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就在這個尷尬的瞬間將三個人的情緒推向了另一個層面,醫生在哪裡調試着什麼東西。紫語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緘默,緘默默默的開始清洗起了自己的臉頰。現在的水溫剛剛好,不像之前冷水的那麼冰冷刺骨。
感受着水溫慢慢的開始洗臉,似乎不願意就這麼儘快的洗完,平常自己洗臉那是很快很快的。這一次洗的更加的慢,洗的更加的認真,更加的輕柔。彷彿將要紫語爲自己弄得這盆水徹底洗沒了,這樣的機會這輩子可能只有這一回了,自己恨不得將時間停格在這一刻了。
紫語看着緘默洗臉覺得這傢伙真的是足夠墨跡的,一個大男生的洗臉還這麼墨跡。真不知道以後能幹啥,就用個清水洗臉還這麼墨跡。或許是因爲臉上的傷得慢慢洗吧,紫語這麼想就覺得有點理解這個傢伙了。
醫生在那邊調完東西了,拿着紗布、面前和一瓶不知名的**過來了。看到緘默在洗臉就說道:“小夥子,用不着這麼洗啊,洗多久了啊你。稍微洗一下把傷口清洗開就行了,不用像幾年沒洗臉一樣的”。
醫生很不耐煩的對着緘默說道,緘默聽着醫生嘴裡說出來的話就覺得這傢伙說話怎麼就這麼刺耳呢。這樣的傢伙怎麼當得了醫生的,還醫者父母心,這完全就是砸了這塊招牌啊。這樣的人也配當醫生嗎?真的是爲醫學界的恥辱啊,真想不到學校怎麼會找這樣的人來校醫務室工作。
雖然心裡那麼想着,但也不好說什麼啊,就只好忍着了。在這裡還是他的地盤,自己就本來是錯的,現在再不老實一點,這件事傳到政教處哪裡就沒有好果子吃了,到最後還是自己吃虧了。
緘默慢慢的將動作停下之後,想要把臉上的水漬擦乾的時候發現竟然沒有毛巾。這時候的紫語眼疾手快,早就把毛巾拿在了手裡,看着緘默在找東西就向緘默遞了過去。
順便說道:“給,毛巾,先把臉擦乾淨吧,然後等着醫生給你把傷口處理一下吧”。說完看向了醫生,似乎是詢問着醫生的回答。
醫生看到紫語向着自己看了過來就對緘默不耐煩的說道:“趕緊的,快點吧,你這個點了還不上課啊,在外面耽誤到啥時候啊?就算你不上課這個女孩子也不上課啊”?
說完之後好像不解氣的說道:“自己打了架被人打成這樣,這個女孩這麼好心的陪你來看病。你不但不感激還調戲人家,還耽誤人家的時間真的是不想說你了,怎麼現在的小孩子都是這麼的自私嗎”?
一臉憤世嫉俗的樣子憤恨的對緘默說道,說完之後又氣的走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坐了下來。似乎是在向緘默示威一樣,今天你啥時候弄完了咱們在啥時候開始處理傷口了。
緘默只覺得這輩子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的恥辱,之前是被人莫名其妙的揍了,現在到這個校醫務室這個傢伙從自己進門開始一直這樣的冷嘲熱諷。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一直這樣的針對自己。
緘默頓時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好人都得不到好報,永遠是受人欺負的。那些個混混一直欺負人卻未曾被制裁,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我到底哪裡做錯了竟然這樣的對我。
現在的緘默就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是虧欠他的,自己心中的憤恨該如何去發泄呢。現在的自己完全都不想待在這個氣氛壓抑的校醫務室一刻鐘,自己臉還沒擦乾就扔下了毛巾向外走去。
紫語一看到不對勁就立馬拿起了毛巾拉住了向外走去的緘默。在緘默後邊小聲的說道:“你幹嘛呀你,發什麼脾氣啊你。不知道自己現在傷的多嚴重啊,你就這樣出去啊,你就不怕毀了自己的臉啊”。
看着緘默停下了腳步繼續說道:“就這點事,我們是來處理傷口的,人家醫生說
幾句打架是不對的。有什麼問題啊,你就這點都受不了啊,你這人算是我看錯人了,真的是,你現在要走的話就走吧”。
緘默聽着紫語的話慢慢的轉過身,只覺得這個女孩已經將自己看的是那麼輕,這種輕讓的緘默覺得心痛,覺得這輩子或許因爲這一次就再也無法挽回了。那是一種徹底的失去,這輩子或許從此刻開始將漸行漸遠。
博爾赫斯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只是一兩件不可挽回的事”。這一刻緘默只覺得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就在今天,所有的黴運也在今天,今天是自己這輩子再也無法忘記的一天。
這時候的緘默還未反應過來只聽到醫生說道:“小夥子,脾氣還挺大的啊,說這麼點就忍受不了了啊。那你早幹嘛去了啊,打你的人依照你這脾氣是不是已經在大醫院躺着呢”。醫生說完耐人尋味的一個微笑,處處透露着一種鄙視。
接着說道:“人家女孩好心好意的陪你來校醫務室,你倒好幾次三番的對人家發脾氣啥的,真的是搞不懂”。
說完看向紫語是一中更多的可憐,這麼好的女孩爲什麼要對這麼個男孩這麼上心呢。這個女孩絕對是個美人啊,再不濟也不會就爲這麼個男的做到這麼多吧,心裡實在是想不通現在的孩子們心裡在想些什麼。
自己想了這麼多也是不想在說些什麼,只是淡淡的對緘默說道:“小夥子,有啥事好好來。一個男人最大的勇氣就是能夠面對所有的恥辱和不堪。送你一句老話:知恥而後勇。希望你能明白,好了,過來先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你回去上課吧,現在的時間也不早了”。
緘默看向紫語,只見紫語已經撇過了臉。看這樣子分明就是一副不想理你的態度,你再也不要來打擾我,自己愛幹嘛幹嘛的樣子。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讓的緘默一陣痛心疾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