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枯點燃信香請來了榮槐,榮槐在瞭解了一番情況之後,他決定親自作法把舒萬寶剩下的一道神魂拘來。這老傢伙道行深厚,也不在乎白天還是黑夜,就在這青天白日之下,開始拘魂。
有了榮槐親自主持,這太陰招喪圖威能大增,眼看着圖上的六隻厲鬼消失,榮槐嘴裡面唸唸有詞,一把一把的香灰向着油燈砸去。可就在這法式進行到一半兒的時候,油燈的火苗子猛地暴漲化成了綠色,更是由中間炸開,砰地一聲,四濺的火星差點兒把榮槐的鬍子和頭髮給點着。
這一突發的變化使得榮槐心中一緊,眉頭鎖緊。心說:不對呀!這是怎麼回事?就憑我的法力,還有太陰招喪圖的威能,即便劉清雲親自爲他的門人護法,這最後一道不穩的神魂也該勾來了,怎麼會有如此現象啊?這不對勁兒啊!
榮槐心中捉摸着,他就開始打量法臺上的佈置,看看有什麼出毛病的地方?致使法術失靈。他挨個打量法臺上的佈置,包括太陰招喪圖。最後他的眼睛落在了第三盞油燈上面,當他看到第三盞油燈的時候,榮槐面色一怔,隨後轉向了一旁的玄枯:“玄枯,這些天作法完畢之後,你等可有好生的看守這三盞狗油燈啊?”
玄枯聽榮槐問起了這個,他當時呆了一下:“師祖,這油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弟子每天作法完畢之後,都是有六位道友照顧這三盞燈的,幸得他們細心照料,這才能維持三盞油燈不滅。”
榮槐一聲冷笑:“哼哼哼,細心照料,照顧得好,照顧的好哇!真是辛苦你們了,難爲你們這些天的細心照料。”榮槐說這話的時候,眼角餘光一絲冷芒掃過六位修道者的臉。
這六名修道者也都不是傻子,榮槐話說的好聽,可語氣中透着陰冷,眼神更是兇芒閃爍,六名修道者的心不由的一緊,尤其是在油燈上做手腳的天地雙絕,他們心虛呀!眼見着榮槐眼神中沒有善意,六人這時候心裡都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逃命。那說爲什麼他們都想逃命啊?對方可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老妖怪,若是對他們起了殺心?他能跟你講道理嗎?
六人這時候臉色大變,紛紛運轉法力,有反應快的,身上已經隱隱冒出了遁光。可不管他們反映有多快?這時候也晚了,面對這樣的老妖怪,他們根本就沒有逃走的希望啊!更何況,在榮槐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已經做好準備了,只見他袍袖一甩,六道光華飛射而出,這六道光華好似六道銳角尖錐,向着六名修道者就去了。六名修道者反應不及呀!唯有兩人啊了一聲,就被六道光華紛紛射進了體內。六名修道者身子一震,緊跟着兩眼光華暗淡,身形軟到於地。在倒地的剎那,天地雙絕兩眼悔恨之色閃過,可這時候再悔恨也晚了,六條性命就這樣神歸那世去了。
玄枯說什麼也沒有想到榮槐能對六名修道者下手,當時忍不住一聲驚呼:“啊啊---,師,師祖,您,您爲何要殺了這六名道友哇?”
