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怎麼不早告訴我你是黑狐的女兒呢?”
雖然花菇是黑狐的女兒,但是此時的吳良已經好不在意,從某種角度上來看,花菇已經救了吳良兩次生命,如果這都還不夠的話,那吳良真可謂就是不仁不義了。
待當看到吳良重新變的正常之後,花菇弱弱的看着吳良,弱弱的對吳良說道:“人家不是怕你嫌棄嘛。”
聞言,吳良頓時感到腦袋一怔腫大。
讓吳良頓時感到腦袋一陣腫大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個是花菇說出來的那些詞語,而第二個是花菇說出那些詞語所用的語調。
這如果仍舊是用一道雷厲風行的語調來對吳良迴應,或許吳良還不會這麼的不適應,可是,花菇偏偏就用的那種小鳥依人的語調,愣是讓吳良來了一個全身都不自在。
“哎!”
待當吳良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吳良看着花菇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你能跟我說說你爲什麼要幫助我嗎?”
伴隨着這一道嘆息聲,吳良對花菇發問道。
“這個……”
花菇看着吳良眨了眨眼睛,眨了許久,愣是沒有說出一個爲什麼來。
“好吧!我不問了。”
吳良見花菇遲遲都沒有說出一個爲什麼來,他本能的就想到這裡面肯定有着很多他難以想象的原因,雖然對於那些難以想象的原因吳良也充滿了好奇,但是,正所謂好奇害死貓,吳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即便是讓自己這麼好奇下去,他也不說什麼。
“花菇,你扶着我去破廟。”
爲了不讓自己心中的好奇進一步升溫,吳良將話題轉移到破廟上面。
加上,離開破廟這麼久了,吳良也正想去看看如今的破廟跟以前的破廟有什麼不同。
“嗯!”
正如吳良猜想的一樣,待當花菇聽到吳良問道自己的身世時,花菇的情緒明顯的有所改變,改變之中,他對吳良的答應方式就能明顯的感覺出來。
之前花菇雖然小鳥依人一般,但是現在,花菇在小鳥依人的同時,又增添了些許的失落感,雖然這種失落感若是不仔細的去查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吳良的眼睛可不是一般人的眼睛,吳良一眼就看出了這裡面的問題。
只是,吳良看出來歸看出來,但是他並沒有將其說出來。
花菇攙扶着吳良進入了破廟,花菇又找來了小黑之前的那些兄弟,讓他們幫忙將張冬也擡到了破廟。
這擡到破廟之後,花菇又讓那些兄弟去清理戰場,待當那些兄弟將這些事情全部做完以後,吳良這才從安靜中走了出來。
吳良對着前來的十幾個兄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問道他們:“現在昌盛幫就剩下你們幾個兄弟了嗎?”
沒有了小黑又有一個新的兄弟上來回答吳良的話。
“幫主,我們昌盛幫現在就剩下這些兄弟了。”
聞言,吳良心中感嘆,感嘆這世間的多變,之前昌盛幫有好幾百人,而現在就剩下了區區的幾十個人,面對這樣的現狀,吳良的心裡那叫一個悲催。
吳良對面前的那些兄弟擺擺手道:“好,你們都各自下去休息吧。”
那些兄弟這些天來就沒有睡過一次舒舒服服的覺,先如今他們已經將昌盛幫的總部給搶了回來,他們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一個一會。
在聽到吳良的話後,
就看到他們一個個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瞬間轉身,轉身之後就朝着他們之前所在的房間跑去。
看到這一幕,吳良的嘴巴里再次情不自禁的長嘆了一聲。
這時,花菇在聽到了吳良的嘆息聲後,他走到了吳良的身旁。
“吳良你不要這樣子嘛,現在你已經奪回了昌盛幫的老巢了,只要你的破廟在,你還怕找不到兄弟嘛?”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在吳良看來,縱然是找來了兄弟那又能如何呢?失去的永遠就等於失去了,而來到的,即便是來了,那也是新的。
自此,在吳良聽到花菇的話後,吳良顯得想當的安靜。
而在這安靜的同時,吳良的嘴巴里再次發出了一道長長的嘆息聲。
花菇看到這樣的一個吳良,隨即他也閉上了嘴巴,因爲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吳良自己再說什麼,吳良都不會輕易的從陰影中走出來的,正所謂,與其說了人家不會理會,還不如不說。
於是,就看到花菇默默的走出了破廟的房門。
吳良看到了花菇的離開,但是他並沒有阻攔花菇,此時的他正想一個人好好的安靜一下。
然而,讓吳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花菇的離開不但沒有人那個他一個人在破廟裡好好的安靜一下,反而讓他那原本複雜的思緒瞬間變的更加複雜了起來。
花菇剛剛走出了破廟的房門,走出去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吳良就聽到外面的花菇忽然發出了一道驚天動地的驚呼聲。
伴隨着花菇的這一道驚天動地的驚呼聲在吳良的耳邊蔓延,緊接着吳良又聽到了花菇的哭訴聲。
“爹爹,爹爹,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爹爹,爹爹,你不要閉着眼睛,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睜開眼睛看看你的女兒花菇呀。”
聽到花菇發出這樣的呼喊聲,吳良再也安耐住不了,他急忙起身朝着門外跑去。
在距離破廟五十米的地方,吳良看到花菇的身影。
看到此時的花菇整蹲在地上,抱着一個男人痛哭,吳良瞬間一個箭步來到了花菇的面前。
待當吳良將目光轉向了花菇懷中的那個男人的身上時,吳良頓時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黑狐,真的是黑狐。”
吳良在心裡不停的自言自語道。
“可是……”
吳良又趕忙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雙眼。
待當吳良擦拭完自己的雙眼後,吳良發現被花菇抱在懷裡的人依舊是黑狐。
“這怎麼可能呢?”
