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一戰,近兩千人的隊伍僅僅只活下了不足百人,而獸人們很快又再次歸來,只不過我清楚的發現了那些獸人的旗幟很是不同,皮膚的顏色也不相同,而前一種皮膚的獸人們正充當着苦力的角色
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不過來不及多想了,艾捷爾的近侍們已經拉着我撤出了戰場
那一戰,荒蕪要塞真正的成爲了荒蕪要塞,而遺忘荒原再次的被人們遺忘,因爲當獸人們將要進入要塞的時候,艾捷爾打開了藏在要塞裡的所有魔法卷軸,那一刻,天崩地裂,忽明忽暗,最後,我們只是知道要塞再也不見了,而我們面前的空間也發生了扭曲,艾捷爾她們說,這裡在近百內再也不可能有生物通過,也許這麼一來獸人們進入王國的通道就此被阻斷了
帶着疲憊的身體,我們終於回到了艾捷爾的領地——已經有着魔法城市之稱的紫蘭之堡。真不知道那空間的裂變能否真的杜絕獸人的襲擊,戰爭的洗禮已經使得我變得更加的理智了,經過十幾天的休整,力克也漸漸恢復了元氣,又開始一蹦一跳的到處跑了,而瑞德和博得在鋸齒龍盾中也修養的差不多康復了,只是博得還不時的叫喚
剩下的日子中,我們並沒有迎來國王的援軍,反而等來了國王的使者。
一大堆的表揚之言之後就是對我和艾捷爾的委任狀——“着艾捷爾公爵爲北疆防禦部隊總指揮,督守北疆。凱恩斯伯爵進京覆命!”在謝恩之後,我不得不告別了艾捷爾,再次回到了王都——科坦布爾。
王都還是如以往一樣的繁華,可是我卻感覺到有點很不一樣的氣氛,因爲現在進入城門的檢測更多了,而且城中還不時的出現各種級別的神官與衛隊巡查。
“這究竟是怎麼了?”我將疑惑暗藏在心裡,緩緩的向着王宮走去。
與國王陛下的見面,讓我更加不安,原來,他這次召我回來是爲了南疆的戰況,據說南疆現在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瘟疫,那就是人死之後會再次醒來,作爲沒有靈魂的狀態攻擊路人,而受到攻擊的路人在不久之後也會變成一樣的喪屍,這樣的事情真是可怕極了。於是,國王喬治三世令我率領牧師學院中的學生軍前往增援,這樣的重任讓我不堪重負,同時也讓我覺得驚訝萬分,難道王國已經實力受挫到了要動用學生的地步了麼?!這可真讓人沮喪,作爲大陸數一數二強大的王國的我們,都不得不動用學生軍了,這是怎麼一個危險的事情啊,而且大陸上剛出現了獸人,現在又出現了所謂的喪屍,難道,難道那預言真的要實現了麼?!
搖了搖頭,我緩步的前外了王國的學府大堂——那是每個學生們終身的願望,只有每年的優秀畢業生纔有資格來這學府大堂裡參加教育大臣舉辦的畢業典禮,也就是說只要你能夠進入這個大堂,那就代表着榮譽,代表的王國的賞識,這幾乎已經是學生們最大的希望與成就了,這同樣也是小貴族或大家族非嫡子中取得功名的最佳渠道了。
而今天,這裡等待着檢閱的,不再是各校的優秀畢業生,取值而代的已經變成了自願去參加對喪屍淨化作戰的自願者了。
作爲學生軍的領袖,我也端坐在了那神聖莊嚴的主席臺上,看着這些血氣方剛,Lang漫的學生們,真不知道這樣的隊伍到了前線,見識到戰爭的殘酷會是怎麼一個樣子。慢慢的,在教育大臣不斷的吹噓中,我怔怔的發呆只到聽聞不了他們的聲音。
在我的眼前好像有一個大的光幕,不斷的將從守望堡中逃出,防守要塞,捨命突擊的景象一幕幕的放映在我的眼裡。鮮血、廝殺、榮譽與功名在這些面前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可是,是什麼支持着我繼續戰鬥下去的了?!
友情與對親情的眷戀。
正想得出神中,“伯爵,伯爵。”的聲音驚醒了我,身邊軍事官員們不斷的在主席臺中示意着我。呃?看樣子是要說些什麼啊,我看了看身邊這些官員的又看了看學生志願軍們眼中充滿希翼與理想的眼睛,我楞了楞,還是決定說些什麼了。
站起身來,止住了官員們對我的介紹,其實我知道關於我的事蹟已經早就在學生的中傳播開了,當然與我那久未見面的師傅有關。我怔了怔大聲說道:“大家知道嗎?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帶走了近兩百名的學弟。”
“知道!”下面一陣歡呼。
我頓了頓,話鋒一轉:“可是現在卻沒有一個能夠回來。”
場中一片寂靜
“伯爵!伯爵!”身邊的官員們不住的示意。
可是我卻沒有予以理睬,繼續看着場中那些驚呆了的學生們,“是的,他們都死在了遺忘荒原上,爲了抵禦蠻荒的獸人們而死。戰爭是殘酷的,我討厭戰爭!”
場中已經是一片寂靜就連身邊的官員們都不再講話了,因爲這個時候已經無法制止我的言語了。
“但是,戰爭不會因爲我的討厭而不發生,如果我們不去打仗,我們的家人、我們的家鄉會怎樣?!也許,有時犧牲我們自己,可以換來更多人的倖存,這就是我繼續戰鬥下去的原因,戰爭很殘酷,還想繼續參加南疆增援軍的可以明天在南門集中,如果想退卻了,也完全可以依照你們自己的意願去辦,至於我,已經是百死餘生的人了,我有父母,我有好友,我會爲了他們的安全而使得自己面臨那危險的!散會!”說完後,我便徑直離開,全然不顧身後官員們的指責與場中學生的震撼。
喪屍!很難對付啊!面對着血色的夕陽,我不禁的回想起那次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