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日!我跟你們說,那個地方實在是太陰森了……本人一定是遇到鬼了!”
這聲音一出,便有人立刻反駁道:“遇到鬼了?哈哈……本人,你別吹牛了。”
“哈哈哈!”一旁的客人們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哎喲,本人,我看你是膽子太小了,自己把自己嚇着了吧?哈哈哈哈……”
“胡說!本人武功高強……要不是鬼物,絕對嚇不到我!”
“可我怎麼感覺你在撒謊呢。”客人們依舊不信有鬼怪出沒這種說法,並揪着說話之人的小辮子,道:“我看你就是膽小如鼠……”
“啊!本人最恨……”
這個時候,一旁的掌櫃漲紅了臉,終於忍不住了,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本人,別給我偷懶!快閉上你的鳥嘴,客人來了,給我招待客人去!”
“我日,來啦!”
隨着聲音,只見一個身材矮小的身影,在一衆客人的調笑聲中,從桌子一側走了出來。
這人身材相貌都是極品。他五短身材,身高等同於一旁的桌子,五官緊湊,頭頂與雙耳之間的頭髮剃得闕青,而頭頂唯一的長髮卻向上攏起,紮了一個小辮兒。
他走出桌子,回頭還不忘對剛纔戲弄他的客人不停咒罵。
“我日!本人宰相城府,不跟你們一幫俗人一般見識……哎喲!”
他正罵着,突然一隻筷子飛過來砸在其頭上,精準無比。
“哈哈哈哈!本人,咱們走啦!”
沒了歡樂源泉,幾個客人便向掌櫃的付了錢,然後歡樂地離去。此時,這個攤子,就只剩下李存勖與李存忍二人了。
看着走向他們的小矮子,李存勖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這人正是本人。他的名字就叫本人。
據說,這本人本是一個扶桑浪人。他學了點三流武功之後,便自命天高、自以爲是,於是便擅自出海。只不過,本人剛剛出海,便出身未捷,直接遇上船難,從此流落到中原……
這時,五短身材的本人,已經拿着菜單,向李存勖這邊一顛一顛地走了過來。
他走到李存勖的桌旁,踮起腳尖,將菜單放在李存勖的面前,然後有模有樣的向李存勖問道:“吃什麼?”
李存勖隨手拿起菜單,隨意點了幾個小菜,然後向本人開口問道:“你剛纔說的陰森的地方,能再跟我說說嗎?”
本人正欲離開,聽到李存勖的話後,卻連忙搖頭,推辭道:“我日!太恐怖了,本人不想說。”
李存勖見本人不答,便激他道:“你莫不是怕了?”
“怕?”本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頓時一拍胸脯,昂首挺胸道:“本人怎麼可能會怕?本人自幼學得一身武功,老師說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總之,本人是不可能怕的,只是那個地方有些詭異,本人不想再想起來而已。”
“哦?是嗎?”李存勖饒有興趣地看着本人,笑道:“既然你不怕,不妨說說唄?”
“那……那好吧。”本人既然已經誇下海口,也只能點了點頭。只聽他心有餘悸地道:“我日!說起來,本人真是倒黴透了。本人在渝州,渝州有血雨腥風,本人去潞州,潞州又打仗,現在好不容易安定一會兒,還差點遇到鬼!”
見李存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本人又得意道:“那天,本人剛到這汴州城,既沒找到活幹,身上也沒銀子,便想找一個地方湊合一晚。本人走着走着,卻莫名其妙地走到了一個還算可以的地方。”
“哦?還算可以的地方?”
“嗯。”本人點了點頭,繼續道:“那個地方看上去還不錯,但總有種陰森森的感覺。本人仔細一看,居然發現地上有個洞。洞裡黑漆漆的,但本人卻能看見一些黃符紙,還有一個黑黑的影子躺在地上……我日,不說了,太滲人了。”
李存勖聽到這裡,立刻與李存忍對視一眼。本人所說的這個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本人,這個地方在哪裡啊?”
本人一驚,道:“怎麼?你們想去那鬼地方?”
李存勖默默掏出一塊碎銀子,然後遞給本人,道:“我們就是好奇。”
“我日。”本人一見銀子,眼睛瞬間發亮,一把將銀子接過來,忙道:“那就告訴你們吧。”
……
李存勖與李存忍,來到了本人所說的地方。
這個地方,上有樹林陰翳、亭子矗立,中有幾座假山盆景,下有一些清澈泉水緩緩流淌……
說起來,這裡風景還算優美,又有可以躺的地方,而且還沒主人……怪不得本人會想在這裡暫住一宿。
在這裡暫住一晚,可要比在大街上或者破廟裡要強多了。
李存勖與李存忍觀察再三,很快便找到了一個黑乎乎的入口。
李存勖與李存忍對視一眼,臉上頓時一喜。
這個地方極有可能就是冥帝朱友珪的藏屍之處。
他們瞬間躍入洞中,頓時一個曲折蜿蜒的幽徑出現在兩人面前。
見狀,李存勖與李存忍謹慎小心地向裡面走去。
雖然李存勖比較警惕,但一路上並沒有陷阱,因此他們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奇怪的地方。
這個地方很寬敞,周圍都是堅硬的石壁,上面還貼着不知寫着什麼的黃符紙,看上去十分怪異。
牆壁的中間,卻是個石臺,石臺周圍已經佈滿了青苔,看上去有些日子。而平臺的上面,卻躺着一個黑色人影。
這個人影與本人一般,同樣是五短身材、身材矮小。但他卻與本人又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