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藍羽翎一族就是最出色的精神和靈魂類的大師,成年的藍羽翎幾乎都擁有精神類大師級的水平,賽迪把我買回來關在這裡,就是想要我和他簽定契約,以後爲他的血肉構裝體融合靈魂的。”解說完靈血肉構裝體的功用之後,杜羅多不失時機的說明一下它的能力。
被困在籠子裡時間久了,時不時,杜羅多也會怨恨一下自已的天賦,如果不是因爲這種天賦,恐怕他也不會遭遇現在這種命運吧?但是現在,它卻恨不得把自已吹噓得更厲害一點。因爲它意識到,如果自已無法表現出自已的存在價值,這個古怪的構裝體是根本不會放它出來的。
羅布上下打量了杜羅多半晌,然後回過頭來翻起各種書籍,查找到關於藍羽翎這種生物的資源,驗證杜羅多的話。
最後從書裡驗證了杜羅多並沒有說謊之後,羅布才擡起頭來說到:“籤契約。”
這一刻,杜羅多的心裡涌起了解脫,委屈,無奈等種種情緒,百味雜陳。
解脫,是因爲終於有脫離籠牢的機會,不會再被餓死了。委屈,是因爲這個機會是它搖尾乞憐求來的。曾經何時,它堂堂一個藍羽翎竟然還要乞求別人纔有活命的機會?
甩了甩頭,杜羅多努力把這種複雜的情緒甩到腦後去,這可是它唯一的活命機會,如果不捉住,誰知道這個古怪的構裝體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
“我願以杜羅多的名義起誓,只有構裝體大人放我出來,杜羅多絕對不會傷害構裝體大人,並盡一切的努力去滿足構裝體大人三個要求。”隨着杜羅多的話語,微妙的波動在它的身上盪漾開來,最後在身前結成一個透明的圖案。
羅布看了一下身前透明的圖案,又上下打量起怪鳥。
被羅布打量得心裡有點發毛,杜羅多情不自禁的向籠子深處縮了一下。想起羅布剛見到它時那副趾高氣揚的神態,和現在一比,哪裡還有一絲九級魔獸的風範,看來它是真的被羅布搞怕了。
“你說契約,不是魔誓。”雖然剛纔羅布並沒有怎麼注意怪鳥所說的話,但是契約和魔誓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魔誓只是具有強制性的精神魔法的一種。但契約卻是終身有效的約束關係,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的。如果真的簽定的契約,杜羅多就相當於羅布的魔寵,終身受其馭使。
之前病急亂投醫,爲了獲得自由,杜羅多什麼條件都拋出去了,可是事到臨頭,它還是不願意出賣終身自由,所以試圖用魔誓矇混過關。
可惜,這個古怪的構裝體竟然將它之前許的諾都記住了。
內心天人交戰,猶豫了半晌,杜羅多才不情不願的唸到:“泰古諾斯·杜羅多,以泰古諾斯的名義起誓,終身奉構裝體大人……”
剛唸到這裡,羅布忽然接口說到:“羅布。”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指着自已。
杜血多臉都苦起來了,這是它留下的最大的陷阱,因爲無論是魔誓還是契約,都要有訂契約的主體和受契約的主體。而它在之前兩次施展魔誓的時候,都是以‘構裝體大人’這個名字做主體的。隨便哪個構裝體都可以是‘構裝體大人’,就算自已違反不聽羅布的命令甚至把他殺掉,也不違反它所立下的魔誓。
之前兩次施展魔誓,羅布都對這個陷阱毫無反應,讓杜羅多以爲能矇混過關,沒想到羅布不是沒發現這個問題,而是懶得理會它而已。
這個構裝體也太陰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