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個兒撞撞看。”他倒也是無情得很。
玉貞公主猛地跺腳,“好,樓破邪,你給我記着。若風,我們走。”
玉貞公主是惱了,也擱狠話了,這是兄妹嗎?若風,若風,那妍麗如梅的女子,就是太子心心念唸的女子。
真美啊,可是,爲什麼要傷太子的心呢?
我看着她,她合門的進候,擡起了眸子,冷然如水,平靜無波,帶着一些冷意沉沉地刺着我。
我垂下了頭,避開她的視線。誰知道,她走到窗口的時候,又回頭瞧了我一眼,慢慢地,起了冷意,起了恨意。脣角的那抹笑,邪惡得讓我手指都發抖。
她們走後,七皇子癱倒在椅上。
我走近他,“累了,就再躺會吧!”正欲扶他去貴妃椅上。
他那駭人的眼神將我看個透澈,我看看身上,奇怪地問:“七皇子,你看什麼?我身上不髒啊。”看得人怪怪的。
他低低地嘆息,手握成拳,青筋畢露,“好了,你下去吧,這不用侍候。”
我有些失望,還是輕應一聲:“好。”
走兩步,七皇子說:“以後,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好。”我還是恭敬地說着,他的臉色難看,不要問他爲什麼會忽然這樣說,讓他頭痛。
我自在地出了書房,轉過窗子,他的視線,似乎,還在看着我。
想去那裡,就去那裡。我能去哪裡?我的玉佩都還在他的手上,我又不好意思叫他給拿回來,我如何作畫。
太子那畫,還得緩緩了,我想,他受傷了,沒有什麼嫵媚之說的。
和宮女小丁去採花,滿園的花還像是春天一樣。
我好喜歡這樣,站在花叢中,看着百花競放。我也是女子,我也喜歡花花草草的。
“初雪姐姐,你也不怕冷,穿這麼少。”小丁抱着滿懷的花。
我剪子落下,再剪下一枝,“天天都要採那麼多嗎?這花怎麼長得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