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方燁華,讓我上去!”得知方燁華要回國的消息,夏一凡再一次硬着頭皮闖入他們的私人飛機,此時直升飛機頭頂上的螺旋槳像一陣狂風呼嘯,隨時都可以將她刮跑,“方燁華,我要和你回去。秦武,你讓開,讓我上去,我要去照顧他。”
秦武擋在她的身前,怒目而視,“夏一凡,你是不是耳背?修哥之前就說了,不!需!要!還有,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有什麼資格照顧修哥?!”
夏一凡一把拽緊他的衣領,臉上是被惹怒的神情,警告道,“秦武,今天給我也上,不給我也要上,你別逼我出手。”
“出手?!好啊、”秦武舒展着身子,準備隨時戰鬥,哼哼道,“夏一凡,我可是很久沒打架了,今天……”
“小五。”司馬從機上鑽出腦袋,對他使了個眼神。
秦武放棄戰鬥,一邊往機上走去,時不時回頭注意夏一凡的一舉一動。
夏一凡心裡憋屈得很,“好啊!都防着我是吧,今天我不上去就不是夏一凡。”
夏一凡卯足勁兒往前一衝,被門前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攔住了,她看進去,方燁華正無聲地看着窗外,絲毫不理會她的感受。
“方燁華,讓我和你回去,我絕對不打擾你。”夏一凡大聲說道,可是所有的聲音都悉數被螺旋槳的聲音吞沒,最後只剩下她表面的哀求。
方燁華冷冷地發佈號令,“啓程。”
他棱角表明了堅定的態度,聲音如結了霜凍的冰尖子,一字一句地擊垮她的心。
儘管如此,她還是心疼他咳得厲害。
“方燁華……”眼看直升飛機已經飛遠,夏一凡被兩個保鏢無情地扔下,踉踉蹌蹌地退後兩步。
時間彷彿靜止一般,她呆呆地站在偌大的空地上,感覺自己渺小得像一顆塵埃,她千辛萬苦地追上他,隨着那輛飛機消失在天際,始終還是空歡喜一場。
……
“姐妹們,你們的宮美人回來啦~~”宮翼銘帥氣地站在工作室門口,摘下墨鏡,咧開一排整齊潔白的皓齒,臉上是大寫的“開心”。
檸檬和月離走出
來一看,都有些情難自禁,對視一笑,“呀~~”
宮翼銘“嘖”的一聲,張開雙臂,“來來來,姐妹們,來個擁抱唄。”
宮翼銘話音剛落,檸檬和月離就“撲”的一聲撞進他的懷裡,檸檬笑着啓齒,“老大,您可回來了,我們好想你。”
宮翼銘擁着她們倆,“是嗎?可我怎麼沒打噴嚏的?”
“老大,您不知道,您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過得好辛苦。”月離似是委屈的說道。
“哎呀!最近是忙壞你們了,不過你們放心吧,老大心目中早已有人選,到時候把她們找來替你們幹活。”宮翼銘頗有體恤下屬之情地說道,一雙丹鳳眼明亮又狡黠。
“真噠?”兩個小傢伙一聽,小眼神比他還發光發亮。
“千真萬確!”
“哦哦,那是男生還是女生?”檸檬關心地是千萬別“陰盛陽衰”。
宮翼銘雙手插兜裡,一邊走着進去,一邊問,“有區別嗎?”
月離在後頭幫他拿行李,興奮地說道,“當然有區別啦,咱們偌大一個工作室沒男人怎麼行?”
宮翼銘一雙狐狸眼睛直勾勾地射向她,“我不是男人啊?”
檸檬一聽,咬咬脣,附和着說道,“老大,您當然是男人了,不過您不是男朋友呀,您看我們姐妹倆整天在這裡累死累活的,哪有時間找男朋友,要是您大慈大悲發個善心,給找幾個男的回來,說不定還促成兩樁美事呢!您說是不是?”
宮翼銘抵着下巴想了想,深明大義地點點頭,“這麼說來也對!我怎麼能忽略了這一層。”
“嗯嗯。”兩個小傢伙點頭如搗蒜,檸檬又說了,“老大,您最好了,您怎麼忍心看着我們孤獨終老?恩?”
“好吧!”宮翼銘鬆口說道,“那,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你們老大我都還沒有女朋友,乾脆我先找一個,然後再帶動你們,哇哈哈哈……”
檸檬和月離聽着這一陣陣魔幻的聲音逐漸飄遠,不禁汗毛豎起。
“老大才出去一個禮拜,怎麼回來就變成這樣了?”月離單純地想,以前的他多好啊,有求
必應。
“不,我覺得老大現在才真正開始露出資本家的獠牙,然後把我們榨乾了。”檸檬無不悲催地想到以後的生活,既要當牛做馬又極有可能孤獨終老。
“不會吧!不要嚇我,嗚嗚……我都二十又三了。”單純的小月離被她這麼一說,本來前途出現了一縷曙光的,現在完全破滅了。
……
夏一凡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讓夏志國很是擔心。
“你說就出了趟國,回來怎麼這樣了?”想到從前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兒,夏志國心裡就會懊悔沒有好好照顧她。
所謂“打在兒身,同在娘心”,當爹媽的有哪個真的捨得讓自己的孩子受苦,尤其是海陸,對她來說,夏一凡就是她的**,她把將來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呢!
別人家說養兒子好,她呀,是男是女都好,特別到夏一凡長大之後,發現這個女兒既剛又柔,更是疼得不得了。
但是,當她看到昔日活潑開朗的女孩,從踏進家門那一刻起,整張臉陰沉沉的,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的心由此就開始擔心了。
“我聽說這趟出國,翼銘也跟着去了,難道是和他吵架了?”海陸猜測道,“老夏,我覺得很有可能啊!小凡從小到大隻要和他有點不順,就整天變着法子虐自己。”
夏一凡的脾氣有時候很古怪,如果和她喜歡的人吵架,只要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她除了當場爆發之外,有時候還會一個人生悶氣。
不過依這程度的“自閉”來看,夏志國很快就否定了,“你見過她哪次和翼銘吵了架會這樣的?發作期都不會超過兩天。”
海陸剛剛想到對策,這心裡剛好受些,聽夏志國這麼一說,又沒來由地胡思亂想,甚至有些無措,“老夏,那你說說,現在怎麼辦好?”
夏志國重重地嘆口氣,“我要有辦法也不會在這裡坐着乾着急了。”
“要,要不,讓翼銘,或是,讓‘她’(指夏藝馨)回來勸勸。”海陸也是沒辦法,只好不得已找他們幫忙。
“這個,”夏志國想了想,“爲今之計,只能這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