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春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個樣子,每當他想要去回想自己的那個夢境時,他就會腦袋一片空白,但是若是他不去想時,他的腦袋裡彷彿就在跟他作對一樣,瞬間浮現出很多那些關於通天魔王的山洞裡的畫面來。
看着司馬春那一臉無奈的樣子,吳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在吳良的這一道長嘆聲過後,他瞬間也明白了,現如今的司馬春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可以爲他出謀劃策的司馬春了,現如今的司馬春,雖然已經回覆了以前的那個司馬春的外表,但是,現如今的司馬春,僅限於外面是以前的樣子,而腦袋就彷彿被人給換了一個一樣。
一想司馬春的腦袋彷彿就像是被人給換了一個一樣,吳良就再次開始懷疑司馬春的身份。
“白髮老頭?白髮老頭?”
吳良對着司馬春忽然喊道白髮老頭的名字,可是,當司馬春聽到了他的這一番話以後,就看到他沒有絲毫的理會,那一臉淡定的表情,像是在嘲笑吳良,又像是在思索。
面對這樣的現狀,即便是司馬春不說什麼,從他的眼神以及目光中吳良也明白了司馬春就是司馬春,只是他的腦袋已經不能跟以前相比了罷了。
況且,在吳良的印象中,白髮老頭那簡直就是人上人,別說是健忘了,即便是一個正常的司馬春,也需要兩個加起來才能跟白髮老頭相提並論。
當即,吳良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是這一次吳良並沒有將其表現出來,這一次,他只是在心裡暗暗的長嘆了一聲。
而在這一道長嘆聲的伴隨下,吳良將目光從司馬春的身上挪開,取而代之的是,他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場景,吳良心中一陣惆悵,不過縱然是惆悵,他讓舊邁動了前行的步伐,那架勢就宛如不管前面是什麼場景,不管前面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他都要勇往直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樣。
事實上吳良還真的就這麼做了。
在吳良的步伐往前行走了將近幾十米遠以後,他的心裡忽然出現了一道空蕩蕩的感覺,而在這一空蕩蕩的感覺的伴隨下,只見他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萬丈深淵的峽谷一般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吳良心中頓時一怔,尤其是當他看到面前的峽谷深不見底且又一望無際時,他急忙後退數步,但是這後退歸後退,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峽谷就宛如已經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縱然他的步伐在不停的往後挪動,但是挪動之後,他發現,面前的峽谷依舊是在面前,而自己剛剛後退的那些步伐,就宛如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也從來都沒有挪動過一樣。
“吳先生不要看眼前的景象,你趕快閉上眼睛。”
一旁的司馬春在看到吳良的這一架勢之後,他趕忙對吳良制止道。
可是,讓司馬春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制止不但沒有對吳良產生質的的變化,反而還給吳良造成了致命的傷害。
吳良只是看到眼前的景物,但是他卻忽略了自己眼前的景物的真實性,當他聽到司馬春的叫喊聲以後,他的目光急忙挪向了司馬春的身上,但是這不看還好,一看他的腦袋裡瞬間浮現出一道疑惑來,在他的印象中,
剛纔司馬春明明是在自己的身後,而自己經過了這麼多次往後挪動步伐,他忽然間發現剛纔司馬春與他的距離有多遠,現在就與他的距離有多遠。
面對這樣的現狀,吳良整個人都頓時一怔,隨即,他的心裡瞬間也浮現出數不完的疑問來,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司馬春也看出了吳良臉上的疑惑,然而,就在他想要對司馬春解釋時,就看到吳良的身體瞬間就宛如失重了一樣,而在這一宛如失重的情態之下,吳良的整個人也瞬間掉進了懸崖的底部。
當即,司馬春對着吳良大喊一聲吳先生。
可是,自從吳良消失在司馬春的視線裡,他就再也沒有聽到吳良的聲音以及消息。
頓時,司馬春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道汗顏的表情來,可是,此時的他儘管是汗顏,但是也已經無法改變事情的結果。
吳良這一次真是重重地跌入了懸崖之中了,只是,當他的身體與懸崖的底部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時,他始終都沒有想到自己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隨着強大的衝擊力以及地面的硬度的碰撞生生的寫在了吳良的身上,吳良要緊壓根,強忍住身體裡的疼痛,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沒有被摔死,這已經是吳良不幸中的萬幸了。
吳良心裡也非常清楚這個道理,但是,雖然他沒有死,但是體內的傷勢是難以避免的。
躺在地上的吳良很想馬上就從地上爬起來,但是經過幾次努力,他始終都沒能爬起來。
自此,躺在地上的吳良大口的吸了一口長氣,而在這大口吸了一次長氣的過程中,他慢慢地開始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然而,讓吳良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即便是他已經任命,但是現實仍舊是在不知疲倦的摧殘着他的身體。
經過兩三次努力,發現此時的自己根本就無法從地上爬起來後,吳良不再嘗試,開始安靜的躺在地上,尋找讓自己趕快回復的辦法。
好在身爲即將步入通天境的吳良有一些自愈的心法,只要他在心中默默的修煉,就能夠讓他體內的傷勢恢復,那心法就跟司馬春的獨門絕學一樣,不管被人打成什麼樣子,只要是有時間,他就可以從來再來,就可以身體恢復,唯獨一點不同的是,司馬春的恢復速度快,而吳良的恢復速度慢一點罷了。
不過即便是速度再慢,對於此時的吳良而言那也是一種恩惠,因爲速度慢了可以用時間來彌補,但若是沒有這種心法,那他就只能接受命運以及現實的摧殘了。
只不過,在吳良用這種功法恢復自己的傷勢的當天下午,先是老天爺就對吳良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老天爺在這個下午居然下起了雨來了,而這不下雨吳良還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這一下雨,吳良瞬間就開始懷疑起自己所在的位置上了。
“我不是一直都在山洞裡嘛,現在怎麼會下雨呢?”
