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不是騙我的吧!”蜜兒仍是不大相信,主要還是害怕文正會應付不了陳雕。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趕緊走,別在這礙事了。”文正不耐煩的覷了蜜兒一眼。 蜜兒依然不是很放心,可是礙於文正的命令,再加上確實也擔心白之言真會出什麼事,這纔不得不振翅,朝着結界唯一的缺口飛去。 文正鬆了口氣,收回短劍入了袖中,神色淡漠的望着陳雕:“蠱雕,你來到人間已經違反了青瑤山的規矩,還不如早些回去,以免鑄成大錯。” “文正,你還真不愧是做人師父的,管你的徒弟已經夠了,現在連我的事你也管,你管得着嗎!”陳雕緊了緊剛剛被玄元真火燒傷的手掌,故作鎮定,可是手心仍然疼得發顫。 文正冷淡一笑:“既然你不聽,我也不多說。今天就算了,下次有機會,咱們再鬥法也不遲。” “你放走了安漠霖和雪曇,你還想走?”陳雕語氣狠戾,掌心再次聚了法力,綠光飛旋,打在文正支撐的結界處。 文正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擊的他手心發麻,還沒來得及回神,四面八方如同海潮一般的劍雨紛紛揚揚刺了過來,陳雕卻安然無恙的立在半空。 文正這才注意到地上還躺在一個人,正是周悅。 他袍袖一揮,小黃精從保護中飛旋出來,一看到漫天劍雨,頓時嚇得面如土色,驚駭道:“文正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啊!” “廢話少說,那裡還有個人,趕緊把她拖過來,不然她絕對會被這箭雨給扎死。”文正一邊說着,一邊開始施法旋動結界。 小黃精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飛到周悅身側,施法將她的腰部一纏,拉着周悅迅速丟到結界內。 陳雕得意的大笑起來,“文正,怎麼樣?這困仙陣是不是很好玩?” “好玩。”文正冷冷一笑,隨後手心靈力凝聚,支撐着結界。 他眼神微微一黯,似乎思索到什麼可以脫身的辦法,於是,
故意在結界一側留下一個漏洞,一把劍瞬間衝入那個缺口中,直接穿入文正肩膀下方,幾乎是接近心口的位置。 因爲有靈力做屏障,文正雖然受傷,可還不至於傷的太重,只是衣袍瞬間被染紅。 小黃精嚇得捂着嘴,哆嗦道:“文正師父,你……你怎麼樣了?” 文正凝神聚起,將那把劍從體內抽離而出,劍身裹挾着血色重新飛出結界,朝着北側的陣眼飛掠。 陳雕臉色變了變,伸手想要去阻止那把劍,可是已經來不及。 文正脣色發白,淡漠笑道:“蠱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困仙陣就是殺人於無形,可是剛纔,那把劍沾了我的血,如果陣眼沾到血光,這個陣法應該就不攻自破了吧!” “文正!算你狠!”陳雕死死盯着已經衝到北側陣眼的那把劍,血光一抖,困仙陣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就好像是一塊上好的絲綢,被人從中間剪了一個大窟窿,已經完全沒了用處。 文正捂着傷口,對小黃精道:“你先走!” 小黃精膽子不算大,因爲怕自己落後了會被陳雕給吃掉,趕忙帶着周悅出了結界,朝着外側飛掠而去。 不出文正預料,陳雕眼神一陰,就想要去抓小黃精。 文正再次祭出那把玉色短劍,生生阻擋了陳雕追趕的意圖,只能施法應付那把短劍。 文正藉此機會,也迅速躍身而起,從陣眼中掠身離開,玉色短劍倏然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緊隨在文正身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紅玉捂着疼痛難忍的雙臂站起身,朝着陳雕走去,皺眉道:“真是沒料到,不光雪曇趕來就安漠霖,文正竟然也趕來救雪曇。” 陳雕脣角猛地一抽搐,盯着紅玉,狐疑道:“你剛纔跟文正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紅玉別過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藏在心裡,只是不敢說。 蠱雕嗤笑道:“你一直都沒有提過,文正逐你出師門的根本原因。難道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說的?&rdquo
; 紅玉抿脣,垂眸道:“我受傷了,需要好好養傷,不想多說。” “你還不如跟我說實話,說不定,我還能從中得出文正或者是雪曇的弱點。”蠱雕輕蔑的掃了她一眼。 “文正的弱點只有一個。”紅玉皺眉,脫口而出。 陳雕眼神陰鷙,低問:“是什麼?” “我不能說。”紅玉到底還是三緘其口,轉了身出了困仙陣,進了電梯。 陳雕眼神中浮起濃重的憤恨之色,擡起手掌望着手心剛纔被玄元真火所傷的地方,那裡還殘留着一點灰藍色的燒傷,如同剝皮一般的疼。 出了金麥集團大廈,紅玉望着馬路上川流的車輛,苦澀一笑,朝着街道邊上走去,失魂落魄且又虛弱的模樣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她也不管不顧,只迷茫的往前方走,當初拜文正爲師之後的記憶,盡數涌回腦海中,並沒有因爲幾百年的時間流逝而變得模糊。 紅玉記得,當初她初初修成人形,不諳世事,不辨善惡,因爲後來在文正所住的山洞中偷了東西,被蜜兒給逮個正着。 蜜兒大呼小叫的叫來了文正,她那時也才三百多年的修爲,雖然對付蜜兒完全沒問題,可是遇上文正,那就只有認栽的份了。 文正以法術禁錮了她,她以爲文正一定會廢了她的法力把她打回原形,因爲所有修道的人抓到做壞事的妖之後,都是這麼做的。 紅玉提心吊膽的在文正居住的洞府中跪了很久,文正只是拿着白玉瓷的酒壺不停喝酒。 挪了挪跪的發麻的腿,紅玉偷眼看他的面容,出塵絕俗,淡薄隨性,長得真真算得上是一枚美男子。 “長得好看了不起啊!”紅玉撅着嘴,不滿的嘟噥了一句。 文正這才肯轉過頭去看她,淡淡問道:“爲什麼要偷東西?” “因爲好玩。”紅玉隨意答着,又沒有人教過她偷東西是不對的。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偷東西是不對的嗎?”文正微一皺眉,舉手投足帶着一股慵懶灑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