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飛刀的阿普斯。
玩槍的k。
殺人機器里昂。
輕功會點穴的夜裡飛。
會遁甲的水冰月。
力大無窮的光頭。
玩刀片的秦巖。
寒風瑟瑟的這條無人街道上,出現了七個身懷絕技的。這七個殺手分成了兩個陣營。k,阿普斯、里昂三人一組,光頭、秦巖、水冰月、夜裡飛一組。
仔細看會發現前者都是外國人,後者都是亞洲面孔的中國人。這不僅僅是一場對抗賽,還是東西兩方的較量。
“你們殺了那神探?”冷月下的阿普斯將冰冷的目光鎖定了,出現的光頭和秦巖。
“神探?”一拳打穿牆壁站在水冰月身邊的光頭,狐疑的將目光投向了秦巖。
秦巖是個聰明人,目光轉動間就明白了其中玄機,嘴角上揚鎖定阿普斯:“看來你和那神探狼狽爲奸了。”
阿普斯沉默了,現在他可以確定那該死的神探放了他鴿子。可那神探爲什麼要放自己鴿子?難道他不知道只有和自己合作纔是對他最有利的嗎?而且現在他在哪裡?是爲了活命離開了這裡,還是隱藏在暗中等着漁翁得利?
“現在四對三,你們還不逃麼?”水冰月開始一邊包紮自己的腿,一邊有恃無恐的說。
“呵。”阿普斯冷聲一笑,不屑的盯着她水冰月:“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說這句話,我看要逃的,是你吧。你現在完全沒有戰鬥力,你的陣法我看也沒有媒體報道的那樣,根本就是一個擺設,即使有用,我看也只對雷雨天有效,可今夜別說雷雨,就是烏雲都沒有。”
“就算我沒有用,但有震天虎和神偷在,你覺得你還能殺了我?k現在斷了一根手指,還是最重要的食指,你覺得他還有用嗎?雖然夜大哥現在也有傷,可拖着里昂沒有問題。所以震天虎和神偷兩人對你一個,你覺得你還能活命?等殺了你,在一起圍殺里昂,這個主意怎麼樣?”水冰月看清了局面,的說。
“哈哈哈哈哈哈。”阿普斯仰頭大笑,彷彿水冰月的話在他看來就是一個笑話,他道:“你別自欺欺人。我告訴你一個事實,k有兩支槍,雙手皆可用,現在他只廢了一隻手,所以由他殺震天虎,我看夠了。我殺神偷,我想也夠了,就算我們實力相當,也只會僵持,等里昂殺了夜裡飛回過頭來,神偷還有命嗎?而夜裡飛現在自身都難保,里昂殺他易如反掌,即使夜裡飛速度快,跑了,但你們也休想活着離開。這纔是現在的局面。”
此言一出,水冰月臉色微變。
“殺我,你有資格嗎。”神偷緊了一分手指尖夾着的鋒利刀片。
“有沒有,來試試吧,看看是你刀片鋒利,還是我的飛刀快。”阿普斯眼神與神偷的眼神在黑夜裡開始交鋒。
k這個時候也將左手放在了腰間,摸到了他的短槍,目光兇狠的鎖定水冰月身邊的震天虎,只要震天虎動一分,槍就會在一秒之間拔出來並扣動扳機,子彈射進震天虎腦門。震天虎這個時候嘴角微微抽動,雙手握成了拳頭,目光死死盯着k的眼睛,一觸即發。
里昂對於現在的局面是利是弊,根本不關心,他只關心樹後的夜裡飛,他開始一步一步朝夜裡飛接近。而樹後的夜裡飛捂着捱了一槍的右肩,臉色陰沉。
各自都有了各自的對手,空氣都變得稀薄而緊張。
而這一切,都被距離這條街一米遠的他看在眼裡。這兒是衚衕裡面的一棟房屋的房檐上,孤冷的月光下,靑瓦的這個房檐上有一個接收電視信號的鋁質鍋蓋。他就在這個鍋蓋後面。秦白。
秦白沒有幫阿普斯拖住光頭和神偷,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不是因爲他貪生怕死而和阿普斯做交易的權宜之計,也不是阿普斯在和他分開的時候警告了他讓他不爽,可以說阿普斯的警告對秦白來說是可有可無。表面上阿普斯的話看似說中了秦白的心思,其實不然,因爲阿普斯根本沒有看透他秦白。
首先,秦白相信警察來了只有一個字,死,這一點從a市那次大規模圍剿就可以看出來,所以就算阿普斯不警告他,他也不會報警,加上他也要殺人,報警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對於離開這裡,秦白更是不會,因爲好不容易設了個套找出這些殺手,一旦離開,想要在找到這些殺手,就難了。根本不是阿普斯說的他離開會身敗名裂。現在的秦白對於名利看的很淡。
至於威脅他秦白,殺他秦白,他不敢苟同,因爲沒有人能殺死他,有鋼筆在,自己就是一個變態,可以無限復活。但他秦白不會說破自己的優勢,你們覺得我弱,那我就弱給你們看,殺人的時候就知道我是誰了。
同時秦白也從阿普斯的話中初步瞭解了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今晚的這片衚衕區,不僅僅出現了五個殺手,是七個身懷絕技的殺手,甚至還不止七個殺手。面對這麼多殺手,秦白真真正正感受到了這場大型殺人賽的規模。也讓他完成殺人任務增加了難度。
不過秦白也覺得奇怪,因爲阿普斯說自己要是遇到外國人,就當沒有看見,而遇到與自己一樣膚色的人,就拖。阿普斯爲什麼要這樣說?
