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樣子你是真想我送你去見佛祖。”
悟能大師眼睛裡寒光一閃,兩手一抖,瞬間手掌之間紫芒閃動。一股迫人心魄的壓力頓時在屋內擴散開來。
福四兒撩撩眼皮,然後一口煙全噴在了悟能大師的臉上,緩緩說道:“人生自古誰無死,不作死就不會死。”
“呵呵。”悟能大師突然就笑了,“如果時光倒退幾個時辰的話,我這麼做無疑是作死,可是現在你別忘了,我纔是紫鬥境界的大師,而你現在充其量也不過是在藍鬥境界。我現在擡手就能拍死你,就像是拍死一隻蒼蠅。”
“是嗎?”福四兒淡淡一句,將手中菸蒂在地上一扔,然後低頭用腳一踩。
悟能大師臉色一沉,“居然還這麼囂張,那好,那我就成全你!”說着揮手朝福四兒脖頸抓去。
疾若奔雷,迅如閃電!
“師傅動手了,現在可是咱們報仇的機會,咱們趕緊進去讓師傅把這小子交給咱們處理。”
屋外,劉慶華聽到屋內的動靜,忙對其他三個人說道。
咔嚓一聲爆響從屋內傳出,其他三人一聽,頗有同感,紛紛咬牙切齒的對視一眼。
“師傅,手下留情,把那小子交給我們兄弟四個,我們要好好地報當初他打我.......”劉慶華邊喊邊推開門,疾步走了進去。
其他三人緊跟着走了進去,可是卻見劉慶華猛地一下杵在了地上。
“怎麼了?是不是師傅一下子把那小子給打死了?”劉晴華疑惑的問着,朝屋內一掃,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蒲團上悠閒喝茶福四兒,猛地一怔,“師傅呢?”
“那,那呢。”劉慶華傻子似的用手一指。
就見屋內靠牆的一個棗紅色木櫃已經碎裂不堪,正中央悟能大師整個身體完完全全的嵌了進去,一臉木然,眼神空洞,像是靈魂突然被抽離了一般。
“臥槽!這怎麼回事兒?”
“是啊,師傅不是已經到了紫鬥境界嗎?”
“這,師傅,你怎麼了?”
劉晴華喊聲,兄弟幾個人朝悟能大師奔了過去,然後將其從中弄了出來。
“師傅,你怎麼了這是?”
兄弟幾人有的用手在悟能大師眼前晃,有的低聲喚着,好一番折騰,悟能大師這才哼唧一聲,回過神兒來,“哎.......喲......”
當目光瞥到正在將指間茶葉沫子彈出去的福四兒時,刷的一下臉就白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肯定自己絕對已經到了紫鬥境界的修爲,可是卻在福四兒手下連一招都沒過了,甚至他的手根本就沒捱到福四兒的肌膚,這說明福四兒至少在五彩鬥氣的境界。
福四兒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伸手一摸,再看他的手間已經多了一個白色的手套,白如雪,細如玉。
輕輕地將手套在手上戴好,然後緩緩的朝悟能大師走了過去,雖然臉色平淡,但是卻讓人有種幾近窒息的壓迫感。
劉慶華幾個人扶着悟能大師情不自禁的向後退去,如見死神!
“別跑,我下手很利落的,一點兒都不疼。”福四兒像是給小孩子打針的護士姐姐一樣,耐心的一句。
稀里嘩啦!
劉慶華幾個人碰到了那個原本就碎裂不堪的木櫃,木櫃一下子散落下來。
“你,你要幹什麼?”
劉晴華神色惶恐說道。
“老禿驢,你知道嗎?我在拿到血色幽竹以後,完全可以耍賴不再給你灌輸真氣,可是我卻遵守諾言繼續給了你。可是沒想到你居然吃着鍋裡的,看着碗裡的,sorry,應該是吃着碗裡的還想要佔了鍋裡的。”
福四兒臉上泛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這笑容在此時看來卻猶如死神一般的邪惡。
“我錯了,我錯了!”悟能大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作揖求饒道。
噗通噗通!
劉慶華兄弟四人也是緊跟其後。
“呵呵,果然名師出高徒。”福四兒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手掌揮起。細看之下,那縈繞手掌的紫芒中分明有一半是藍芒。
“五彩鬥氣境界!”
