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破3K了,今天又一次3K,你們爽我也爽,不過花了2個多小時,辛苦啊!
今天的章節帶有少許惡搞成分,原諒小生吧(對丹尼爾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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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偏過頭看了看彷彿天堂的地面,又擡頭看了看如同地獄的崖頂。
此時真是天堂有路地獄無門,丹尼爾自然是選擇有路的天堂而放棄無門的地獄,雖說通往天堂的道路不好走,卻是越走越輕鬆。他琢磨着該怎麼退後這一步,畢竟現在已身處十五米以上的位置,附近入拳頭般的利石多如牛毛,而想找到一塊腳板大的凸石卻是金沙裡面找金塊。
經過幾番左右探查之後發現另一邊不遠處有一塊可以落腳的腳板大的利石,凸石距離他只有半隻腳的位置,但中間拳頭般的利石卻是遍佈得密密麻麻,完全一隻刺蝟趴在上面一樣。他彆扭地跨出左腳,幾乎擦着利石而過的腳終於落在那塊沒有那麼大傷害的石頭上,只是內側的褲面已是一條條交錯的割痕,石面上還殘留着猩紅的鮮血。
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移動,其中一根利石纏着丹尼爾那被風吹得膨脹的衣服,嚇得他不禁打了個冷顫,差點沒手軟腳軟直接掉下去。
丹尼爾鬆開抓住拳頭大小的利石的右手,右腳也準備往下踩去,誰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衣服正被利石纏住,根本動彈不得,此時的他右邊身子懸在空中,要不是也因爲衣服被纏住,恐怕他這一刻正是墜落的過程。他驚恐地掙扎了幾下,也顧不得身前是一根根尖銳的拳頭大小的利石,右腳猛地撞擊而去,小腿肌肉插在利石的瞬間,利石似乎興奮地發出“嗤”的一聲,伴隨着聲音的則是丹尼爾那尖得足以致人失聰的慘叫。
地面的教練也是經歷風風雨雨過來的,雖然看着丹尼爾在利石牆上的掙扎,卻沒有明顯的表情,似乎這一切都理所當然。
丹尼爾強忍着疼痛,他知道現在將右腳拔出來絕對是愚蠢的辦法,他右手抓住一塊拳頭大小的利石,穩住了身體才嘗試在右腳上用力。還有隻覺的右腳向外褪去;每每移動一分,丹尼爾便在咬脣的牙齒上加重一分力度,此時的下脣已是蒼白一片,若再加半分力量,恐怕鮮血會接連不斷地涌泄而出;右手抓住的那塊利石更是可怖,鮮血早已將其染紅,利石現在是紅得發黑,還有滴漏的鮮血在其下方向下滴去。
他閉上雙目加大右腳的力量,一聲大叫之下將右腳從利石上拔出。結實的皙白的肌肉此時被拳頭大小的空洞涌出的鮮血染成鮮紅,他身體無力地向右傾倒,雙手此時也沒了力氣,整個人向後傾倒,他也不再懼怕死亡,可能對他而言,死亡會是最好的結局。
此時在森林的邊緣,因爲樹影遮蓋而看不清楚樣貌的生物怒視着地面正欲救人的教練卻沒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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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時間過去,丹尼爾跟隨教練再次來到訓練的地點。
丹尼爾休息了整整一年時間,腿上的肌肉在兩個月前已經癒合,但卻不能正常行走,一直到昨天教練確認他能較爲正常行走,今天大清早就把他押送至此。
看着百米高的崖頂,丹尼爾仍是膽怯地退到一棵大樹前反手環抱着大樹,死活不肯再次攀爬這些危險的利石。
“丹尼爾,我給你一枚金幣,你爬上去,怎麼樣?”教練在這一年多裡摸清了丹尼爾的性格,知道他是那種見錢眼開卻又要光明正大地得到的人。
“真的?”丹尼爾聽到一枚金幣的數目,頓時鬆開雙手,卻又再次緊抱大樹道:“一枚金幣爬一米,我頂多給你爬十五米,可以我就爬。”
教練沒給他氣得吐血,虛空向丹尼爾那提了一腳,火焰鬥氣頓時把後者環抱的那棵樹燒燬。“爬兩米一枚金幣。”
那就是可以只爬十五米了?