加上之前夜裡飛和水冰月是一路的,要殺里昂,而里昂是外國人。而阿普斯和神槍手也是外國人,至始至終都沒有提殺不殺里昂,難道今晚這場殺人賽,是西方人和東方人的對抗賽?
阿普斯和神槍手k的離去,就是去聯合里昂殺夜裡飛和水冰月?之所以叫自己拖住光頭和神偷秦巖,就是怕他們去偷襲或支援夜裡飛?
想到這裡,秦白心中的天平傾斜了一下,傾向了夜裡飛他們,畢竟中國人不打中國人,面臨外國人,要一致對外,不知不覺間,秦白有了種族歧視,加上自己的殺人目標是里昂,所以阿普斯讓他去拖光頭和瘦高個,他決定不去。
可是不幫阿普斯,難道幫夜裡飛?一旦夜裡飛這夥人將阿普斯和里昂他們幹掉,那自己估計也危險了,畢竟夜裡飛之前已經放話了,今晚要讓自己留在這裡。所以決不會幫夜裡飛。
想來想去,秦白決定兩邊都不幫,讓你們鬥,讓你們較量,讓你們狗咬狗,殺到最後,自己在出來漁翁得利。
這就是秦白隱藏這裡的真實原因。
經過方纔的一番觀察,一切都證實了他的推測,這就是一場東方和西方的殺手對抗賽。也更加堅定了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謀。
現在秦白要做的就是等,等一百米遠的雙方雙手殺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在出去一個一個給收拾了。也當是爲民除害。
“這不是你該管的,不想死,儘快離開。”
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傳進了鍋蓋後面的秦白耳中。
突如其來的這個聲音將秦白嚇得身子一抖,自己的聽覺相當靈敏,周圍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出自己的耳朵,可這個聲音是如此的近,此人究竟什麼時候來的?驚詫中,秦白猛然將目光投向了聲音的源頭。
距離秦白十米遠的房檐邊緣,月色下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由於周圍光線太暗,看不清此人的模樣,只能確定是一個男人,脖子上還繫着一條圍巾。這個男人是誰?
秦白沒有說話,就這麼盯着他。
對方也沒有在說話,也似乎在盯着秦白。
不知道爲什麼,秦白覺得這個人絕非泛泛之輩,因爲看似他一動不動就那麼站着,卻給人攻防兼備不易下手的強烈視覺衝擊,彷彿他就是一尊隱藏起來的殺神。
“你是殺手?”秦白問。
是啊,能出現在這裡的人,除了殺手還會是什麼?
“是!也不是!”對方應了。
對於這個回答,秦白眉頭鎖了起來,什麼叫是?什麼又叫不是?
“怎麼說?”秦白警惕了起來。
“殺人的時候是殺手,不殺人的時候就是我自己。”
“那你現在是殺手,還是你自己?”秦白悄悄的將鋼筆拿在了手裡,只要這神秘人襲殺自己,那自己絕對會讓他後悔。
“你這神探稱號還需要磨練。”對方不動,卻說了這麼一句讓秦白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意思?”秦白不懂,不過剛剛說完這句話,他似乎懂了,因爲他想到了對方給自己說的句話‘不想死,儘快離開’,這說明什麼,說明他不想殺自己。對自己沒有惡意。
對方沒有回答秦白,而是說了這樣一席話:“這裡佈下的雷電殺人陣法,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生命只有一次,儘快離開吧。”
“你……”秦白剛剛吐出一個字,對方就消失在了十米遠的房檐邊緣,跳了下去,站的地方已空空如也。
此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出現就只爲了叫自己離開,他究竟是誰?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百米遠那條無人街道上,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這個人的出現,令那七個殺手臉色均變,尤其是殺人機器里昂,似咬牙切齒又似熱血的興奮,脫口而出三個字:“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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