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早就有心理準備,自己凝鍊出來的奇魂,會是隱藏在他身體內的龍魂狀態,但當真正凝鍊出後,他還是激動得幾乎要仰天長嘯。
龍這種存在,對於華夏人來說,是一種無上有至高的存在。
它不僅象徵着一種精神,更是永不熄滅的民族之魂,就算羅鬆現如今已是修士,也難以改變他骨子裡關於‘龍的傳人’這樣的思想。
血氣還在灌涌,他頭頂上的龍魂虛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雖說剛剛凝鍊出來的龍魂,僅僅只是一具空殼,沒有任何其他的能力,但隨着凝鍊的不斷加強,龍魂的能力將得到全面提高,到時候將獲得某些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些力量都是根據凝鍊何種奇魂而定,有強有弱,可以說是隨機的,屬於奇魂特有的天賦神通。
某一刻,羅鬆感覺體內有些不對勁兒,剛釋放出神識內視,他就注意到丹田內的第二道靈氣漩,正以一種很快的速度旋轉着。
隨着它旋轉的速度越快,周圍天地間的靈力,也紛紛沒入進他的體內,隱隱有種突破的跡象,只是以這種靈氣量的話,是很難支撐羅鬆突破修爲。
驚訝之餘的羅鬆,趕緊從儲物袋裡拿出二十多塊靈石,運轉奇魂功開始煉化靈石內的靈氣。
隨着靈石靈氣的加入,其丹田內的靈力漩陡然加快,就好像一個正在做長高速度運轉的陀螺,沒有一點停下來的跡象。
這種情況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靈力漩突然停止的時候,他原本只有一個輪廓的第二靈力漩,此時竟然已經完全凝聚成功,這讓他感到極爲吃驚。
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丹田內又開始暴亂起來,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在兩道靈力漩旁邊,隱約有第三道靈力漩正在形成。
見狀,羅鬆皺起了眉頭,立馬就做出了反應,運轉不滅通天體,將體內的力量全部引導至全身。
嗡~
在他盤膝的周身外,一道淡金色靈光驀然出現,赫然就是不滅通天體凝聚出的金光罩。
而擴散至他全身的那些莫名力量,在不滅通天體的引導下,全都融入進金光罩之中,令金光罩愈發凝實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羅鬆幾乎是一心二用,一方面要鞏固剛凝鍊出的龍魂,另一方面又要引導體內莫名的力量,將之融入進金光罩之中,以免修爲再次增長或是突破。
按理說這是一次機緣,任誰都會把握住,趁機連續突破修爲,也不枉浪費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然而,羅鬆清楚的知道,修爲這個東西不僅要靠日積月累,還要有深厚的底子,不然爲了貪圖一時的修爲增長,而斷了以後的潛力,這完全是釜底抽薪的辦法 。
所以,在修爲突破到聚氣二層之後,他硬生生地將修爲提升的誘惑壓了下去,將剩餘的力量全都融入進金光罩之中,令金光罩愈發地凝實起來。
金光罩上,浮現出一道道神秘紋路,恐怕要不了多久,這第一道金光罩就能凝鍊出,也就意味着羅鬆馬上將有資格斷筋碎骨,爲不滅通天體打下良好的基礎。
如果讓其他人,尤其是司徒元和知道,羅鬆就這麼將疾烈鳥王的精血煉化乾淨,恐怕會掐死他這個暴殄天物之人。
要知道那可是氣虛境的疾烈鳥王精血,其中所蘊含的力量絕對龐大,聚氣四層修士若是能像羅鬆這樣完全力量,修爲絕對能連續上兩個臺階。
但爲了以後的修煉路,羅鬆並沒有選擇繼續突破,而是凝聚金光罩,爲第一次斷筋碎骨做準備。
時間如白駒過隙,直到第三天正午,羅鬆才被飛進洞府內的一塊玉簡打斷了修煉。
羅鬆揮手一招,玉簡就出現在他的手中,想都沒想一下,就將玉簡貼在額頭上。
因爲這是化龍門長老傳訊音符,無論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在看到這塊淡藍色玉簡之後,都會認出玉簡屬於什麼氣虛境長老之物。
如今此種玉簡出現在他的山洞內,也就證明有長老找他。
起初,他還以爲是司徒元和記恨在心,故意給他發送玉簡,又或是易瀾有什麼事找他,可發玉簡之人很陌生,應該不是司徒元和與易瀾所發。
按照玉簡內所講,發玉簡之人有一個特殊的任務,但身爲氣虛境長老的他,又不好當面出手,只能委託一衆聚氣弟子去完成。
那位長老根據任務的需要,從眀谷長老那裡獲得一些弟子的信息,而羅鬆正好符合任務所需,因此被選中成爲任務者之一。
羅鬆眉頭微皺,他除了體修四層的境界外,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並且他體修四層的秘密,也只有當初五位化龍門長老知道。
