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的叫喚着,可是毫無力氣的身體卻絲毫不能爲我的話語提供有力的幫助。那**笑一聲,沒有理會我,不過那光網卻越縮越緊了,偌毫無抵抗的被光網不斷壓迫。
我真沒用,眼睜睜的看着偌陷入了困境,我卻只能在這原地勉強的叫喚,我的心中有如刀割一般。
“特羅藍其忒,看來,你始終不願意只躲在後面輔助的啊。”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似近又似乎很遙遠。
該是誰了?我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道。
“你不必問我是誰,你還是先問問你自己,你究竟是誰。”那聲音似乎能夠得知我的想法一般。
“我,我是暮啊!你呢?”我猶豫的問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口中不由自主的傳出了這樣的言語。
“哦,原來你是暮,一個連復活術都不會的月光牧師,哈~哈~哈~”那個聲音放肆的笑着。
“你是誰?!”我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笑聲了,歇斯底里的叫着。
“你很快就知道的,特羅藍其忒,啊~啊~啊~”那人突然像受到雷擊一般痛苦的叫喚着,但還是有些話堅定的說了出來:“你~~~有着一顆戰士的心,啊~~~”慘叫後,聲音陡的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產生過。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跪在地上,痛苦的抱着頭問道。
不過“啊!”的一聲傳來,我再也顧不得自己了,擡起頭來放眼開去,卻見空中充斥着各種各樣的光芒,如流星似煙花,亦幻亦滅,漂亮異常。
而束縛住偌的綠色光網也已經消逝不見,原本再網中有點動彈不了的偌不知何時竟已站直了身子,藍光巨劍高高舉起,劍體上似乎籠着一團如同火炬般不住伸縮的光團,那光華竟好像流水一般緩緩流溢。似乎就是這巨劍的光華才破開了那綠光之網。
脫了困境的偌仰天長嘯,在那半空中迎風而立。好一個絕世英雄。
那濃眉大眼之人冷冷的笑道:“藍光巨劍果然不凡!”意思就是說偌能夠脫離困境不是因爲他自己,而是因爲手中的這把藍光巨劍,而偌並沒有因此而失去了穩重,只是卓然而立,目光似電的看着那怪人。
而那人微微點頭,忽地目光一縮,騰空而起,後背之上忽然光影閃動,無數的光點瘋狂涌出漸漸匯成一對光翼,剎那間便迫到偌的近前,大喝一聲,背上的光翅復又化做了萬千光點,帶着密集的尖銳嘯聲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從四面八方向偌襲了過去。
偌大喝一聲,奮力的揮動藍光巨劍,那劍上的光團帶起千百條透明帶子般的光條在空中飄動飛舞,將偌的周身護得嚴嚴實實,形成一個蛋形的保護罩。
罩剛結成,那漫天的光點便已經爭先恐後地撞在了那蛋形的保護罩上,發出一聲接一聲,好像幾千幾萬響的細密爆裂,在那保護罩的表面上激起了一片片漣漪,漾漾而開,在空中都劃出了連續不斷的波動。
偌神情嚴肅,巨劍大開大闔。
而那男子則是面目如常,不過卻也不斷的的加強了攻勢,看來那藍光巨劍結成的保護罩還是很有點實力的,只見男子發出的那衆多的光點在空中高速密集的運動,結成了巨柱一般的光束,猛的向偌砸去,隨着那光束的不斷撞擊,那保護罩似乎也漸漸有些承受不住,我不斷擔心下一次攻擊中,那蛋會不會破裂。
於是光束每次撞去,我都提心吊膽,光束撞去沒有效果時,我的心又會暫時回到原處。
就在我不斷的擔心與放心之中,那大如巨柱的光束卻始終沒有擊破那看似只是薄薄一層的保護罩,神兵就是神兵,我不禁讚道,雲的眼中也滿是熱烈,看來這小子又眼紅了。
“有點樣子!”那男子微微讚歎了下,將手往空中一招,只見那天地交界之處忽地傳來一聲長嘯,一道閃爍着七彩的光束飛速的劃過藍藍的天空,眨眼工夫便就到了偌的近前,與他那保護罩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只聽那轟隆一聲巨響,好像天崩地側一般,只震得我是搖晃不已,空中那以撞擊點爲中心還泛起了一圈透明的波動,向着四周迅速的擴散而去,所過之處,還發出轟轟的急響聲。
那兩團光影在撞擊處閃出,一個上天一個入地,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急速飛散。看來這次撞擊的效果是兩敗俱傷啊,不知道偌有沒有事,我擔憂的想到。
