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雲衾失禮的衝進愈染辦公的十一重天,一聲驚呼,讓愈染不悅的皺起眉頭。無時無刻的被這個女人提醒自己已經爲人夫,總是讓他心裡不爽。
擡頭看見雲衾的驚慌失措,鬢邊的亂髮和額頭的汗水又納悶,這個一向視自己儀容爲重的女人,怎麼會如此的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何事?”愈染重重的撂下手裡正在批閱的公文,在警告着着雲衾的這兒不是她隨便來的地方。
雲衾不顧愈染的冷聲,疾步上前,把手裡帶血的帕子交到愈染的手上,顫着聲音:“看,妖界公主之物……”
當雲衾始一開始從袖籠裡拿出這塊帶血的七彩帕子時,愈染的臉色已經鐵青難看了。
“怎麼回事?快說!”
愈染攤開帕子,上面乾涸成褐色的血,讓他的瞳孔猛縮緊。雖然那個丫頭現在恨自己,要和別的男人成婚,甚至對自己不屑一顧。但自己依然對她是念念不忘的,甚至看到這塊帶血的帕子,心裡會一下子痛得好像要炸開。
雲衾看到愈染的反應,心裡恨得要命,卻依然裝着焦急。“我和侍女環兒回家看望父親,回來的途中看到這塊手帕在半空中飄來飄去。然後還看見一個紅色的身影一掠而過。想着是不是妖界公主是不是出了事,被魔主破狼擄了去。於是急忙收了帕子回來告與你知。”
愈染一聽是破狼擄走了鬼狐,心裡更擔心。那是殺戮之魔,落在他手裡的人焉有活口。再看看手裡帶血的帕子,心裡更是擔心鬼狐的處境。
愈染緊緊的攥了帕子就要出門,不想雲衾快一步的攔住去路。“你要幹什麼去?”
“讓開!”愈染冷着臉沉聲喝道,伸手就要推開雲衾。
雲衾執拗的就是不讓路。
“你是想去救公主鬼狐麼?可你現在連破狼他們在哪兒棲身都不知道,又怎麼去救?
依雲衾看,相公現在還是去妖界通知妖王和邪神他們纔好。人多可以想辦法,最不然,公主鬼狐有了意外,咱們還不會落下知情不報的埋怨。”
雲衾的話,聲聲止住了愈染的腳步。低頭一尋思,這女人說的頗有道理。於是緩和了下神色,對雲衾感激一望。然後奔着妖界而去。
雲衾在愈染轉身走的時候,臉上再沒有了焦急,驚慌。而是大搖大擺的坐上了愈染剛剛坐着的位置上,隨手翻開那些攤在桌子上的文件,臉上露出計謀得逞的笑。
愈染帶着帶血的七彩手帕來到妖界通知妖王和邪神。
因爲鬼狐有被破狼抓過的先例,所以妖王一聽說小狐狸如今又被破狼抓走了。心裡那個急啊。
邪神起身拿起那個血帕子看了看,順手又放到了桌子上。沒有表情,也不發一言。
“邪神,鬼狐公主被破狼他們抓走了,現在要趕快救出來纔好,以免時間久了,對公主不利。”愈染見邪神這個時候,居然還是淡定的很,不免着急了起來。
“破狼既然敢抓走小狐狸,又留下這麼一塊帶血的帕子,肯定是有什麼陰謀的。我們既不知道魔域在哪兒,又怎好貿然行動?靜觀其變就好。”邪神淡漠的說着,好像根本就不關心小狐狸似的。
“邪神,若愈染沒記錯的話。您的愛徒釋真曾去過魔域,而且還孤身救出鬼界的十殿下。我們現在不妨找他來一問,不就知道了鬼蜮的方位了麼?”愈染想到阿狐成天口口聲聲的喚釋真‘相公’。可阿狐真正出事了,他卻連個面都不曾露。真是辜負了阿狐對他的一片真心。
妖王鬼車雖然也是焦急的不行,卻沒有說什麼。因爲有他無所不能的老大在,萬事都不用操心,包括現在最心愛的小狐狸下落不明。
香骨聽到愈染主動提及釋真,面色有點發冷。“釋真如今在閉關修煉,不能被外界任何
事情侵擾。”
愈染着急。“可是此事非同一般,關係到鬼狐公主的安危……”
“好,我會想辦法,讓小狐狸儘快回來的。”香骨說着起身,轉身進了屋裡,明顯對愈染下了逐客令。
妖王跟着香骨日久,自己知道老大此時的意思。於是打着圓場:“看,小狐狸的事,還麻煩愈染公子親自跑一趟。如今天界也是公務繁忙,我鬼車就不留愈染公子坐了。等小狐狸平安回來,我讓他親自去向公子道謝。”
愈染怎會看不出邪神和妖王的意思,再着急,也只能忍着,然後醫生告辭,揚長而去。
愈染走了,妖王急了。拿起桌上的帕子,差一點老淚縱橫。雖然不知道拉大心裡在想什麼,但鬼狐現在已經一天沒回家了是事實。
“鬼車,進屋裡來,我有話說。”邪神看見院子裡的鬼車,捧着血帕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不僅無奈嘆氣。
“虧你還是小狐狸的親爹,八千年的相處,難道連自己兒女的氣味還不清楚?”邪神有點很鐵不成鋼的說道。這一番話,到給鬼車弄得一愣。
“你好好嗅嗅帕子上的血漬,憑你飛禽一族的天性,該不會辨不出,那帕子上是一隻鳥的血液吧。”
“啊……”妖王被邪神這樣一說,老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拎起帕子上下嗅了嗅,然後把帕子一下扔到桌子上。嘿嘿笑着:“關心則亂……關心則亂……”
小羅撿起帕子看了看,又狐疑了神色。“血是鳥的血,沒錯,可是帕子確實是小狐狸的。這小狐狸也離家一天了,她如今又是在哪兒呢?”
“是啊是啊……老大,我就是想到這個,才錯把鳥血當成是小狐狸的。”鬼車也急忙解釋自己的不細心是愛女心切的表現。“還有那個愈染還真是沒看出啊,怎麼這麼奸詐的拿個血帕子來誑我們,他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