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鬆心中狂汗,因爲他就這樣被糜家三姐妹給擡進皇都不說,他還不能掙脫開。
並不是他沒有能力掙脫,而是糜家三姐妹不僅將他擡起,更是在她們的手腕上和他的四肢上,扣了一種奇怪的鎖鏈,一看就是傀儡師糜幻的傑作。
對於羅鬆的性子,糜家三姐妹幾乎摸得很清楚,如果她們單純將羅鬆擡走,一旦等羅鬆回過神來,絕對會掙脫而走,以爲她們三姐妹的實力肯定攔不下。
正因爲如此,三姐妹纔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用一條條鎖鏈,將她們的手腕和羅鬆的四肢扣在一起,羅鬆一旦要掙脫走,就鐵定要傷到她們三姐妹。
以她們三姐妹對羅鬆的瞭解,羅鬆縱使有心想掙脫,可一旦是她們三姐妹受傷的結果,羅鬆應該不會那麼做。
別看羅鬆平日裡冷冰冰,一副生人勿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但實則是一個細心之人,甚至還是個極度害羞之人。
這點糜家三姐妹瞧得分明,所以她們纔會這麼做。
一想到羅鬆的實力與潛力,再加上那冷冰冰的樣子下,其實藏着一個害羞的心,這讓三姐妹從原本因爲誓言的約束,轉變爲真的喜歡上羅鬆。
糜家三姐妹的女兒心思,如果讓羅鬆知道,絕對會讓他心中想到無語。
不過,事實並不完全像三姐妹猜的那樣,因爲羅鬆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畢竟是個熱血男兒,單身了二十多年,在地球時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何曾像現在這樣被三個大美女擡着走,這對於以前的他來說簡直不敢想象。
如今既然不能掙脫糜家三姐妹,那就好好的享受一下,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可是很難得的。
尤其是嗅到三姐妹身上散發出的清香,羅鬆感覺自己的魂兒都飛了,比地球上的任何香水都要好聞。
當然,羅鬆表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什麼,要是讓糜家三姐妹,或者其他人看到他一臉豬哥樣子,他就算是再怎麼厚臉皮也得挖個洞鑽進去。
糜家三姐妹將羅鬆擡進皇都,城內街道上的行人絡繹不絕,全都驚奇地看着糜家三姐妹,有的甚至都認出了她們三個。
“那不是糜家的三個小姐嗎,她們怎麼擡着一個男人,這......這是什麼情況?”
更有一些對糜家三姐妹有意的世家公子,準備上前詢問什麼,就見糜幻皓腕一抖,一道道傀儡從她的儲物手鐲中飛出,將她們三姐妹環繞在中央,隨着她們一起前行。
一旦有人試圖靠近她們,便會引來衆多傀儡的攻擊,這讓那些準備上前來詢問,又或是湊熱鬧的人躲得遠遠的。
那可是糜家三位小姐,是出了名的刁蠻霸道,要不然糜家家主也不可能將她們送去天源城霖家,一去就是三年的時間。
如今過了三年,這三個女魔頭有回來了,這讓許多人都感到頭疼,甚至是那些大家族的子弟都不敢輕易招惹她們。
不僅僅是因爲她們背後有糜家,更重要的事糜家三姐妹身後,還有一個噬丹境後期的恐怖師傅,爲人護短至極,別試試那些大家族之人,就算是皇室敢欺負糜家三姐妹,她們那位師傅絕對會找回場子。
並且,糜家三姐妹與潯陽公主交好,當初三姐妹之所以被糜家家主送往糜家,就是因爲爲潯陽公主出頭,冒犯了皇室的一位太上長老。
儘管以糜家的勢力,能將此事平復下去,但三姐妹畢竟損了皇室的顏面,糜家家主只好將三姐妹送到天源城霖家,也算是給皇室一個交代。
糜家雖說強大,但說到底麓陽國是皇室的天下,自然不可能冒犯太深,而皇室也忌憚糜家的勢力,相互之間都有顧忌。
所有,在糜家家主將三姐妹送到天源城後,皇室自然也不會太過追究,否則得不償失,甚至還會引起其他家族的猜忌。
整整三年過去了,當初在皇宮內被人欺負的潯陽公主,如今也已站穩了根基,其掌握的力量並不比大皇子和三皇子弱多少。
要不是潯陽公主乃是女流之輩,不能繼承麓陽國大統,否則如今奪嫡之戰也會有潯陽公主的份兒。
糜家三姐妹三年不回皇都,一回皇都就驚嚇住無數人,尤其是那些對三姐妹有意的世家子弟,全都懵懵地看着她們三個,擡着羅鬆朝糜家所在的地方趕去。