榮槐瞟了一眼玄枯:“哼----,你還有臉說,法器被人動過手腳亦不自知,難怪無法勾來第三道神魂。你自己看一看,這第三盞燈的燈芯兒,前兩盞油燈雖說已經熄滅,但燈芯還是能夠看出,沒有被人做過手腳。你看看這第三盞,燈芯兒扁平,這顯然被人掐滅過,法器被人做了手腳,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哼,這幾人是死有餘辜,敢壞我大事,就算是死,也不能輕縱了他們。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早就應該殺了他們的,今日壞我大事。”
玄枯被榮槐一番話說的是面色通紅,兩隻眼睛向第三盞油燈看去,一看果不其然,第三盞油燈的燈芯兒的確是扁平的,而前兩盞則是圓的,兩相比較一下,第三盞油燈的燈芯兒的確好似被人掐滅過。
玄枯趕緊跪爬兩步:“師祖贖罪,都是弟子擇友不嚴,纔會弄出今天的局面,還請師祖贖罪。”玄枯說着趴伏在地,連腦袋頭不敢擡起來。
榮槐看了看他:“起來吧!這也不能全怪你,都怪對方太狡詐了。至於這六個壞我好事的修道者?哼----,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能要他們得以安寧。”這榮槐真夠狠的,他手打法訣,然後拿出了一支晃魂鈴,把手中鈴鐺一搖,鈴鐺叮鈴鈴響聲不絕,就這麼一晃,六名修道者身上光華一閃,由打泥丸宮射出六道青氣。
榮槐手疾眼快,嘴角森冷的一笑,手中鈴鐺就被他祭了起來,鈴鐺飛到空中 ,它的個頭兒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在鈴鐺的底部,卻是出現一個青黑色的漩渦,六道清氣好似被什麼引力吸引一般,嗤-----,全被這漩渦吸了進去。
榮槐這時候把手一伸,召回了鈴鐺,他把鈴鐺晃了幾晃,就對着太陰招喪圖一甩,六點墨光飛射而出,眨眼間就射到了太陰招喪圖上,六點墨光在一瞬間就化成了圖畫中的六片桑葉,貼附在了桑樹的樹枝上。
看着這六片桑葉,玄枯暗暗咬牙,心說:該!我待你們不薄哇!你們竟然這樣的坑我,害我在師祖面前沒有臉面,活該你們不得超生,死了也被人奴役。
榮槐做完這些,扭回頭看向玄枯:“玄枯,時間緊迫,對方已經察覺到了我們,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已經不能收手了,等一下我繼續做法,到時候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爲了謹慎起見,給你這塊面巾,你用此面巾護住臉面,這樣可以使得對方認不出你,同時也有遮掩天機的作用。”玄枯趕緊把面巾接過,給自己戴上了。
榮槐在給玄枯一塊麪巾之後,他自己則是拿出一領黑色長袍,這領長袍上面有暗紫色的符文,這暗紫色的符文以黑袍爲底色,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榮槐把黑袍一抖,就穿在了身上,這黑袍上面還有一個帽兜兒,連他的腦袋也給包裹了起來。唯一能看出破綻的就是他的袖子,因爲榮槐裡面套的是道裝,這袖口邊兒繡有八卦標記。
榮槐把自己和玄枯武裝起來之後,又開始折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依舊也就依舊了。他兩手打法訣,先是咬破舌尖兒,隨後一口三昧真火噴出,混合了舌尖真陽血的三昧真火打在油燈上,油燈火焰猛地暴漲,一絲血氣在燈火中翻騰,榮槐一把香灰抓起,向着油燈砸了下去。
他這邊兒一把香灰砸下,舒萬寶那邊也有了反應,三魂中失去了精魂和氣魂,只剩下的一道神魂不穩,這時候忍不住就往外鑽。看看這舒萬寶又起反應,旁邊護法的可是孫悟空和豬八戒,能要他的神魂離體嗎?各自打法訣鎮壓,這兩人都是什麼道行?尤其是孫悟空,就算是沒有豬八戒出手,單憑他一人,也足以壓制舒萬寶外溢的神魂。
榮槐這邊使勁折騰,念一段兒咒語,磕一個頭,一把香灰向着油燈猛砸。前前後後也不知道灑下了幾把香灰?可就是不能把舒萬寶的第三道神魂拘來。榮槐心中暗驚:這劉清雲果然了得,就憑我的法力,還有太陰招喪圖相助,就不能把這竊天鼠的第三魂拘來,可見這劉清雲道行不弱呀!
