用上一次就算了,不能帶着上路,幹嘛要浪費七個銀幣。
法亞夫人才知道她和布斯西斯的立場不同,當然算賬的方式也不同。布斯西斯這樣算的確沒有錯。他買了陶碗,用個一兩次就要扔掉,還不如直接去租借,中間還能剩下七八個銀幣,夠他買一杯大麥酒喝呢。
法亞夫人後來就借給了布斯西斯二十五個陶碗,講好了價格是十八個銀幣。算算時間,奴隸們應該吃完飯了,法亞夫人就叫哈塞姆去把陶碗收回來,還有銀幣一個也不能少。
本來在銀幣是需要先交的,可是布斯西斯在法亞夫人的小旅館附帶的酒館裡喝酒,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買了酒喝了。布斯西斯最後就打了保票,讓法亞夫人明天派人去找他要錢,他一定不會欠賬的。
法亞夫人才不會相信一個醉鬼說的話,最後布斯西斯只好接下自己從來不離身的佩劍典押在法亞夫人這裡,這下法亞夫人才算放下心來。
哈塞姆從法亞夫人手中接過布斯西斯的佩劍。這是一把破舊的幾乎看不到本來面目的窄劍。劍身一邊長劍短,比匕長,是一把大約四十到四十五公分左右的短劍。劍鞘已經斑駁的看不出原來的真實面目,髒兮兮的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值得珍藏的寶劍。
哈塞姆沒有打開布斯西斯的劍。他是個比較純正的人,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呆。比較呆比較傻,人很實誠,嚮往真正的劍客,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拯救那些受壓迫的奴隸,成爲舉世矚目的英雄。簡單一點說,哈塞姆是尚武的人。或許正是因爲腦子比較簡單,讓他比較喜歡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他一直嚮往自己可以有一把劍,就算是匕也可以。他像一名真正的劍客那樣珍視劍,即使這劍不是他的。他沒有打算打開布斯西斯的劍,真是對一個劍客的尊重。即使布斯西斯是個奴隸販子,可是他有一把劍。
不得不說,哈塞姆的腦子真夠簡單的。
法爾斯用法亞夫人送來的熱水和毛巾清洗掉身上的灰塵,然後整理一下髒亂的衣服,擦掉上面的污漬。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可以很清晰的聽到法亞夫人和哈塞姆的談話。
法爾斯突然對這個叫做布斯西斯的奴隸販子很感興趣,法爾斯從小就開始參與家族的事業,他十分喜歡經營買賣商務。令他感興趣的是,這個叫做布斯西斯的奴隸販子似乎對經營有着自己的獨特理解,這讓法爾斯不禁浮現起要去見一見這個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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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超差,風太大,電路似乎也受影響,開始停電先早點更新一章晚一點看情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