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緋色酒吧的包廂走廊迎來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他穿着一身路易威登的服裝,梳着一個三七分西裝頭,冷峻的臉龐透露着煞氣,像居高臨下的王者一般,搖晃着左手高腳杯上的紅酒,寒聲問道:“是嗎?這麼說來,是嫌我們風虎堂的人差勁嗎?”
王子銘聞言轉頭看過去,看見的那人卻讓他不禁瞬間怒火攻心,瞋目裂眥,拳頭也用力的抓緊——只因他看見了那個昔日的兄弟,今日的背叛者,夏仁!
此時的夏仁看上去比一年前判若兩人,假如以前的他還只是一個不上道的小混混的話,此時卻變成了威震一方的黑幫老大。只見他像一條最陰冷的毒蛇盯着衆人,眼神裡無時無刻充滿着唯我獨尊的心態。經過一年的浴血奮鬥,現在他算得上深南市裡面說的上話的大人物,而更爲可怕的是他才僅僅剛成年不久,但做事手法卻心狠手辣只爲利益,日後勢力自然無可限量。
王子銘無數次想過要是再遇到夏仁應該怎麼面對,可是卻從未想到過會是在這種場合,當場殺了他?似乎沒有嚴重到這個地步,把他打到殘廢?好像也下不了手。王子銘明白是他毀了自己的一生,但那只是一個開端,自己是類人的身份始終紙包不住火,不是他告發自然會有其他人告發。不知不覺中,王子銘其實早已寬恕了夏仁,但大家以後也只會是陌路人。
王子銘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嘴上卻不饒人:“你就是風虎堂的老大?難怪你的手下都是蝦兵蟹將,物以類聚啊。”
夏仁皺着眉頭,他曾幾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那些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的人都早已遭到慘烈下場。
只見夏仁冷冷地盯着王子銘,而王子銘也不禁示弱的還以眼色,夏仁突然笑道:“你是不知道我的名堂吧?別人都送我外號‘毒蛇’——也許我的手下真的只是蝦兵蟹將,不過可別忘了他們都有鉗子,一人一下都能夠把你弄死。”
王子銘這時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附近逐漸剩下他們這一桌人,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面露狠色的混混流氓,原來是光頭龍安排去叫的手下都趕過來了。
劉妍和一幫女人們不禁開始害怕,想走卻被衆人圍着無法離開,此時DJ也停止播放音樂,紅髮男走上去拿起麥克風說道:“今晚風虎堂要辦事,閒雜人等請全部離開。”
在酒吧裡玩樂着的人們見到如此陣勢無不急忙離開,牽涉到黑幫聚衆的事情還敢去湊熱鬧,純屬不要命。
“人都走光了,才方便處理。”此時毫不相關的人們都已走光,夏仁看着王子銘笑道:“和我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倒是可以讓你自斷雙手雙腳放你一條活路。而你身後那些美女們,真是不好意思,因爲你們和這人有着關係,讓我的兄弟們享受一晚上也可以自由了。”
王子銘被夏仁的狂妄自大氣極反笑,此時的夏仁真的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他,王子銘可以爲了身後那些女生的安全先隱忍自斷手雙腳,反正之後都可以長回來——但夏仁竟然還敢癡人說夢話,還存有的些許良知已經消失不見。只見王子銘毫無感情地說道:“你說話之前最好先弄清誰是劣勢。”
“這難道還不明顯?”夏仁攤開雙手,身後的手下們紛紛拿出別在腰間的短刀蠢蠢欲動:“你以爲你能一個打十個?...不,五十個纔對。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給我上!”那些手下們聽見老大的指令立馬舉刀衝上去。
心存僥倖的女郎們頓時尖叫起來,劉妍也是臉無人色,她沒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居然會惹下這麼大的麻煩,可是她知道王子銘身懷絕世“氣功”,眼裡有一絲絲期待奇蹟再上演。
夏仁的手下們知道王子銘曾一招打敗他們的二當家光頭龍,因此並不敢無頭無腦的動手——這倒正合王子銘的心意,他生怕這些人誤傷了身後的女生們,連忙掃腿將這些手下逼退,再趁着大家退避的時候捉住一名反應不及的混混手臂扯了過來奪去他手上的短刀。
有兵器在手,自然更加勇猛,那名被王子銘捉住的混混並沒有被他直接放倒,反而被王子銘當做身前的擋箭牌令衆人有所顧忌。那名混混驚慌的想抽身而去,卻發覺王子銘的力氣大的驚人,自己只能任由他擺佈,擔心自己被自己人亂刀砍中,頓感欲哭無淚。
風虎堂那方雖然人多勢衆,可是他的手下們遇到這個狀況都不知應如何下手,眼見王子銘不斷砍中人卻自己毫髮無傷,夏仁頓時急了:“不要怕,給我直接砍,誰先把他砍死我給他一萬!”
聽到有錢拿那些手下頓時不一樣了,氣勢立馬出來,大喊着殺啊便紛紛衝到王子銘面前。這時王子銘心知再拿着這“人肉盾牌”也沒用,便一腳把他踢飛出去,連帶撞着幾個人一起倒下,然後反手拿刀,不退反進一頭衝進人羣。
王子銘雖說學的都是殺人技巧,但是羣架經驗卻也豐富無比,高中以前也曾打架,進了公司之後更是大把機會遇到,因此以一敵多才是他最擅長的地方。只見他猶如一條泥鰍一般在那些手下們之中左閃又躲,身體彎腰到幾乎貼到地面去,手中的刀不斷揮舞,砍斷了所經之處衆人的腳後肌,而那些人卻只能砍到他的背部,雖然也造成傷害,但是對王子銘來說這些只是無關緊要的傷,那些疼痛反而讓他更加清醒集中自己的力量。
猶如電影一般,夏仁,劉妍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子銘如此七進七出,隨後一個人把那些風虎堂手下全部放倒,他們腳後跟的肌腱都被砍斷,根本再不起來,如若還不去就醫,怕是下半輩子走路都要拐着。
王子銘氣喘吁吁的挺直腰板,劉妍等人知道他一直在保護着她們,原先那怪罪他的心態也變爲仰慕他。她們看着王子銘已經不能稱之爲背部上的傷痕累累,他卻沒有發出一聲叫喊,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男子真的是孫悟空吧?
王子銘把手上的刀扔到一邊,慢慢走到夏仁面前,夏仁兩旁的光頭龍和紅髮男想上前阻擋,但是看見王子銘那像餓狼盯着獵物的眼神,腳步卻怎麼也邁不開,只能仍由他經過自己的身邊。
夏仁自然也嚇的動彈不得,那自以爲的王霸氣息早已蕩然無存,毫無底氣的說道:“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其他手下一定會報仇的!”
王子銘搖了搖頭,抓住他的衣領把他舉起來,莫名其妙的說道:“這一次,算是我最後欠你的。下次再遇見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夏仁聽到後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此時酒吧門口突然衝進一羣警察,手持警槍叫道:“我們是警察!全部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