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雨彤輕輕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後,又道:“秦管家,你身爲母親最心腹的管家兼長老,你一定知道這藥藏在哪裡,你快告訴我?”
“主人,這玄女天顏丹是藥冢的鎮冢之寶,是集經了幾十代人的心血才煉成的唯一一顆,你卻要拿他來成全別人,我……我……”秦不閒說着說着,痛心的直嘆氣。
“秦管家,我知道,之前在百草莊時,我不以長老稱呼以你,而直咱你的名字,是不尊重你。你現在不想告訴我玄女天顏丹所藏的位置,我也能理解。”華雨彤道。
“主人,你千萬別這麼說,我之前雖是藥冢的管家,可我並不是長老,是多虧了主人所賜的焙元丹,才讓我修爲大增,得以晉升長老之位。那時你叫我不閒,並不是不尊重我,相反,你叫的如此親近,那是看的起我。我感激主人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有意刁難主人呢?”秦不閒連忙辯解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告訴我玄女天顏丹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你放心,一切後果都由我來承擔。”華雨彤道。
“這……”秦不閒猶豫了。良久後,他終於沒有頂過華雨彤的央求,嘆了聲道:“唉……主人,你是我看着長大的,看到你痛苦,我也很糾心。好吧……玄女天顏丹就藏在渾元藥窟中,不過你得小心那裡的六芒星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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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管家,這個你放心,我有寶葫蘆,六芒星陣對我來說就如同虛設。”華雨彤手中閃起一隻寶葫蘆,上面的六芒星陣迅速浮起玄妙的星芒。
夜晚。皎潔的月光從空中灑下,照在正倚立窗前的丁一,他手捧着剛剛畫完的一副仙女竹,有些煩燥的化轉卦氣,將其毀的粉碎。“雨彤和秦管家去了幾個時辰了,也不知道藥草看的怎麼樣。”
“少主,你要是擔心雨彤姐姐,那爲什麼不跟去看看?”此時,正在房內不斷拔劍收劍的龍兒隨口道。
丁一解釋道:“我哪有擔心雨彤,我是想讓雨彤幫忙引薦我認識藥王,到時好去求取玄女天顏丹。”
“少主,要引薦爲什麼要雨彤姐姐?秦管家不是很好嗎?他比起雨彤姐姐來可與藥王更親近呢。”龍兒一本正經道。
“龍兒,你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丁一微怨道。
“少主,我哪有沒大沒小,論年齡我也只是比你小兩歲,非要說小的話,充其量也只是我比你矮些。”龍兒據理力爭。
“龍兒,你……算了,我懶得和你解釋。”丁一不知怎麼的越說心裡越煩燥,越擔心起華雨彤來,迅速閃出門外,順着廊道散心閒走。
哧!哧!哧!忽然,東南面的一堆玉質的沙岩上射起六道奇異的光芒,這些光芒說來也怪,剛剛射出不到三米,就立即被一隻懸浮在半空的寶葫蘆給收住了,光芒隨之斂成虛無,一切重歸於平靜。
“嗯?”丁一感應到這些氣息,心生警惕,飛速向那裡移去,剛剛閃不到百米,立即感到一股柔柔綿綿卻雄厚至極的元氣逼壓過來,胸口一陣發悶,硬是半刻鐘沒喘出一口氣出來,心裡不由暗駭道:“好強的實力!我得小心點。”
這一念頭閃過後,丁一腳下暗踩卦極踏逍遙,在地面中連踏數個卦位,轉眼閃到一片比較隱秘的玉質沙岩上,細細觀察動靜。
不久後,剛剛閃起六道奇光的地方再次突射六道奇光,這時,半空中又懸起一個寶葫蘆,葫蘆口向下,盤卷出橫猛的氣旋,要吸收那些奇光。
嘣!忽然一股有質無形的氣束穿射向寶葫蘆,在碰到的一瞬間,立即化出一隻詭奇無比的虛影氣爪,生生將寶葫蘆收住。“雨彤,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渾元藥窟!”
“母親,我……”華雨彤從六道奇光中漸漸顯現出身影,神色慌張的看着黑暗中若有若無的一個婀娜影子。
“雨彤!母親?這是怎麼回事?”躲在暗處靜觀的丁一滿腦子霧水,身體不由得朝前傾了一傾,想要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婀娜影子纖手輕揚,一股有質無形的氣束再次穿梭,只見華雨彤的衣襟抖了下,她手上緊緊握着的一顆丹丸就被吸走。
丹丸澤澤生輝,宛如天女容顏,四面洋蕩渺渺生氣,尤似仙子蘭息,婀娜影子神情憤怒的拿着丹丸喝道:“說!爲什麼要偷耗費了我們幾十代人心血的鎮冢之寶--玄女天顏丹!”