“也許是我想多了,我體修四層修爲,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身爲宗門的高層長老,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羅鬆搖了搖頭,暗道自己太多心了。
自來到通冥境後,他是一步一個腳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丟掉性命,因爲他這條命是吳坤用命換回來的,在還沒有替吳坤報仇之前,他無論如何都要努力的活下去。
放下玉簡之後,羅鬆看了一眼熟睡的小灰猴,天色漸沉,但他還是離開了洞府,朝宗門坊市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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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做任務,裝備一定要好,這是他在平麓山吸取的教,畢竟如果那個時候他身上有好東西,也不會被一羣疾烈鳥滿世界追殺,最後不得不祭出雷火珠,將疾烈鳥羣團滅,他也被轟得狼狽不堪。
雖說已經是晚上,但對於修士來說,白天夜晚都一樣,因爲只要吸收靈氣,就能做到不用睡覺也都精神百倍,達到聚氣三層就能辟穀不吃飯。
凌雲閣二樓,一個灰髮老者正與一個青衣男子交談着什麼,兩人是不是流露出愁容。
尤其是青衣男子,他的臉色要比灰髮老者陰沉得多。
“許師弟,那批貨可是你弄砸的,如果讓毅山長老知道,恐怕不僅僅是責罰一番就能過去的事吧。”灰髮老者沉聲道。
“這個許某自然明白,可卓師兄你就不能通融通融,五天,只要五天的時間,我許峰以性命擔保,不僅將那批貨的全部靈石給你,另外再多給你一成,如何?”青衣男子咬牙說道。
“這個嘛……”
一聽這話,灰髮老者眼角微動,不過並沒有表露任何神色,而是摸着下巴,像是在考慮,又像是在等待什麼。
見狀,青衣男子心中一陣大罵,但如今他有求於灰髮老者,不得不如此,最後硬着頭皮說道:“兩成,我最多給你兩成利,如果還不行,許某就算承受毅山長老的怒火,也不再去煩心這事。”
“許師弟這是說哪裡的話,你我合作這麼多年,難道這麼點困難我不會幫忙嗎,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必須打點好上下關係才行,兩成就兩成吧。”灰髮老者痛快的說道。
旋即,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對青衣男子託了託手,示意對方一起喝茶。
青衣男子如今心煩意亂,更是有一團無名怒火在燃燒,被灰髮老者這樣坑了一筆,哪裡還有心情喝茶。要不是事情還沒擺平,憑他的性子早就發作了,哪裡還會跟對方在這裡閒聊。
“啓稟卓管事……”
一個小廝走到門口,剛開口說話,就被灰髮老者打斷。
“沒看到老夫在談事嗎,如此不懂事,出去!”
“是。”
小廝驚恐萬分,連忙轉身就要離開,卻見灰髮老者深沉一口氣,喊道:“回來!”
聽到灰髮老者的話,小廝以爲灰髮老者要發火,連忙跪扶在地上,身體不斷地顫抖。
“好了,起來吧,說說有什麼事要找本管事。”灰髮老者喝着茶悠悠問道。
“啓稟長老,那人來了。”
那人?
聞言,無論是灰髮老者還是青衣男子,全都神色一怔,有些不明白小廝的意思。
不過灰髮老者很快又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滿臉疑惑的青衣男子,目光閃動了一下,當即一拍大腿,不禁大笑起來。
“卓師兄,你這是……”
“許師弟,來了一位財主,你如果把握得好,也不用冒險去做那些事,直接從那人入手,一旦成功,絕對能躲過眼下的困難。”
“此話當真!?”
青衣男子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沒想到灰髮老者居然會這麼說。
要知道他弄砸的那批貨,可是價值上萬靈石東西,就算是把他賣了,恐怕也值不到兩千靈石。
上萬靈石,除了氣虛境修士外,也就一些大型的坊市能拿的出來,如今聽到灰髮老者說的這位財主,他心裡雖然很驚疑,但同時也生出了希望。
“這是我哪能騙你,待會兒老夫將那人帶到這間房,你且隔壁房靜聽,到時候你自會明白。”灰髮老者一臉正色道。
見其沒有一點玩笑之意,青衣男子心中已相信了大半,衝着灰髮老者抱了抱拳,轉身就走出這間房間。
“快去將那人請過來,不,還是老夫親自引他上來吧。”灰髮老者走出房間,快步朝一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