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夢1

白蘇以爲自己已經死了,醒來時大腦裡下意識地以爲自己已經在閻王殿了,可是轉瞬,一個酷似橘子皮的老臉湊了過來,興奮道:“丫頭,你終於醒了,老頭還以爲你活不成了呢。”說着,那人就抓起她的手給她診脈,嘴裡喃喃道:“沒事了,沒事了。”

白蘇詫異地看着眼前滿臉擔憂的白平子,半天才冒出一句話:“老頭,你怎麼也死了?”

白平子一呆,哈哈大笑起來,惹得白蘇不知所措。笑夠了,白平子嚴肅起來,輕輕握住白蘇的手:“丫頭,你沒死。那天,老頭要是去晚了一步,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沒死……”下意識地摸了摸腹部,那裡還未完全癒合的疼痛告訴她她沒死,神情恍惚起來。

她沒死,轅天玉會放過她嗎?

白平子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道:“那日老頭要是晚一步趕到故人宮,只怕你已經死了。不過還好,老頭去的及時。”臉上微微露出心安的表情,又道:“不過,老頭也不是空手去的,老頭帶去了一個和你身形一樣的屍體,還給他易了容。想必轅天玉一點都沒懷疑那句屍體。”

“爲什麼?”

“轅天玉登基後就爲渡王爺翻了案,然後追封渡王爺爲惜未太子,還按照葬太子的儀式風光大葬。”那天,白平子去看到了惜未太子下葬,雖然隔得遠,可還能看清穿着孝衣的和帝轅天玉被人攙扶着站在那裡,精神不是很好。

“追封爲惜未太子……”白蘇驚訝了一下,將懷裡的鳳鳴玉拿了出來,這塊玉似乎就叫惜未,心裡一陣鈍痛,眼前升起一團溼氣,“他登基了?”

“嗯……轅天玉賜死渡王爺那天,平定三王之亂後,他就乘勢登基了,稱爲和帝。丫頭……你沒事吧?”

白蘇搖搖頭,笑了,“我沒事。”轉而去看車窗外。車外大雪繽紛,一片蒼茫,她驚訝了一下,“下雪了……”她記得,她被賜死時正值初夏,怎麼這麼快就深冬了。

“你傷的太重,昏迷了四個月才醒,老頭以爲你醒不過來了。”

“我昏迷了四個月?”白蘇回頭去看白平子,滿眼震驚。

“是啊,四個月呢……”白平子想起在故人宮裡看到滿身是血的白蘇時,心都嚇飛了。

白蘇垂下了眼眉,輕輕問:“我們現在去哪?”

“去朝顏,司青病重,只怕挨不住了。而且自從轅天玉登基之後,便開始對西嶽、東麗、北塞大肆進軍,西嶽也快挨不住了。”白平子出神地望着某處,露出白蘇不曾見過的凝重和愁容。

白蘇慢慢握住他粗糙的手,“西嶽不會有事的,等我回去了,就立即到北塞求援。”姜楠曾經答應過她會好好招待她,且兩國又有共同的敵人,與北塞結盟應該不難。

白平子卻愁容更深,“北塞也是自身難保啊。”

“怎麼了?”

“北塞邊疆告急,已經向東麗求援了。而且,凌帝病重,太子監國,昌平王和清逸王意圖廢太子奪皇位,局勢動盪不安,內憂外亂,如何支援西嶽?”

白蘇怔了怔,沒再說什麼,掀開車簾,風雪立即灌了進來,將她的衣襟和髮絲全部吹開。外面那個正迎着風雪趕馬車的人似乎一點也沒有覺察到冷,蓑衣和斗笠上積滿了白雪,宛若雪人。白蘇驚異了一下,“月七!”

