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慕容洛麗本就是一人間絕色,又對小佛一見傾心,言語間,多是一些兵家戰事,可眼神裡卻融會着濃濃的情意,看在慕容達夫的眼裡,自是要多巴適有多巴適,吃罷午膳,便藉故酒醉,躲了出去,只餘兩個年青人,端着甜點香茗,在慕容洛麗的邀請下,到她香閏一敘。
先秦之時,女兒家的香閏並無多少禁忌,民風純樸,淑女好逑,即然看對眼了,便無那些百般禁忌,慕容洛麗更是久居深閏,不識人間好歹,嫌慕容達夫礙事,又兼客廳之內多有閒人,便提議到自己獨居的壯蘭香苑去,據說風景獨好,清新雅緻。
二人端着點心等來到蘭香苑,果然如她所說,院內遍植幽蘭青竹,亭臺樓榭,花草等已被積雪掩埋,湖面上亦是雪白一片,兩人踩着厚厚的積雪,來到湖心亭上,掃去積雪,婢女湘湘拿來毛絨軟墊,兩人將手抄在厚厚的皮裘裡,看着積雪消融,滴水成棱,別有一番風味。
見慕容洛麗小臉凍的通紅,小佛上前,坐在她身邊,摘下脖中狐裘,給她輕輕圍上,洛麗見小佛如此細心,更是欣喜不已,擡起那雙嫵媚動人的雙眸,輕聲說道:“小佛,你我情意卻不是一面之緣可以了卻的,昨日你說的永不言分離還當真否?”
“當然當真,絕代佳人相約,想我是何德何份,能得此承諾,如若違此言,當天打……”正要發誓,洛麗卻伸出溫潤小手,捂住了他的嘴。
“莫要發誓,男兒志在四方,莫要因我誤了你的前程,只要你有些心意,我便是孤燈獨守,亦無怨矣!”想到小佛畢竟是一軍之將,此時燕齊交惡,雖方城已破,於強齊卻無關根基,想那燕王肯定會繼續南征,小佛亦不可能獨守此處,因此,永不分離,也僅止於情人間的濃情之語。
小佛亦知其心意,看着如此佳人,能處處爲已所想,有女如此,又有何憾,溫聲道:“麗兒,既然如此,你可願委身於我,隨我遊戲人間,生死相依呢?”
“當然,我即已爲君吐露心事,當是已有決斷,如此生不能侍君,則生有何歡,死有何意?”洛麗擡起頭,用堅定的眼神看着小佛,那裡面透露出的決心,讓人心醉,讓人沉迷。
緊緊摟住洛麗的香肩,小佛心神俱醉,傾城美人在側,心意相屬,怎不讓人興奮,既然相悅,莫要相欺,於是坦言道:“麗兒,我乃千年後之人,你信否?”
迷情之人最是無防、智弱,迷醉在小佛那男人氣中的洛麗對小佛更是無比信任,聽此言,不由一愣,但仍用綿軟之吳儂之語說道:“我信,你之所爲,已超乎我朝所知,你的一舉一動,亦透異趣,千年之後,或許正是你的樣子,我信你,雖然此事奇異,乃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即便你是千年之後之人,我亦無悔。”
古代人沒有唯物論,沒有無神論,對不瞭解的事情總是要神化,或鬼化,而小佛的言語雖然驚世駭俗,在洛麗的眼裡,小佛本就神秘,對千年之後之人如何來齊更是不甚了之,只是沉迷在小佛獨特的氣質裡,對這些已經不太在意。
“我,是一個穿越者,或許你現在不明白,不過,在我身邊,會有許多的女人,發生許多奇怪的事情,你能接受嗎?”這是重點,相信洛麗會有所覺醒的,也是考驗她的問題。
“我不管,你本非凡人,有三妻四妾原屬平常,只要你心中有我一分,我便已足已,只要你在,再奇怪的事也屬平常,小佛,只要你不負我,我便永遠追隨在你身邊,永不離棄。”洛麗眼中露出的溫柔眼光讓小佛覺醉,此女之美,非有形役,內裡更是男人最愛,語語中的,讓人無法離棄,無法不去珍惜。
小佛此時也是一笑,忘了這是在先秦,沒有現代的一夫一妻制,此一問,倒是多餘。
洛麗依偎在小佛的懷裡,輕磨魁首,軟玉溫香,讓小佛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輕輕攬住她的細腰,托起她的小臉,那美的讓人心顫的容顏似正請君品嚐,不由你下頭,深情地印在那嚶脣之上。
一時間,天地旋轉,渾然忘我的一吻讓兩人沉醉在美好的迷情之中,天地間一切彷彿都已不存在,這不是北風呼號的寒冬,好似百花齊放,萬物復甦,那沉寂多年的烈火終於開始燃燒,兩個人象是在品嚐着美味佳餚,那愛情的滋味,讓人永遠嘗不夠,永新鮮。
此時,婢女已退避三舍,兩人相擁而泣,這熱情讓人難以忘懷,卻又稍嫌不夠,有些東西終就阻隔在二人之間,讓人不能盡興,不能相融,還是洛麗,識趣地點了點小佛的額角,眉眼間一轉,看向那不遠處的廂房。
小佛伸手托起那嬌弱無力的身軀,縱身間,躥入廂房,遁入裘被,門被風識趣地關起,兩人人脫去身上的束縛,掙扎間落入溫柔鄉,點點滴滴的熱切將北風逐出門外,輕紗難以阻擋的侵入讓小佛融入的很徹底,洛麗則急切的逢迎着,沒有一般女兒家的欲拒還迎,沒有一般女兒家的矯揉造作,只有真心地付出,不求回報卻得到回報,不用索取卻索取的徹徹底底,一時間,春風滿屋,小喬初識滋味,兩人相擁相抱,再無絲毫的阻礙,再無絲毫的芥蒂,只有北風在屋外急切地窺探,卻不得其門而入,空自悲號。
院外某外,一儒雅老者,喜極而泣,家大業大,不如兒孫大,能得此子,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