皇都乃麓陽國第一城,其範圍之大足有百里範圍,好在她們是從西城門進入,而糜家就在西城門十里多外。
隨着糜家三姐妹朝糜家進發,越來越多的人跟在她們身後,想看看擡着的人到底是誰。
可每當衆人釋放出神識的時候,他們的神識就會被彈回來,甚至其中帶着一絲警告之意,這讓他們全都收回了神識,不敢再查探羅鬆。
自修煉成奇龍魂後,他的神識便愈發強盛,就算他平日裡不去刻意修煉,神識也都會漸漸增強。
更何況他一直刻苦修煉,神識強度已經能與氣虛境中期修士相提並論,再加上奇龍魂的原因,他的神識雖強不過那些氣虛境後期修士,但絕對要比中期修士要強大很多。
麓陽國高手如雲,但就算是在皇都內,修爲能達到氣虛境後期之人,無一不是大小家族的強者,一般情況之下,是不會出來閒逛。
所以,那些查探羅鬆之人,全都被他的神識給彈了回去,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有的人甚至會因此神識受傷,輕則靜養個一年半載,重則甚至會直接被廢掉。
當然,羅鬆自然不會那麼做,不然他將成爲皇都內衆多修士以及家族的公敵,對他立足麓陽國沒有任何好處。
半個時辰時候,當糜家三姐妹看到偌大的糜家之時,三姐妹那叫一個激動,但還沒等她們擡着羅鬆靠近,只見一道道身影從糜家內衝了出來。
羅鬆心中一緊,因爲他感受到來人全都是氣虛境修士,並且這一出來就是二十多人,這着實嚇了他一大跳。
不過,這二十多人雖氣勢洶洶,但卻沒有一點殺氣,一看就知道是糜家之人,恐怕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而不是來找他的麻煩。
以糜家在皇都的勢力,自然早就知道糜家三姐妹進城,以及她們對羅鬆的荒唐之事。
“你們三個真是越來越胡鬧了!”一道呵斥聲傳來。
糜家三姐妹急忙看去,只見一個身穿墨袍長衫的男子,頭戴朝天紫冠,兩鬢長髮垂髫,威嚴又不失儒雅的從衆多氣虛境修士後方走了出來。
“大哥!”
在看到墨袍男子出現後,三姐妹齊聲大叫,玉容上浮現出驚喜之色,不過瞬間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神色又立馬變得尷尬起來。
“還不將人放下來!”墨袍男子臉色微沉。
這裡可是糜家的地盤,而身爲糜家三位小姐,不僅將一名男子擡着,還大搖大擺的從西城門走進,一路飛奔回糜家,他這個做大哥的就算再怎麼寵她們,心中都有些火氣。
尤其是她們擡着的那人,赫然就是她們之前彙報回來的什麼‘夫君’,他這個做大哥的自然看不下去。
聽到墨袍男子呵斥後,糜家三姐妹趕忙解開傀儡鎖鏈,將羅鬆給放下來。
落地後的羅鬆,自知情況不妙,當即衝着墨袍男子抱拳道:“在下還有要事,就不打擾糜家的各位了。”
“你給我站住!”
眼見那小子要溜走,墨袍男子如何能忍,大喝一聲的同時,整個人也當即欺身上前,擡手就是一拳朝羅鬆的後腦勺砸去。
“住手!”
三姐妹急忙驚呼,可墨袍男子身爲氣虛境修士,並且心中還有一團怒火,出手後又怎麼可能收手。
羅鬆心中輕嘆,雙臂一振,一股輕柔的力量將糜家三姐妹推出數十米之外。
砰!
一道悶響聲炸開,強大的氣勢餘波擴散開,墨袍男子也像斷線的風箏,整個人直接向後飛去。
見狀,衆氣虛境修士急忙上前,擋在羅鬆和墨袍男子之間,一旦羅鬆又任何異動,他們將毫不猶豫的出手。
而之所以沒出手,那是因爲他們都看到,剛剛那一拳,羅鬆已是全力手下留情,除了將墨袍男子打飛之外,竟沒有一點力量傷害到墨袍男子,他們二十多人沒又一個人能做到。
更何況眼前此人,乃是三位大小姐帶回來,並且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三位小姐與眼前這男子曖昧非常,如果貿然出手的話,事後恐怕......
“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給我將這小子拿下!”衆人後方傳來墨袍男子的憤怒聲。
聞言,衆氣虛境修士面露無奈,但墨袍男子既然已經開口,他們就不得不動手了。
可就在衆人準備對羅鬆動手之際,一道渾厚的低喝聲響起,將在場所有人都給震住。
“都給我住手!”
衆人身體一僵,下一刻直接單膝跪地,神色恭敬地低着頭。
只見一個灰髮中年人,揹負着雙手從糜家內走了出來,原本憤怒的墨袍男子頓時縮了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