榮槐還以爲是劉清雲在鎮壓舒萬寶的神魂呢?他心裡不服氣,也不信邪,所念咒語加快,手邊香爐裡的香灰眼看着減少,也就在他折騰的最歡的時候,劉清雲來了,在鬥戰勝佛孫悟空的指點下來到了這裡。
劉清雲到來可不似玄廣一樣,事先還咋呼一聲,在雲空中就化成了一道長虹,向着太陰招喪圖捲去,大有一舉得逞的架勢,勢在必得。
榮槐在法臺上作法,但心裡面早就做好了準備,知道對方遲早會到來,他一邊作法,眼角的餘光也一直注意着四周的動靜。眼見一道長虹向着太陰招喪圖捲去,榮槐一聲大喝:“想奪回兩魂?休想。”說着袍袖一揮,已經打出了六道烏光,向着長虹打去。
劉清雲化身長虹速度那叫一個快,只要再給他半個呼吸的時間,他就能把太陰招喪圖摘下來,可這時候有六道烏光擋在了前面,劉清雲迫於無奈只能是顯露身形,袍袖一捲,法訣隨着袍袖這麼一揮,身上的水雲赤霞衣光華閃爍,立時就把六道烏光給打了回去,怎麼來的?又怎麼回去了。
劉清雲把對方的六道烏光掃回去,不敢耽誤時間,疾步向着柳樹枝上的太陰招喪圖就去了。想要趁着這一絲的空隙時間,先把太陰招喪圖得到手,然後再找對方算賬也不爲遲晚。
眼看着自己打出了六道烏光向着自己打回來了,榮槐心中一驚,可他畢竟是一位老妖怪,隨驚不亂,身子一個縱躍,直接跳了起來,六道烏光從他的腳下飛了過去,而他則是半空中手打法訣,一道法訣後發先至,打在太陰招喪圖上。太陰招喪圖上的面的桑樹一陣搖晃,六片桑葉由樹上飄落,轉眼化成六道陰影,從太陰招喪圖上下來了。
這時候榮槐又拿出了那隻鈴鐺,把鈴鐺一搖,叮鈴鈴----,六道陰影發出一聲哀嚎,向着靠近太陰招喪圖的劉清雲撲去。這裡咱們說一下,這六條陰影就是榮槐先前所殺的六名修道者,他把六名修道者殺了不算,還把他們的魂魄給禁錮了,此時他正在控制六條魂魄攻擊劉清雲。這六條魂魄可都是修道者的魂魄,都是有一定根基的,榮槐這時候控制着他們燃燒自己的魂力在對抗劉清雲,只要魂力耗盡,這六名修道者就魂飛魄散了。
劉清雲本想趁機摘下太陰招喪圖,可他說什麼也沒想到對方反應會這麼快,轉眼就有了第二手兒攻擊,看着六道陰影向自己撲來,劉清雲把手一張,因爲他看得出來,這六條身影身上陰氣瀰漫,肯定是陰邪鬼物,他張開手的剎那,一道五色電光閃過,喀拉-----,陰陽五雷,陰邪之物的剋星,飛撲過來的六道陰影,有兩道陰影在一瞬間就被擊散了。
在擊散了兩道陰影之後,劉清雲心裡不覺得就是一顫,爲什麼呢?因爲劉清雲發現剩餘的這四道陰影不僅陰氣瀰漫,身上更是有怨氣恆生,身有怨氣,這說明這六道陰影都是含冤而死的陰靈啊!含冤而死已經很可憐了,自己就這麼把他們打的魂飛魄散,是不是太過分了。
劉清雲發現之後,就沒有再打出第二道陰陽五雷,腳下虹光一閃,消失在了原地,等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柳樹枝底下,只要一伸手就能把太陰招喪圖摘下,可就在此時,只聽頭上一聲冷笑:“呵呵呵,劉清雲,我等的就是這一刻,你給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