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想了很久,都想不通,只能說,打和吧,以後再解決。我輕聲地說:“沒有過不去的坎,直到有一天,想開了,就是了。”其實,這就是逃避。
樓破邪送我回去,星子寂寂的夜空中,月色如華。
棉花田裡的潔白與權丫疏黑了一地。
他總是喜歡站在我的身後,用他特有的神情看着我。
每次一回頭,他就衝我笑笑,又緊跟上幾步。
“說說話吧。”我總覺得不真實一樣。
他又和以前一樣,不喜歡說話了,我還是比較喜歡那個在邊關喜歡說話,那個送我上道觀的樓破邪。
“說什麼?”他低聲地問着。
我一怔,說什麼?竟然到了沒話可說地步嗎?
我和樓破邪之間的衝動,來得很快,在去道觀的時候,我痛得很厲害,爲他的不捨,那時的心動,覺得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重要了。
現在呢?別爲難他了。他心裡有些愧疚,對我,亦對上官雩。
“米如玉是皇兄跟我談過一下的。”他忽然小聲地說着。
我心裡有些冷笑,皇上還來這一套。
“你喜歡嗎?”我盯着他的臉。
他推着我的肩頭走,“別看了,你不是都看出來了嗎?”
心裡有些高興,“我看米小姐是一個驕傲的人,她斷然不會輕易的放棄你的。”
樓破邪是一塊肥肉,讓米如玉,讓林靜言都盯着看。
他抓抓我的肩頭,抓得有些緊,“我斷不會任人左右。”
我冷哼:“我已經不相信你了,你說過,接我下山的,我想,要是我還在山上,是永遠等不到你來接是吧?”
“初雪。”他輕叫。
我嘆口氣,“不要跟我說不起,那些日子,已經過去了,要放棄的人,也是我。夜很深了,你回去吧!我會努力過我的生活的,不會再讓你們放不下心來。”
他咬咬脣,有些話似乎要說出口,到最後才冷冷地說:“你必是做不成道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