劉慶華驚呼一聲。
沒等他聲音落地,就聽屋內傳出五聲啪啪之聲,同時伴着幾聲悶哼,接着就聽幾聲噗通的聲音。
再看悟能大師師徒五人已經倒在地上,無一不是半邊臉和腦袋沒了,嚴重變形扭曲的傷口上紅的白的東西咕咕的向外涌着。
“唉,人生苦短,我助你們脫離苦海吧。”福四兒嘆聲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將裡面的蝕骨化屍粉在幾具屍體上一撒。
屍體上頓時以肉眼能見的速度飛速的分解着,時間不大,地上只留下了一小片兒水漬。
“呼,看來我福四兒真不愧不死鳥這個名字啊。”
福四兒長出一口氣,輕聲嘆句。
功力不僅沒有下降,反而晉階爲五彩鬥氣境界,這讓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大地將在腳下顫抖的豪情氣概。
原來在他跟悟能大師走入禪房的路上,懷中的血色幽竹被體內的八面玲瓏鼎給吸了進去,這也是他當時爲什麼摸着胸口感覺不對勁兒的原因。
當時他只知道寶鼎這是在吸收血色幽竹的靈氣,來醫治他體內的萬箭穿心,後來在給悟能大師灌輸真氣的時候,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直到在幫助悟能大師成功盡皆紫鬥境界,快要收工之時,他就感覺到體內的寶鼎突然迅速的旋轉起來,同時體內所有的奇經八脈陡然擴張。
接着一股浩浩蕩蕩宛如長江大河的氣息從寶鼎內狂涌而出,迅速的散入到筋脈之中,於是他忙盤腿屈膝在地,?引導這些氣息轉化爲體內真元之氣。
此時,他才意識到血色幽竹不僅醫治好了他的萬箭穿心,而且還幫助他成功晉階到了一個令世人仰止的境界——五彩鬥氣境界。
嚴格意義上來說,紫鬥境界只能算的上世人眼中的高手,但是在真正修煉功夫的人眼中,只有到了五彩鬥氣境界,那才真正算是步入了絕世高手的門檻。
有句話說紫鬥境界成高手,五彩面前不如狗。
這就是對二者之間差距最好的詮釋。
天空湛藍如海,一羣白色的鴿子自天空飛過,讓湛藍的天空愈發的遼闊深邃。
“雖然一年的等待,但是成功獲得了血色幽竹,這可以是說一個好的開始,福四兒,加油!”
仰望蒼天,福四兒壯志滿胸。
到了五彩鬥氣這個境界,放眼天下基本上是沒有對手了。以後他可以做一匹行空的天馬,來去隨意,自由。
“福四兒,心情不錯啊?”
這時,突然一個冷冷的,滿帶着怒氣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回頭就見人中鳳一臉怒色的望着他,眼神充滿恨意,像是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嘴角一彎,“老東西本事不小嘛,居然從陣裡出來了。”
“哇呀呀,你他嗎的福四兒!!”說到陣,人中鳳頓時一陣茲哇亂叫。
要不是有人提示他怎麼走,他現說不定早已經喪身在莽莽蒼蒼的大山之中。所以,對於福四兒他早已經恨得肉絲兒都疼了。回到鳳陽,他調整了一下,然後打聽到福四兒在鳳陽古寺附近,於是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我要殺了你!”
積聚在胸中的怒氣,化作了拳下洶涌澎湃而出的紫色鬥氣。
今天無論如何,他要殺了福四兒!
可是,他的拳頭剛一揮動,臉上卻早已經捱了一記耳光。
他恨福四兒,福四兒又何嘗不恨他。
想到當初自己被人中鳳追的跟狗似的,福四兒也早已經怒火難耐,所以大嘴巴掄圓了就抽了過去。
啪!
聲音那叫一個響亮璀璨!
人中鳳當下就懵了,這尼瑪怎麼個情況這是?我可是紫鬥境界啊,怎麼一下子就給我一個耳光呢?
“疼麼?”福四兒淡淡的聞聲,再次掄圓了胳膊。
人中鳳怒罵一聲,又要出拳,見到福四兒襲來,忙側身想閃開,可是那隻大手卻是難以閃避的又一次落在了他的臉上,上次是左臉,這次是右臉。
人中鳳一下子就傻了,這怎麼回事兒?難道我他嗎的在做夢不成?
但是接連落在左右兩邊臉上的巴掌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
噼啪!噼啪!
福四兒對着人中鳳的老臉這一頓猛扇。
人中鳳每一次都想閃躲,可是每一次都是無濟於事,時間不大,一張臉已經腫成了一個豬頭似的。
我他嗎的還是紫鬥境界的高手嗎?我怎麼感覺跟孫子似的啊......
人中鳳差點兒沒哭了。
噗通!
半個小時後,瀦龍河的水面上濺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老東西,看在你年紀不小的份上,我就饒你一命。”岸上,福四兒拍了拍手,揚長而去。
帝都,林海國際總公司。
停車場裡駛進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時間不大車子停下,林可欣走了下來。
一襲水藍色的裙子,襯托的她的肌膚更是如雪般白皙,似玉般細膩。原本就冰雪一般俊俏的秀臉,此時看起來更是猶如雪蓮綻放,清冷美麗,芳香暗襲。
真是秋水爲神,白玉爲骨,活脫脫一個月宮仙子降落凡塵。
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爲接到了林雨森的電話,說是要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想着再過幾天就是和福四兒結婚一週年的日子,她就忙撇開一切事務趕了過來,在她心中沒有什麼比父親遺留下來的股權更重要的事情了。
“小欣,你來了。”
林雨森見林可欣過來,招呼一聲,臉上滿是疲倦之色,甚至還有些頹敗。
“叔叔,怎麼了?”林可欣注意到林雨森的臉色不對,關心的問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沒有休息好?”
“唉,小欣,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大哥啊。”林雨森喟然長嘆一聲,老淚橫流起來,“我知道你是來問大哥遺留下來的股權的事情,但是,但是......”
林可欣臉色微變,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籠在了心頭,“叔叔,到底怎麼了?”
“因爲將公司大部分資金私自挪用投資在南非的一個鑽石礦上,誰知道挖出來卻全是石頭,全是石頭......”林雨森用力的捶着自己的大腿,無比的傷心。
林可欣臉色猛地一變,“你說什麼?”
“小欣,我對不起你啊......”林雨森哽咽了一下又道:“現在林海國際已經資不抵債,爲了償還貸款我已經將林海國際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