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獄之主聶雲和國家機器的代表遲震,雖然雙方不再氣氛緊張你死我活,卻誰也沒有離開,正在談判新的條約。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天機閣下方,被湖水淹沒的水底下,一個又一個定時炸彈進入了倒計時。時間一到,湖心的這座天機閣連同所有人都得被,炸上天。
園別墅區。
聶雲護衛隊去了天機閣,將家人交給了若塵夫妻照看,他相信若塵夫妻能照看好,因爲若塵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他水中月更是一個令人不敢小覷的能人異士。不過即使是這樣,也不敢保證能將聶雲的家人照看好,所以在聶雲離開後沒多久,就讓聶雲的家人離開了蘇家祖宅,去了聶雲的母親哪裡,連同若塵的也帶走了。所以現如今的錦繡園別墅區,就只剩下了若塵夫妻。
若塵家。
隨着夜越來越深,若塵家燈火通明,夫妻兩正在客廳悠閒的吃着薯片,看着電視,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已逼近了他的家。一個又一個黑袍人在月色下飛檐走壁,從各個方向朝若塵家合圍而來。
忽然,客廳裡的燈一下滅了,一切進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隨着滅燈而變得令人窒息。
黑暗的客廳裡,若塵夫妻兩人沒有動,只是若塵說了這麼一句話:“終於還是來了。”
話音剛落,一道勁風在沙發後面吹來。
鐺!
一聲碰撞的鏘音在黑暗的客廳響起。
藉助窗外透射進來的微弱月光,可以見到沙發後面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手裡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若塵的腦袋紮下。不過卻被一根速度更快的鐵棒橫在若塵頭上,擋住了這突然到來的致命一擊。
“遁術。”若塵手舉鐵棒,泰然自若的嘴角上揚:“真想不到,十年時間,那婆娘竟籠絡了這麼大的一股勢力。”說話間,眼眸一寒,腳下發力,向後一個翻仰,強大的一腳給予了身後這個突然出現的遁者來了個當頭灌頂。
挨着的水中月,身子呼的一聲,如一道強風消失在了沙發上。而客廳的樓梯口就傳來了咔擦咔擦的骨裂聲,伴隨着慘叫。
“月兒,你坐着就好,這些尿渣我一個人就能擺平。”若塵的話語中,伴隨着手下一甩,手裡的那根鐵棒赫然變長,變成了一杆鋒利的長槍。
“誰管你破事,我是不想讓這些該死的破壞我一手建立的家。”水中月一爪拉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鍊。這個項鍊是一滴像眼淚一眼的藍色寶石,有一個名字,叫做藍淚。
這藍淚非同尋常,也是水中月的兵器,隱含一股超自然力量。
哐當!哐當!
就在這時,一連串撞碎玻璃的聲音,伴隨着一個又一個黑影,只是剎那間的功夫,漆黑的客廳裡,就出現了二十來個殺氣騰騰的黑衣人,將若塵夫妻團團包圍。
“來吧,來多少就給我死多少。”水中月水中月眼眸一寒,手中的藍淚瞬間散發出光亮,接着只聽水中月大喝一聲:“萬物之源,水起!”
隨着音落,客廳裡頓時狂風四起,接着月光可見水中月的三千黑絲隨風而舞,黑暗客廳裡的空氣驟然變得寒冷起來,仿若冰河世紀來臨。瞬間,在她面前出現了一道無形的水牆,眨眼水牆分開,形成密密麻麻的水滴。
“去!”
密密麻麻的萬千水滴化成了鋒利的冰刺如雨般撲向了破窗而入的這些人。
於此同時,站在一棟大樓頂上的秦白,目光盯着若塵家的方向,對着手裡的對講機喊了一聲:“行動!”
錦繡園別墅區大門外的對街上,停着的這輛綠皮大貨車,動了。載着車廂裡的幾個殺手如一支箭似的衝向了別墅區大門口,撞斷了鐵欄,直衝若塵的家。途中,神槍手k踹開車廂門,跳了出來,在地上一個敏捷的翻滾,就揹着一個長長的黑箱消失在了夜色中,佔領了別墅區裡的一個制高點。
只是十幾秒的功夫,嗙的一聲,若塵家的牆壁就被大貨車給撞了個窟窿。兩盞車燈如黑夜裡的兩隻魔眼照亮了整個客廳。
“幹你們叉叉,老子家的房子!”若塵在深夜的家中大罵。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殺戮開始。
站在錦繡園別墅區外的一棟大樓頂上的秦白,就這樣拿着一個紅外線望遠鏡,坐山觀虎鬥,掌握大局以免有漏網之魚。今晚必須將主辦方趕盡殺絕。
只是秦白心頭也閃過一絲驚詫,因爲他在紅外線望遠鏡裡看到了若塵的老婆水中月居然,居然憑藉一個項鍊就可以憑空幻話出萬千冰刺,那是什麼東西?難道這個世界除了自己可以藉助鋼筆擁有超自然力量,還有其她人也能有超自然力量?那項鍊莫非也外太空?