丹尼爾想着,不禁偷偷笑了出來,也不怕抱着的那棵樹正在燃燒,鬆開手便跑到教練面前。“教練,說好了,我只爬十五米。”他看着教練點了點頭,興奮地跑到斷崖前,三五下地拖着有點行動仍不是很正常的右腳爬到十米高。
“只要你爬了,我就不怕你能下來。想要我的錢?我躲在這裡十年時間,帶錢做什麼?想要我給錢你,傻子一個。”
或許是一年前的那次攀爬使丹尼爾的雙手變得粗糙,此時在十五米高的地方抓着拳頭大小的利石也不至於雙手被割得見骨。他見平白無故得了七枚金幣五百銀幣,滿足得不得了,正要往下爬時,斷崖劇烈地震動了一下,他嚇得雙手緊抓利石,胸膛也貼緊利石的銳利處。
震動恢復平靜,丹尼爾低頭看了看地面,原來是教練一腳把崖壁的下部踢出一個腳印。“教練,你做什麼?即使不想我繼續向上爬,也等我下來再踢啊。”說着,小心翼翼地鄉下爬。
“誰說讓你下來了?”教練一腳把最下面的幾根利石踢斷。
“你……”丹尼爾終於明白自己受騙,越是向下爬行,教練踢的力度則越重,向上爬行,後者越一動不動。
最後,丹尼爾只得停留在十五米之處,雖然三十米以下對他而言已經可以跨越,但他仍記得教練所說的,兩米一枚金幣。
“我爬到三十米,你要給我十五枚金幣,好不好?”丹尼爾壯着膽子問道。
“你先爬。”教練強忍着笑容說道。
丹尼爾不像爬十五米以下時那般靈巧,小心翼翼地選擇最安全的地方向上爬。
好不容易爬到三十米高,此處的利石大多是三指併合大小,丹尼爾此時雙手已是鮮血遍佈,雖未見骨,但皮肉卻已破損,他的鞋底更是磨損得幾乎不能再稱爲“鞋”。
“我不爬了,你打死我我也不爬。”丹尼爾高聲叫道。
“再爬,你繼續爬,不然今晚什麼都沒得吃。”教練開始要挾道。
“食物,肚子餓……”丹尼爾才記起早上到現在兩個小時的時間沒有半點食物入腹,此時肚子不爭氣地發出抗議聲。“好啦,我跟你買可以沒有?一枚銅幣一個麪包。”
丹尼爾在戈爾鎮只待了一天,更沒到過店鋪買東西,在哥斯達城也是直奔傭兵工會,他所說的是俄斯鎮買麪包的價錢。
只見教練搖頭,丹尼爾鬱悶地一枚銅幣一枚銅幣地增加,時間又流逝兩個小時最終到了九十枚銀幣一個麪包,教練還是搖頭。丹尼爾強忍着不捨之情,叫道:“一枚金幣一個麪包,我要吃麪包!”
教練終於開口:“你爬到六十米,我讓你吃大餐。”
“大餐?”丹尼爾此時沉醉於食物之中,忘記了身處危險之地,隨即猛地搖頭:“我會死,纔不要。”
“不要?”教練今天第一次露出陰險的笑容,從身後的衣服裡抽出一把巨刀和一把單刀,雙刀配合着向上揮砍,二十米一下的利石全部從底部被切斷。
“不是吧?”丹尼爾看着下方光禿禿的崖底,他知道自己是鬥不過強權的教練,猶豫了許久才敗給了“大餐”,伸出了向上攀爬的第一隻手。
三指大的利石尖而小,手掌壓在上方根本就是找死。丹尼爾強忍着痛苦施力在利刃之上,感覺右掌的肉已經被切斷,鮮血沿着那根利石滴在褲子上,白森森的手骨終於還是暴露在利刃之上。
淚水從眼眶裡不爭氣地涌出來,丹尼爾認命地忍痛向上爬。僅僅爬了一米的距離,雙掌的手骨也受不了利刃的割磨,險些也要分成兩截。
左手的手骨發出“喀拉”一聲,只剩下手背上僅餘的皮連接着。丹尼爾上身失去穩性往外傾倒。
教練見情勢不妙,心裡想着短時間內不再讓丹尼爾進行這個訓練,急忙飛上空中接救後者。
森林邊緣的那影子再次出現,影子也蠢蠢欲動想要撲出去接住丹尼爾,但似乎想證明了什麼,還是忍住營救的想法。
奇蹟發生了,並不是教練接住丹尼爾,而是一股強勁的風吹過,使掙扎的丹尼爾在空中穩住身體。也不知道是這股風的原因還是他能在空中穩住身體的原因,他不再是下墜,而是向上升。
教練懸在空中驚訝地看着上升的丹尼爾,而那影子也興奮得不得了,差點就要衝出森林跑到崖底。
丹尼爾只知道左手痛得不想再要這斷成兩截的手骨,另外就是說什麼也想上升,最起碼升到六十米高,這樣就可以換來今晚的“大餐”。
只見丹尼爾越升越高,無須眨眼的時間已越過六十米的高度,但他仍在繼續飛昇。
七十米、八十米、九十米,沒多久的時間,他竟然升到了百米的高空,整個人懸在崖頂上的一點點的位置。
丹尼爾無意識地落下,雙腳站在崖頂的邊緣,這才睜開了眼睛。
“我怎麼在這裡?”丹尼爾驚訝地四處張望,要不是雙手的疼痛,他還以爲自己在做夢。
“你……”教練飛上崖頂,一雙大眼驚訝地打量着丹尼爾。
“教練,你帶我上來的嗎?那我的大餐還有沒有?你還是放我回去五十九米高,讓我爬完那一米,不要扣掉我的大餐。”丹尼爾不顧雙手的疼痛,整個人跪倒在教練身祈求道。
教練頓時無語,要不是無上鬥氣師的記憶力不會差,他還真以爲自己是看錯人了。
“好好好,不扣你的大餐,明天你也可以出去了。”教練扶起丹尼爾,用鬥氣緩緩地輸入後者的兩隻手掌,使其細胞活化。
“你要趕我走了嗎?”丹尼爾又跪倒在地,這次連教練都不得不跟着跪倒爲其灌輸鬥氣。
雖然無上鬥氣也無法像光明魔法那般擁有極好的療傷效果,但雙手的皮肉經過長時間的灌輸也癒合在一起,只是左手的斷骨卻無法連接。
“你的實力可以出去闖蕩了,我也不會再教你什麼。”教練掩飾着傷感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