“玄女天顏丹!雨彤,你怎麼那麼傻,這丹我可以向藥王求取的,你怎麼自己去偷了?這下好了,被人抓了個正着。不行,我得想辦法救她。”丁一心裡默默盤算道。
“老主人,這不關少主人的事,這一切都是我唆使她的。”突然,秦不閒從遠處飛速閃去,見到婀娜影子便恭敬的下跪。
“你唆使的!秦不閒!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念你在百草莊培植珍花異草有功,在你修爲一提升上來時,便破格升你爲長老。沒想到你不盡忠職守不說,還敢唆使少主人!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婀娜影子憤怒到了極點。
“老主人?怎麼秦管家稱他是老主人?秦管家是藥冢的管家,那他的老主人……啊……難道她……她是藥王……”丁一心裡萬般驚駭。
“老主人,這一切的錯都是不閒犯下的,我願一人承擔所有罪責!請老主人責罰!”秦不閒神色異常堅定。
“秦管家……”華雨彤感動的眼眶溼潤。
“少主人,你不必難過,這錯是我犯下的,就應該由我來承擔!”秦不閒安慰華雨彤,隨後又轉過身向婀娜影子請求道:“老主人,我唆使少主人夜闖藥冢禁地--渾元藥窟,已犯了死罪,只求老主人放過少主人,老主人要如何處罰不閒,不閒絕無怨言。”
“好!既然你要替人擔過,那我藥王就成全你,今日我就奪了你的五覺,讓你永遠看不到、聞不到、聽不到、觸不到、味不到!”婀娜影子怒喝一聲,周身激起白、綠、黑、紅、黃五色的五行玄異藥光,幻化出五種感覺的剝奪之刃,急速切向秦不閒。
“母親!不要!是我要偷玄女天顏丹的!這不是秦管家的錯!”華雨彤哭着閃到秦不閒前面,要替他擋刃。
“少主人,快閃開!”秦不閒急道。
“不!錯是我犯的!秦管家,這五覺要奪也該是奪我的!”華雨彤運起白色元氣,強行擋住想要飛前的秦不閒。
“不好!雨彤有危險!我得救她!”丁一激運卦勁元氣,正想飛起救人,卻看到正要襲向華雨彤的剝奪之刃突然消失,人不禁愣了下,氣息也隨之回斂,重新落回玉質沙岩中。
藥王冷視華雨彤,喝問道:“雨彤,你不是一直以醫死人不償命的神醫名號自居嗎?怎麼現在還要偷盜玄女天顏丹這等鎮冢神丹!”
“醫死人不償命……啊……雨……雨彤……就……就是……死人……死人兄……這……這怎麼可能……”丁一心裡再次震顫,呼吸嘎然定住。
秦不閒看着藥王神色雖然憤怒,卻帶着幾分憐疼,他跟藥王多年,對藥王脾性極是瞭解,心裡明白藥王並不是真的想要懲罰華雨彤,便替華雨彤解釋道:“老主人,少主人雖然以醫死人不償命的名號傳揚四方,更被人尊稱爲神醫,可她年紀畢竟還小,歷練還遠遠不夠,醫術更及不上老主人的萬分之一。”
藥王聽着這話並不牴觸,只是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秦不閒知道藥王這麼沉默不語,就是在默默接受的意思,便繼續道:“如今少主人碰到了一個極難治的病,用盡各種藥方都無法治療,必須要以玄女天顏丹纔可能治……”
“嗯?我天下第一藥冢,能治天下各種奇難疑症,就算我兒治不了,那我也可以治,爲什麼非要動用鎮冢之寶的玄女天顏丹,而且你還說有可能治好?”藥王自尊心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因爲這毒藥是蠱鬼煉的!”秦不閒故意將蠱鬼兩字說的特別大聲。
藥王聽了,怒氣直線狂飆,他憤恨不已道:“蠱鬼!可惡!不閒,你快將中毒之人帶來,我就不信蠱鬼的毒必須要玄女天顏丹才能解,而我卻解不了!”
“這……”秦不閒一時語塞。
“怎麼了?難道你還怕藥王我解不了蠱鬼的毒不成!”藥王更加憤怒。
秦不閒忙解釋道:“不是……不是……藥王的醫術橫亙古今,深得醫祖華陀所傳的精髓,怎麼會有解不了毒。”
“那你爲何不將人帶來讓我解!”藥王怒道。
“因爲這人不在這裡。”秦不閒答道。
“哦?”藥王眉頭凝了下,轉頭睜視華雨彤道:“雨彤,那中毒的人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