落向地面的那團光在接近地面的時候堪堪的停了下來,正是手持藍光巨劍的偌。
雖然還立着,不過樣子早已失去了卓然,偌的身子好像暴風中的纖草一般不停的晃動着,全身衣物全裂,七竅流血,說不出的可怖,而藍光巨劍聚集的那團光芒早已經變得黯淡無光。
“偌你沒事吧!”我拼了命的吟唱着恢復術的咒語,可是虛弱的精神一點也沒有使得這個法術得以成功。
偌穩穩向着我這點了點頭,刻意的想要笑笑,卻不料“噗”的一聲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兩腿不停的戰慄,看來受傷極重。
而那飛上天的光芒,在空中輕輕一翻便消去撞擊的力道回到了那男子的手上,原來卻是一把閃着七彩光芒的長劍。
看了看手中的長劍,那男子冷冷的掃視了我們一下,居高臨下的喝道:“你們還是歸依我們的主人吧。”
“哈哈,笑話!咳咳~”偌大笑着進行反駁,口中卻不斷的嘔出鮮血,果是受傷不輕,而我,而我這個牧師,居然束手無策,我哪怕想聚集一絲精神力都感到渾身刺痛,今日的施法過於頻繁了,要是雲身上的那具盡我全力的月光盾可以轉移到偌的身上該多好啊,可惜時間一到盾就消失了,不知怎麼回事,我的腦中突然閃過這樣的一絲念頭。
“那麼,就留不得你了,殺了你,你的靈魂就可以更好的聽從主人的號令了。”那男子淡淡的說道。
而偌則臉色發青,強自想要提力迎戰,但是方一動彈便悶哼了一聲,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受傷太重了,我難過的想到。
“再見!”那男子向偌揮了揮手,輕聲言道,那七彩之劍帶起那七彩的光跡,划起一道美麗的光痕襲向了兀自嘔血的偌。
偌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反抗之力,但是依舊勉力的挺直身體,毫無畏懼地迎向那美麗卻致命的光痕。令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而我也忘記的悲傷,由着那淚水在臉上肆意的流淌,站着了身子默默的看着偌的最後就義,而云也強自坐直,大口的呼氣,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就在那彩劍破開偌的保護罩,刺入偌的心臟之時,一道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金光疾射而至,不偏不倚正中那彩劍的劍尖,便聽“叮”的一聲清響,彩劍偏離了方向。
“來者何人?”那男子一手召回了彩劍嚴肅的問道。
而那金光卻在空中翻滾着翻滾着,突地穩住了身形,原來是一支金色的長箭。
那男子手持彩劍,目光似電,沉聲的喝道:“究竟是什麼人,還不快顯出身形。”
“遵命,虹光使者!”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突突突的幾聲響,數個黑衣人出現在了虛空之中,就是那幫神秘的黑衣人,我心中一陣歡喜,畢竟遇見熟悉的,他們的身份是冒險者,再怎麼樣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是你們!!”那男子臉色一變,面如死灰,而那手中的彩劍兀自散發着流離的七彩,映照在男子的臉上,倒真有點虹光使者的樣子。
“不錯,我們又來了!我們晨星一系將要奪回那些本該屬於我們的。”那熟悉的黑衣人帶頭說道。
虹光使者遲疑了一會,沒有說話,顯然對這幾個神秘的黑衣人懼怕無比,真沒有想到,剛纔那麼穩重無懼的一個人轉變卻是這麼的快,看來,每個人都有懼怕的東西,只是數量不一樣罷了。
“哈哈,我倒要看看晨星的徒子徒孫是如何的了得!哈~哈~哈~哈~”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是人馬無雙·西斯爾!!!這傢伙不是被吟遊詩人趕走了麼,我心中猶如衆多小鼓在敲一般。
爲首的黑衣人笑了一笑:“那西斯爾族長就看看我的成就吧。”說罷,雙手合十,唸唸有詞。
不過西斯爾只是微微一笑,雙手一招,卻從遠處猛然響起了嗚嗚的號角聲響,聲音高低起伏,節奏鮮明,雄壯激越,宛如一首鏗鏘戰歌,讓人聽了不禁熱血沸騰。
黑衣人臉色陡變:“你,你的部族”
“是的,我的部族已經解除了詛咒!”西斯爾懶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