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不知歲月的日子,滿地的鮮花隨着鮮明的四季而變幻着不同的色彩,天宮裡的草地上長滿了新物種,一些小型的恐龍在草地裡悠閒地吃着青嫩的草葉。
爲了豐富業餘文化生活,小佛把外星人收集的一些奇怪物種進行了篩選,把一些外型美麗奇怪,體型大小適中的生物放養在自己的天宮裡,還種植了大量的可以結出美味果實的植物進行了廣泛種植,由專門的農業機器人進行管理,同時,還設定了天宮的季節交替,在不同的時期可以有不同的果實,不用再每日裡費腦子想吃什麼這個深奧的問題。
現在的季節正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春花遍野,積雪消融,河水裡遊弋着美麗的七彩小魚,幾隻優雅閒適的白天鵝梳理着潔白如玉的羽毛。
坐在河邊的玉石之上,撫摸着光滑而翠綠的玉石表皮,小佛和龍冬兒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看着遠處那一片翠微,話都有些懶的說,周身都浸泡在這一片春色裡。
“小佛,你看。”龍冬兒伸手指向前方:“那邊是我們新建的阿房宮,根據歷史記載,我和慕容欣琪妹妹一塊設計的,好不好看。”
“阿房宮?”小佛摸了摸頭,有些不知所謂:“你們建阿房宮幹什麼,我又不是秦始皇!”
“健忘!”龍冬兒輕輕敲了小佛的頭一下:“你在魔神界裡找到的那個獸妞你都忘了,看來,你對人家許下的誓言和感情恐怕都是假的吧!”
“哪敢啊!”小佛突然想起來了,這美人多了還真是麻煩:“不過,我的心裡只有你,一時間意亂情迷。也是情有可原!”
龍冬兒聽後大爲受用,不再追究,反而泛起滿滿的溫柔,依靠在小佛的身上,一時間,郎情妾意的一發而不中收拾。
春風吹拂着碧水泛起層層漣漪,嫩綠的小草羞的彎下了身子,幾隻長着龍角的蛙王形小怪物從水中跳了出來,落在平鋪水面的古蓮葉子裡,發出奇怪的低嗚聲,和另一種更爲奇怪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奏出一首別樣的春曲。
風停聲歇,小佛拿出如意水晶船,把龍冬兒放在船上,輕輕一推,小船幽幽地滑入空中,載着她向遠處的龍女宮而去,帶着滿滿的春情,消失在小佛的眼前。
小佛整好衣襟,喚過一隻傳送飛椅,這種椅子也是天宮的常用移送工具,小佛坐在上面,遙遙一指,飛椅便騰空而起,沐浴着滿面的春風,欣賞的身邊的花香鳥語,向阿房宮的方向飛去。
阿房宮裡住着一個寂寞的美人,雖然這座宮殿比魔神界裡的阿房宮不在一個檔次,也沒有醜陋的獸人一族,可一個人住在裡面,雖然有構造機器人侍女殷勤地侍候着,可這宮殿裡只住着她一個活人,這感覺,時間長了,總是無趣。
雖然大多她都會到天宮的主殿裡去和衆仙子一塊玩樂,可一到了晚上,獨自一個人呆在宮殿裡,心中對小佛的思念便如開閘的洪水,濤濤不絕而難以入睡,上次,到催眠機裡過了一把造夢,可醒來後,更覺空虛,真實的小佛雖然不如夢裡的小佛趁心如意,那喜笑怒罵的感覺卻遠非夢中的小佛可以相比。
正在胡思亂想中,一個油腔滑調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請公主恕罪,馬伕得公主擡愛,得見玉容,請公主賞小的一個香吻。”
公主正在出神,突然聽到一馬伕竟然在背後索吻,不由勃然大怒:“你……”
淚水溢出眼眶,嬌美的臉上點綴着星星嫣紅,不知是怒是笑,是喜是非,想他千百遍卻總也不見,滿腔愁怨時他卻突然出現:“大膽奴才,公然索吻,小心我砍了你的狗頭。”
“嗟!”小佛立即俯身向前,牽起公主的玉手就是一陣親吻:“公主恕罪,小生冒死索吻,罪該萬死,還望公主可憐小生一片癡情,爲公主牽馬銜環的苦勞上,賞小的一吻吧。”
公主喜極而泣,佯怒地甩開他的手:“放肆!即已索吻,還不快點,親手做甚!”
