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算是喜事一樁。”
“關鍵是,我跟着你出征,有佩兒照顧着父親、母親我也放心些,佩兒知根知底而且頗通藥理,各個方面都是不不錯的。”
“恩,只要你高興就好了。”
“我自然高興了,畢竟佩兒很快是我姐姐了。她可是要從慕容王府出嫁的……”
“爲什麼一定要讓慕容王爺認佩兒做義女,其實你來認她做義姐不就好了,而且你來認她,她就可以從宮裡出嫁了,這還不更爲風光?”
“如果是皇宮跟慕容王府,相信佩兒也會選擇慕容王府的,她從小在慕容王府長大,據說她和母親還頗有淵源呢,據說佩兒是母親順手就嚇得一個苦難家的孩子呢,本來母親想給她起名爲珠兒的,意思是日後希望有人可以待她如珠寶,不要讓她在受苦了,可父親卻說珠兒俗氣,而佩是時時刻刻寄放在身邊的東西,這樣的東西最貼身最常見卻最爲人們珍視,所以就爲她起名佩兒。後來有了我,母親說佩兒也算個知書達理的人,就把她撥給我做貼身侍女了,後來我們就一起學習琴棋書畫,除了武功她可算是我的伴讀了。”
“看不出呀,一個小小的名字竟然也驚動了慕容王爺,佩兒倒也不是個沒福氣的人。”赫連宇飛微微一笑,“要不這樣吧,你讓慕容王爺手佩兒爲義女,我就爲佩兒擬定一個封號,畢竟她也是從慕容王府出去的,太寒蟬了你們慕容王府沒面子,你也會不開心的。”
看着赫連雲飛如此的善解人意,若水笑了,趕忙答應道,“好呀,我正想跟你說呢,讓你冊封佩兒爲郡主,這樣不管到了哪裡她也不會覺的低人一等,畢竟日後她要面對的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她是我們慕容王府的小姐,纔不能讓人看輕呢。”
“如果她的夫君是雲墨的話,誰敢看輕她呀。”赫連雲飛小聲嘀咕了一句,卻在若水看着他的時候機靈的改爲,“其實你的考慮還是很周全的,要不這樣吧,冊封佩兒爲婧惠郡主如何?”
“婧惠郡主?婧惠,女子有才爲婧,賢良溫婉稱之爲恵,婧惠倒是個極好的封號呢。”若水點頭,臉上的笑意暈染,她脣邊的兩個深深地梨渦讓她顯得更加可愛動人。
“封號是不錯,只是你都不問當事人意見的,你這麼做實在是和你一向標榜自由民主大大的出入呀。”
聽着赫連雲飛的調侃,若水淡淡一笑,“這不正要問嗎?我哪裡能做那種不管不顧的事情呀,雲飛你說是吧,這可關係到我姐姐一輩子的幸福不是,再說了雲大哥身上還中了絕情咒呢,這個咒要是一日不解,那佩兒可怎麼辦呀?”
“這個倒是個難題,要不得了空閒找無塵道長問問吧,他精通這些的,說不定會有好辦法。”
“恩,但願吧。”若水心中有些隱隱的擔心,千萬不要搞出什麼無解之類的話給自己纔好呢。
“陛下,娘娘,無塵道長來訪。”
“什麼,你說什麼?”若水和赫連雲飛異口同聲全是一副錯愕的神態看着面前也帶着幾分恭敬和興奮神色的小太監。
“陛下,娘娘,無塵道長……”
“快請。”赫連雲飛和若水對視一眼趕忙說道,心中卻又同時說道,這個算不算說曹操曹操到的典範呢?這也太神奇了吧,自己纔剛剛想到他呀,不愧是國師本事果然不一般。
正想着呢,一個悅耳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陛下,娘娘好久不見。”
眼前又是那個把道袍穿出飄逸氣質的人,他似乎是不會老呀,難道這就是所謂道家所說的養生之道嗎?似乎自己十年前見他跟十年後的今天,隔了這麼久他的樣子一點都沒變,依舊如同當年一般。
“道長,安好。”若水和赫連雲飛客客氣氣的對着無塵道長問安。
“陛下同安,娘娘同安。”無塵道長淡笑着回禮,那一舉一動正的是如同天上仙一般帶着一股子舒爽之氣,讓人看了就心頭舒暢。
分了主次坐下,赫連雲飛就客氣的對着無塵道長說道,“道長請用茶。”
無塵道長淡淡的笑着,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口,然後放下,動作自然舒暢人,讓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對勁,若水心中不由得感嘆道,這人啊,要是能做到這個份上或許也就真的算得上是人中仙了。
赫連雲飛沒有若水那麼多的彎道道,他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道,“道長今日來所爲何事,難不成皓月又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
“貧道今日來只是爲了陛下和娘娘的的私人事情而已並非是國事,陛下不必太過憂慮,皓月國運昌盛,衰敗,或者一切自有定數,陛下不必太過擔憂,一切事物藉由天定,陛下盡人事就可以了,不必太過憂心於其他。”
“道長所言極是,雲飛明白了,多謝道長點播。”
“好說。”無塵道長點頭,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神色。
“那麼道長所來究竟是爲何何事?”若水忍不住脫口就問了出來,她隱隱的感覺無塵道長來今日似乎就是爲了雲默和佩兒的事情來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省了自己一番奔波。
“貧道夜觀天象,見到有人紅鸞星動只是他有點小麻煩要解決,所以貧道來了,也算是爲了解決多年前的一樁陳年舊事吧。”
若水和赫連雲飛對視一眼,心中默唸道,不會這麼巧吧,世上的事果真是好奇妙的說。
“那人是誰。”若水和赫連雲飛異口同聲的問道。
“雲錦衛的統領,雲默。”
聽到這若水實在是忍不住心頭的激動了,“那道長可有什麼方法破解,那所謂的絕情咒。”
“有辦法是有辦法,只是這個法子卻不止要貧道一人的力量可以完成。”
“是要龍鬚和鳳血嗎?”