吳良簡直就不敢相信黑狐會死了,他想想之前黑狐跟自己的交手,吳良可以很肯定的說,黑狐的修爲一定在他之上,雖然這裡面吳良也不知道爲什麼黑狐的修爲會這麼的高。
其實不光吳良不相信這是真的,將黑狐抱在懷裡的花菇同樣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以至於,縱然花菇已經對着黑狐喊叫喊得的嗓子都已經沙啞了,但是他仍舊是沒有放棄,仍舊在賣力的呼喊着黑狐。
看到這一幕,吳良很是無奈的看着黑狐嘆了一口氣,而在這嘆氣的同時,吳良也看到了是什麼要了黑狐的命。
“花菇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吧。”
吳良對花菇安慰道。
但是對於吳良的安慰,花菇似乎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花菇仍舊在對黑狐不停的喊叫着。
面對這樣的一個花
菇,吳良也沒有辦法,面對這樣的一個花菇,吳良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默默的守着花菇,陪着花菇。
而花菇,若是不親眼看到,很難想到花菇會如此的在乎黑狐的死活。
單純的從花菇對於黑狐的那種方式,沒有人會認爲花菇在看到黑狐死了,他會痛苦成這個樣子。
守在花菇身旁的吳良,就看到花菇瞬間就宛如一個淚人一樣,不停的哭,不停的叫喊,等到哭累了,就抱着黑狐入睡,而睡醒了就繼續抱着黑狐哭個不停。
讓吳良萬萬沒有想到,花菇這一行爲,一連就三天的時間。在這三天的時間裡,花菇每天都是做着這樣的事情,不吃也不喝,被折磨的簡直就不成樣子。
看到這樣的一個花菇,吳良那叫一個心疼,他趕忙上前勸阻花菇,勸花菇不要繼續摧殘自己了,黑狐已經死了,即便是他這樣的摧殘自己,黑狐也不會在醒來了。
但是,花菇給予吳良的迴應仍舊是看都不看一眼吳良,那架勢就宛如吳良說的話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在安靜了片刻之後,他對又開始抱着黑狐哭了起來。
見狀,吳良算是徹底的無奈了,無奈的他甚是都有些氣憤了,這女人有點小脾氣吳良可以理解,但是這小脾氣若是過頭了,那就不能理解了,花菇死了爹爹,吳良也可以理解,畢竟那是他爹爹,但是這一臉三天都這樣,吳良就有些不理解了。
當即,吳良看着花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花菇你也不小了,不會連人死不能復生這樣的道理都不懂吧。”
吳良的說話裡面帶着一絲的怨氣。
可是,即便是這樣,花菇仍舊是沒有給予吳良一個正眼,他不光是沒有給予吳良一個睜眼,甚至連搭理都沒有去搭理。
再度面對這樣的現狀,吳良是徹底的無奈了,無奈的他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說是賭氣也好,說是受夠了也罷,站起來後的吳良轉身徑直的就朝着破廟的方向走去。
說來也巧,吳良的前腳剛一買入破廟的房門,張冬就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醒來後的張冬第一反應就是要喝水。
聞言,吳良趕忙去給張冬倒水,待當將一碗水倒入張冬的嘴巴里後,吳良發現張冬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張冬,你現在怎麼樣?感覺怎麼樣了?”
張冬剛一睜開眼睛,吳良就對其焦急的問道。
“幫主,我沒事再給我些時日,我就又可以一起並肩作戰了。”
張冬的話語中帶着顫抖,但是話語中也帶着微笑,雖然這微笑有些難聽。
“兄弟,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做,你現在就安心的養傷就可以了,什麼事情都等着你的傷好了我們再說。”
“幫主,我現在真的已經沒事了,不信你看看我!”
說着,張冬顫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將其擺在吳良的面前。
“哎呀你都這個樣子了,你就不要再逞強了。”
吳良看着張冬那顫巍巍的胳膊說道:“從現在開始,我用昌盛幫幫主的身份命令你,你什麼都不要說說,也什麼都不要做,你就安心的給我養傷,昌盛幫現在不能沒有你。”
“可是……”
吳良見張冬在聽到了自己的話後,仍舊要反駁自己,吳良當即打斷張冬的話語說道:“從現在開始,如若不聽,我現在就將你扔出破廟,扔出昌盛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