這個問題讓秦白越來越感到了今晚的事不尋常!難道鋼筆給自己提醒的那個能扭轉一切的異數,就是指的水中月?主辦方調虎離山將聶雲調開,就是想收拾若塵夫妻,搶水中月手裡的項鍊?
這邊,若塵家中,在兩盞車燈的照射下,客廳裡空氣寒冷,閃爍着刀光劍影,一片狼藉,在若塵夫妻聯手下,加上阿普斯等人的加入,和暗中神槍手k打的冷槍,只需片刻時間,客廳裡的黑衣人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有的被一槍刺穿了咽喉,有的被一刀削掉腦袋,有的一劍穿心,有的被扭斷脖子,有的被劈成兩半,有的被一槍爆頭,無情殘忍、血腥的一幕在客廳裡觸目驚心。
“別動手,我們是來幫你們的。”神偷秦巖見若塵要對他動手,就趕緊說。
可就是這個時候,兩枚火箭彈從若塵家的東西兩個方向,轟轟兩聲劃破黑夜,射了過來。
嗙!嗙!
兩聲巨響,若塵的家瞬間崩塌,火光沖天,一片火海。
突然其來的一幕,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秦白都張大了嘴說不出話,這,這主辦方太tm狠了吧?這是要把人往死裡整啊!不過秦白還是見到了三個黑影在房屋崩塌的剎那,以鬼魅般的速度在火光的映襯下,飛撲了出來。
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密集的槍聲響了起來。
秦白從望遠鏡裡看見,數十個黑衣人將火光沖天的若塵家團團包圍,每個人手裡都端着一把機槍進行掃射。隱藏在暗處的k,也被人發現,被亂槍打死。
當槍聲停止後,一切歸於了平靜,只有若塵的家火光熊熊。
忽然,一輛轎車從黑暗深處駛了出來。
車停下後,司機下車,打開了後面的車門,恭敬的將裡面坐着的主人請了出來。走出來的這個主人臉上蒙着黑色面紗,大致可以看出是一個女人。遠處的秦白看着這一幕,知道正主來了,同時也從這女人的面紗忽然想到了從輪船上跳海,和自己一起到了那殺人島上的白色面紗女人。難道她就是她?主辦方的幕後主使就是她?
不對,秦白立即否定。因爲這個黑色面紗的女人沒有那白色面紗的女人高,身姿也沒有那白色面紗女人挺拔。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一個黑衣人來到了黑色面紗女人身邊,恭敬的喊了一聲:“主母。”
看着那黑衣人,秦白鄒起了眉,因爲他認識那黑衣人,正是被自己重傷的那個人,自言自語:“恢復的真tm快。”
“死了嗎?”面紗女人問。
“回主母,兩枚火箭彈加亂槍掃射,絕沒有生還的機會。不過……”黑衣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似乎欲言又止。
“死神,你是本尊最信任的人,有什麼就說。”
死神望了一眼面前火光熊熊的坍塌房屋,然後打了個響指,緊接着兩個黑衣人就將被亂槍打死的k給拖了過來。死神看了一眼k的屍體,恭敬的說:“主母,這k,還有死在房屋裡的阿普斯等人,明明已經在之前就被殺了,可現在卻……我擔心我們被人算計了。”
主母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k的屍體,冷哼一聲:“任何的陰謀詭計在此時此刻都改變不了大局。”
死神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將槍魔若塵給本尊找出來,他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聲突然傳來。
所有黑衣人包括主母,均將目光投向了聲音的來源,但見右前方五十米遠的一棟別墅陽臺上,出現了手持長槍的若塵,以及水中月,還公雞。
“我擦!”秦白之前就見到了有三道黑影從火光中飛撲了出來,就知道有三個人活着逃了出來。可是沒有想到毒公雞是其中之一,他想過或許是秦巖,或許是阿普斯,萬萬沒有想到是毒公雞。
這邊若塵單腳踩瞪在陽臺上,施展輕功,腳踩腳,如一隻低空滑行的蝙蝠來到了距離主母五米遠的地方。水冰月,毒公雞兩人也紛紛施展輕功出現在了若塵身邊。
他們剛剛出現,周圍數十個黑衣人就將他們三人給團團圍了起來,黑洞洞的機槍口對準了他們。
“狗孃養的,你果然沒死。”主母死死瞪着若塵,咬牙切齒。
“說話別那麼難聽,你我十年未見,好歹我也是你曾經愛過的男人。”若塵玩味式的輕佻了一下眉:“你說對嗎,蕭!紫!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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