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了點頭又說道,“我覺得那佛頂骨舍利纔是關鍵,若不是那強大的能量心境再好也發揮不出慈悲力量”
“那當然了”,紫菲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同時紫菲又笑着看着我說,“我看你跪拜那姿勢也比較特別啊”
我對紫菲豎了個大拇指,“那是師門的方法,這樣打通中脈,把海底能量帶動全身打出去”
“光是這樣應該也不夠吧,畢竟慈悲力量是佛門上乘功法”,同時紫菲話鋒一轉,嘿嘿笑道,“不過剛纔你鬥法的樣子看起來挺帥的”
“那就是說我平常不帥了哦”,在十巫鬥法大會上能贏一場,我已經開始飄飄然了。甚至有些得意忘形起來。
紫菲又斜了我一眼說了聲,“孔雀”
“什麼意思啊?”,我不懂的問。
紫菲就開始哈哈笑了起來,後來還越笑越大聲,更加弄得我迷糊了起來。
場上一直沒有人挑戰,鬥法大會沒個人主持,難道就這樣一直耗下去了?
好多人都互相看了看,最後又各懷心事回到靜默的態度。
沒人說話就覺得沉悶,我發現我很喜歡那種歷盡艱辛贏得勝利後的快感。包括現在就一直很興奮的狀態。
這又是爲什麼呢?
是因爲我天生好鬥?
好像不是。
我看了看旁邊的紫菲,難道……難道是因爲紫菲在旁邊!
剛剛還一片歡笑的紫菲,突然之間臉色就沉靜了下來,還變得有些焦慮。
“怎麼了?”,我問。
紫菲看着我反問我,“如果這時有人挑戰你怎麼辦?你還能用出慈悲力量嗎?”
我想了想,確定的搖了搖頭,“應該不行”
“爲什麼?”
那一刻起心動念帶着的是慈悲相,佛法無邊,無際,沒有約束。留着淚的跪拜反而跪出了慈悲力量,現在再讓我主動的去感應慈悲,那就是着相了。
所以我給紫菲說了一句,“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道法自然,大道無形”,紫菲說完和我相視一笑。
這真是個冰雪聰明的小姑娘!
場中保持了許久的平靜終於被打破,那白鬍子老道走下場來,對着明叔那邊朗聲說道,“那轎子裡坐的可是生離死別兩位前輩”
生離死別!!
這句話無疑令現場炸開了鍋,大家頓時就窸窸窣窣的小聲議論起來。
我心裡也是震驚不已,古墓殭屍派,生離死別!
明叔緩緩從封印裡走了出來,答道“回至清道長,轎裡坐的正是”
那至清道長點了點頭,“那我領教一下古墓殭屍派的絕學”
明叔戴着墨鏡看不到他表情,似乎用深邃的眼神看了一眼至清道長又走回了封印裡也沒對轎子裡說什麼,就木然的站在後面不動。
至清說完就開始和徒弟開始忙活着重新布壇。
我看了一眼紫菲,她正微微皺眉看着生離死別的轎子。
自從場中出現了生離死別四個字後,四周一直很安靜,氣氛也特別緊張,連偶爾能聽到一聲的蟲鳴也沒有了。
我不知爲什麼,渾身麻麻的癢得難受,好像周身都不舒服。
正在我慌亂的時候,這些所有感覺因爲一件事全都快速的消失了。
一股翻滾的黑氣託着那轎子從那封印裡飛了出來。
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這就是連師父都無法戰勝的生離死別!
那些翻滾的黑氣一下消失了,轎子緩緩的落在了江邊的石壩上。我緊緊的盯着轎簾,轎子裡會走出來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會是生離?還是死別?
就在全場的眼睛都盯着那轎子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體能量瞬間自轎子裡爆發,一時飛沙走石,轎子周圍的細小石子被強大的能量爆發給吹得四處飛濺。
噗噗打在我們的封印上,又迅速的彈開。可憐那場中正在佈置法壇的至清道長兩個徒弟被飛石打得頭破血流,哎喲直叫。
還沒搭建好的法壇也被狂風吹散,一時場中一片狼藉。
至清道長護身結界瞬間打開,擋住了亂石,但渾身道袍也被狂風吹得烈烈直響。
狂風停歇以後,至清道長回頭看了一眼地上躺倒哀嚎的兩個弟子,怒氣蓬髮,“你……”
紫菲又伸出她的右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左手,我心中只閃了一下念頭也緊緊的抓住了她。
我又下意識的把紫菲往我身後拉了一下,讓她躲在我身後。
至清道長怒目盯視着停在江邊的轎子。我這才發現了比剛纔飛沙走石更吃驚的一幕!
轎子周圍有一圈淡黑色的氣場,那氣場有一段延生到了小河裡,那小河的河水竟然被那氣場強推了出去,露出乾涸的河牀。
那河牀就像剛纔根本沒流淌過河水一樣,滴水不沾,氣場與河水交界的地方,河水就像衝到了一塊巨大的岩石紛紛捲起巨大的浪花從旁邊奔流而我走。
原本岸邊的一塊巨石也被這強大的能量爆炸推到了一邊,甚至巨石原本的棱角也被磨平了。
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人力非所及!人力非所及!
容不得人多想,那轎簾背後伸出了一隻猶如三歲小孩的細手,那手宛若肌肉萎縮,又短有細。但就是這隻怪手就這麼一抓,至清道長胸前道袍破裂,一顆鮮紅色的心臟還噴濺着鮮血就從老道的胸口飛了出來。
至清就這樣倒了下去。
!!!
我驀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旁邊紫菲死命拉住了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紫菲,她明亮的眼睛裡全是擔憂,焦急的眼神。
原來她早就預感到這一切,她拉住我的手並不是害怕,只是防止我過激!
紫菲又輕輕的拉了我兩下,我停頓了一下,才坐了下來。
胸膛不停的起伏,生着悶氣。
“卑鄙,齷蹉,下流”,我罵出三個字後,實在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形容生離和死別。
紫菲安慰着我,“大會有規則,一切自有天道因果輪迴”
“可他還沒等人家起好壇就偷襲動手了,而且,而且,非要致人死命嗎?”,我帶着氣憤又無奈的神情看着紫菲。
紫菲一下也急了,“大會也沒規定非要起好壇才能動手啊”
看到紫菲急了,我又要冒火,可紫菲說得也沒錯啊,氣呼呼的甩開紫菲的手,坐在一邊生悶氣。
生了幾聲悶氣,我又找到了我氣憤的理由,又大聲對紫菲道,“生離和死別兩個人鬥道長一個人也違規了啊”
紫菲語氣又緩和了下來,只勸我道,“如果違規,大會自然不會允許,他出手的至始至終也只有一個人,只是轎子裡的人太強大了只出了一招,你心裡接受不了而已”
“你幫他說話!”,我怒氣衝着紫菲發火道。
突然看到紫菲的表情有異,突然我又後悔了。我不再說話,只怔怔的擡頭看着老天。
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我想不通。咦,那是什麼?
天上一個黑呼呼茶杯一樣大的東西快速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