小佛應聲而起,上前一步走,攬腰探馬,將也緊緊攬在懷裡,一個360度大回還,自己坐在椅子上,把她放在腿上,低頭噙住那瓣紅脣。
耳邊響起一首歌:“……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髮……可當初的我是那麼快樂……在街上,在橋下在田野中……如果有一天……請把我留在……在那時光裡……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請把我埋在,這春天裡……”
曾經寂寞無依的時光已經過去,立足當下纔是硬道理,忘卻了往日的煩憂,丟掉了日日思念的怨氣,只希望這一刻天長地久,與眼前這壞小子永不分離。
蕩氣迴腸的細節略過不提,用腳趾頭也能想象出其中的樂趣,快樂不知時日,反正陽光已經多次照射過那片雪白,汗珠兒滴落也不是三次兩次,窗外的青鳥已經悄然飛走,那反反覆覆的聲音讓它實在聽不下去。
離開時她還有沉睡,嘴角帶着滿滿的笑意,懷裡抱着小佛送她的人形抱枕,還有滿屋的馨香玫瑰,相見時難別亦難,小佛沒有喊醒疲憊的睡美人,如一葉小舟,來時悄然無聲,離去時亦如是。
天宮的造夢堂裡,小佛站在沉睡箱外,看着一對姊妹花靜靜地躺在裡面,相擁而臥,臉上帶着一絲嗔意,小佛輕輕打開箱蓋,伸手拿起一位美人的秀髮,撩撥了一下她的鼻孔。
“阿嚏!”兩人大夢初醒,尚未睜開眼睛,只見其中一位嗔道:“姐姐,主人可真壞,他……”
小佛不待她說完,一個躥身,鑽入沉睡箱,關上蓋門,啓動了催眠模式。
眼前突然一變,只見納拉小貝正穿着一身魚網睡衣,拉着小美的胳膊不停地搖晃着,一道虛影從窗外探頭探腦,一臉的笑意,小佛上前一把,揪住這個冒牌小佛雙手合什,把他碾成一團球,扔向虛空。
納拉小美聽完妹妹的闡述頓時小臉一板,向窗外喝道:“壞小子,還不進來給小貝賠個不是。”
小佛應聲而入,身穿一身明晃晃的唐裝,一板正經地道:“是誰在大呼小叫地命令本公子,敢情是活膩味了,想嚐嚐本公子的吸星**?”
“跪下!”納蘭小美大概在夢裡扮演的是訓夫高手,指着地面,一臉詫異地命令道。
小佛當然不會下跪,只是淡然笑着看着兩人。
“姐姐,不對呀,怎麼這個小佛不聽您的命令了?”納蘭小貝在夢裡知道姐姐設定的小佛可是個唯令是從的人,從來沒半句反駁,讓他幹啥就幹啥,今天怎麼象變了個人一樣,竟然敢站在那裡傻笑,不符合劇情呀。
“主人,姐姐讓你跪下。”納蘭小貝有些怯怯地看着他,在夢裡,她的小佛是個硬漢子,她扮演的是小鳥依人型。
“是。”小佛二不說,啪的一下就跪在了小貝的面前,而且一臉的敬意。
“姐姐,我怕!”納蘭小貝從來沒有想過讓小佛跪在她的面前:“主人怎麼變成這樣了,聽我的不聽你的。”
納蘭小美也是一臉的不理解,是催夢機出問題了,還是劇情設置有問題,這種情況可從來沒有出現過,到底是夢有問題,還是自己的思想有問題,一時,兩姐妹都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