“恩。”
“我們可以給的,只要道長願意出手,若水感激不盡。”若水激動的都站起來了。
“娘娘莫急,貧道,話還沒說完呢。”看着無塵道長對着自己淺笑,示意着自己不要太過焦急,若水那一刻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實在是太囧了。
赫連雲飛拉着若水坐下,對着無塵道長,客氣的問道,“還請道長明示。”
“破絕情咒,必須要讓人忍受氣血逆流的痛苦,一天一夜,期間必須要有法力高強的人爲他護法,如稍有差池,這護法的人和解絕情咒的人都會有危險,不知道……”
“如果道長願意出手,若水願意一試。”若水回答的毫不猶豫,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赫連雲飛臉上的擔憂。
“道長,難道真沒有別的……”
“陛下,絕情之事本就不算正道,當日只是無奈之舉,既然做法不妥,那麼今日……今日也就要爲了當日的做法付出一些些代價。”
無塵道長聲音平靜,面容安詳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看着無塵道長這樣,赫連雲飛深吸了一口氣,“如此,就辛苦道長了。”
“陛下客氣了,只是這解絕情咒還有個最重要的步驟。”
“是什麼。”若水和赫連雲飛異口同聲的問道,心中卻同時鬱悶道,天,這還有事簡直是要人命嘛,不算最重要的已經是如此難達到了,那這最重要的還要難成什麼樣呀?
“中了絕情咒的心愛之人的心頭血。”
“要心頭血做什麼。”若水一下子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這心頭血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個可是人身體中最爲寶貴的東西,是人身體中血脈精華的集會呀,動這個可是很傷身的。
“以她的血再起一個咒,這就類似苗疆女子給男子下蠱那樣,這就要求男子一生一世不能背叛那起咒語的女子,否則他不但會每日人手凌遲之苦,還會累及後代都是絕情負心之人。”
“這個……好像很嚴重。”若水隱隱的抽了抽嘴角,心中卻隱隱的爲雲默擔憂了起來,凡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是,所以解咒語之前是必學要考慮清楚的。”無塵道長頷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那如果要是不解絕情咒卻又愛上了一個人那會如何?”
“會要命,快則三月慢則半年必亡。”
聽到這若水的心臟猛地緊縮了一下,臉色隱隱的有些蒼白,想到那個安安靜靜的陪着自己,爲自己的話而奔波卻從未有過怨言的男子,若水再一次有了逆天而行的衝動。
“娘娘不必過於憂慮,還請想清楚了再做決定,如果不解絕情咒,只要不動情就不會有危險。解還是不解,這……”
“道長,那雲大哥和佩兒她們能夠相守一生嗎?”若水擡頭定定的看着無塵道長,心中七上八下的。
“天機不可泄露,娘娘這是難爲貧道了。”
“這……”碰了個軟釘子,若水心中隱隱的有些失落,自己應該想到的纔對呀,哪有人可以知道了未來再來做決定的,那麼這樣的決定還有什麼意義呢?
看着若水失落的樣子,赫連雲飛自然而然的把話接下去,“道長的美意我們知曉了,只是做這個決定還是應該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如此還請道長在皇宮多耽擱幾日,不知道道長是否願意在皇宮小住幾日。”
“恭敬不如從命。”
“來人,送道長去忘憂宮。”
“貧道,告退。”
“道長,慢走。”
送走了無塵道長,路搜立刻擡頭一臉無助的看着赫連雲飛,“怎麼辦。”
“你我無權做決定,這事我們應該問雲默和佩兒,如果他們真的是郎情妾意自然是不會拒絕,如果他們無心於此,我們皓月的好女子很多、優秀的男子也很多,想要爲他們指婚並不是難事的。”
“恩,說的也是。”若水點頭,感想喊人去傳雲默一趟,可她有猛然想起什麼似的,“雲飛,你爲什麼要爲雲默護法,這事……這事我們換個人好不好。”
“不好,因爲你要爲他護法,我怕你又危險……我要親自己看着,要不然我不放心。”
“可你是……你是一國之君。”
“別說這樣的話。”赫連雲飛輕輕地把手指放在若水的嘴脣前,“你怕我有危險,可我也怕你有危險呀,在別人眼中我是一國之君,我應當已天下爲重,可你在我眼中,勝過一切,所以不必說那麼多。正如你不放心我一個人出征一般,讓一個人不擔心的方式就是帶着他一起經歷任何事。”
“恩。”
若水點頭,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