那人身形動了一下,“主子,你醒了?”雖然語氣冰冷,可白蘇還是聽出了一絲激動。

“嗯。”白蘇微微地笑了。

只要不再見轅天玉,一切就這樣,也好。

一個月後,三人平安到達了西嶽國度朝顏,那時還是早春,皇宮裡的雪還沒有完全化掉,雪踩在腳下咯吱咯吱的響。白蘇驀然想起那年與紫河車走這段路的情景,不由笑了起來。

“父皇!”站在泰西殿門口被和宮攙扶的人依然是達奚司青,一切好像當年一樣。白蘇不禁熱淚盈眶,快步跑了過去。這次沒有紫河車,她不會再摔倒了。

“小蘇,終於飛回來了。”達奚司青蒼白的臉因爲看到白蘇似乎紅暈了許多。

“父皇……蘇兒不孝。”白蘇哭了起來。

“不怪小蘇。”達奚司青伸手,輕輕給她擦淚,目光看向白平子,謙和道:“師傅。”

白平子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和宮淡淡道:“外面冷,我們進去吧。”

幾人進了泰西殿說了一會家常後,達奚司青便說自己累了,由和宮扶去休息了。走時,達奚司青對白蘇道:“去見見你皇兄,他很擔心你。”

“是。”點頭微笑。

三年未見,太子和戰沉穩了許多,儼然一副王者之態。和戰看着白蘇,緩緩道:“小蘇,紫河車閉關了,影樓樓主暫缺,他閉關前要求由你代爲管理影樓。”

白蘇眼底沒有多大起伏,只是問:“他什麼時候出關?”

“我也不知道。”

“那他現在在哪?”

和戰露出無奈的神情,“不知道。”把影樓樓主的戒指拿了出來,放進白蘇的掌心,“紫河車他很好,你別擔心。”

白蘇癡癡地盯着掌心的戒指,忽然淚如雨下,“他在哪?我要見他。”

和戰既心疼又爲難,“暫時還不能,要等他出關。”

白蘇神情無比堅決起來,握緊戒指,轉身就離去,“我不會替他管理影樓,我會找到他的。”她沒看到被她丟棄在身後的和戰哀傷的神情,眼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破碎。

站在門邊的和宮看着她從自己面前走過,眼裡除了哀傷,似乎還染上了一絲不屬於她的恨意。突然,她開口叫住了白蘇。

白蘇回頭,那一刻和宮眼裡的恨意消失的無影無蹤。白蘇問:“怎麼了?”

和宮柔柔地笑了,“你今日纔回來,我請你喝茶,替你接風洗塵如何?”

白蘇想了一下,點頭笑了,“好啊!”

和宮帶着她來到公主府,讓下人泡了一碗白蘇愛喝的珍珠蘭花茶上來。白蘇喝的讚不絕口,笑問:“姐,你什麼時候也愛好這茶了?”

和宮微微地笑了笑,“難道只許你喝,就不許我喝?”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蘇笑道。

和宮不以爲意,問她:“皇兄已經跟你說了培蘇的事了?”

白蘇的笑容立即蕩然無存,“知道了,可是皇兄不肯說師叔的下落。”

“培蘇閉關需要清靜,不能讓人打擾,所以皇兄纔不告訴你。”和宮抿了口茶,“對了,戒指你拿到了嗎?”

白蘇點頭,把戒指拿了出來,“可是我不想再管影樓的事……如今邊疆告急,我想等父皇病情穩定下來,就去北塞求援。”

“你要去北塞?”和宮驚訝地差點失態,好在她馬上冷靜下來。她急問:“難道你不知道北塞現如今已經無法自保嗎?難道你不知道北塞與我們西嶽一直不和嗎?”

白蘇垂眉,淡淡道:“我知道,可是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試一試。”

和宮見她態度堅決,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道:“既然你不願管理影樓的事,那就把戒指給我,我暫代樓主這一職。”

這次輪到白蘇驚訝,但她也沒說什麼,就把戒指交給了和宮。

和宮盯着手裡的戒指,眼神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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