依舊還躺在地上的吳良在接受從天而降的雨水的洗禮的同時,心裡也在默默的疑惑着。但是他的這一疑惑就瞬間勾起了他心中的更多疑惑。
吳良看着從天而降的大雨,看着已是烏雲密佈的大雨,
吳良的眼前忽然一亮,而在這一亮才的同時,他的腦袋隨即頓時一怔,緊接着就開始自言自語道:“這不是山洞!”
雖然現在的吳良已經身受重傷,但是吳良也不是傻子,在山洞裡被說是天空了,在沒有火把的點綴下,除了漆黑還是漆黑。
可是現在……
當即,吳良就看着烏雲彌補的藍天長長的嘆了一口長氣。
吳良這下算是明白了,自己早就已經從山洞裡闖出來了,可是這出來之後,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什麼地方?
“是通天帝國!”
司馬春在火城大殿裡哭喊着對劍聖說道:“我想起來了,我現在什麼都想起來了,吳先生現在肯定已經進入了通天帝國!”
看着一個已經哭泣的不成樣子的司馬春,劍聖的眼睛裡全都是疑惑,雖然之前劍聖對司馬春非常的尊重,但是現在聽到他對自己說道這樣的話語,縱使他依舊想要尊重司馬春,他也很難說服自己。
因爲在劍聖看來,現在司馬春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扯蛋,他先是說有人要來攻打自己,可是這都這麼多天了,遲遲都沒有見到來攻打自己的人,而現在,他又說吳良已經進入了通天帝國,別說是吳良進入了通天帝國了,放眼整個赤兔國他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通天帝國這幾個詞語。
更加讓劍聖感到難以接受的是,司馬春居然把吳良給弄丟了,弄丟了以後,居然還編造出這樣的一個謊言來,什麼有人來攻打自己,什麼通天帝國,這不純屬是扯淡嘛。
“老司馬我看你是累了,等你什麼時候休息好了,我們再什麼時候來找你吧。”
介於以前劍聖對司馬春的仰慕,縱然此時司馬春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扯蛋,但他也不方便直接表現出來,所以他只有藉口司馬春累了,一邊舒服自己,也一邊在向司馬春暗示,暗示如果以後司馬春還說出這些沒有根據的話語來,自己就讓他變的更加勞累。
可是,讓劍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語剛一落下,司馬春就緊接着反駁道:“我現在不累,我現在很輕鬆,況且我現在也沒有時間休息,現在吳先生在通天帝國非常的危險,我們得趕快的去救他,要是再不去的話,吳先生就危險了。”
劍聖一聽到吳先生口口聲聲的說道自己是爲了吳良好,劍聖的心裡當即就來氣,不過劍聖依舊還保持着一顆平穩的心,在他這顆平穩的心裡的伴隨下,他對司馬春說道:“老司馬你的心情我們現在可以理解,但是現在不是着急的時候,你現在越是着急,吳先生的問題就越是難辦,所以我們還要從長計議。”
“從長記憶,從長記憶。”
讓劍聖沒有想到的是,司馬春一聽到自己的話後臉色瞬間變的氣憤了起來,而在這一道氣憤的表情的伴隨下,他居然還對劍聖發起了牢騷了起來。
“等到你們從長計議,那吳先生早就沒命了!”
說完,司馬春就一個箭步衝出了大殿,隨即朝着通天魔王的那個洞口走去。
此時,司馬春雖然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解救吳良,但是此時的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總然後是不能把吳良給救出來,也要跟吳良共存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