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項太虛摸着手裡玉佩發呆時,忽然這靈眼峰四周,一道道靈光不斷射來,大片大片的靈力威壓,四面八方朝這邊涌聚而來。
嗖,嗖,嗖!
百草堂各大高層,如同潮涌一般不斷涌出來。
那魏風老祖和秦川老祖一馬當先,殺氣騰騰趕來。還有接近二十名長老,數十名供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趕到。
魏風老祖見到項太虛,目中幾乎噴火,大喝一聲:“項太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到我百草堂撒野?”
秦川老祖更是怒髮衝冠:“給我圍住,一個都別放走。”
百草堂作爲天閣十殿堂排名靠前的殿堂,一直低調,但並不代表他們勢弱,更不代表百草堂是人人都可以欺凌的對象。
實際上,百草堂的每一個高層,都有着一身傲骨,都以百草堂爲榮,都有極爲強烈的自尊。
如今被人欺負上門,這些人都是一肚子的火氣。雖然任蒼穹上升勢頭快,多少有些爭議,但這些爭議,也僅僅是內部問題而已。
百草堂向來都是內部問題內部解決,對外的話,都是一鼻子出氣的。什麼時候,百草堂輪到別人欺負上門了?
而且,欺負上門的還是世俗一個城主?雖然項太虛不是一般人,雖然項太虛有通天背景,但是能做到百草堂老祖,誰會是孤家寡人?
項太虛卻是渾然不懼,冷笑道:“怎麼着,魏風老祖,你是打算跟我項某人拼個你死我活不成?”
“你以爲本座不敢?”魏風老祖眼中閃耀出一線殺機。
便在雙方一觸即發之時,任蒼穹身影射出洞府,喝道:“且慢。”
任蒼穹衝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他。明華佗更是湊了過來,噓寒問暖,十分關切。
任蒼穹淡淡望着項太虛,又看了看百草堂一干高層,朗聲道:“二位老祖,還有諸位同僚。諸位趕來馳援之德,我任蒼穹記在心裡了。不過,今日之事,乃是我任蒼穹跟項太虛的私人恩怨,若是動用百草堂的勢力,卻不免被其他殿堂拿住話柄。”
“我任蒼穹一人做事一人當,諸位盛情,我心領了。”
任蒼穹知道,他對項太虛所代表的世俗勢力下手,說來說去,畢竟是觸犯了規則的。他個人是渾然不懼,但卻不想因此連累百草堂的名聲。
他不想百草堂背上一個仗勢欺人的惡名,被其他殿堂所利用。
秦川老祖卻道:“蒼穹長老,雖是你個人恩怨,但我百草堂的人,什麼時候允許別人欺負了?再說,這百草堂聖地,也不是誰想來就來的。”
任蒼穹一擺手:“秦川老祖,此事我自有主張。請諸位同僚先且回去,這件事,我與項太虛單獨解決。”
雖然任蒼穹的藥聖身份沒有暴露,但是他如今一言一行,卻自有一股氣度,即便是百草堂老祖,也是爲之一凜。
兩大老祖對望一眼,都知道任蒼穹這麼說,他們再插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當真成了百草堂仗勢欺人,這口碑傳出去也不好聽。
而明華佗也暗暗朝秦川老祖使了個眼色,示意聽任蒼穹的。
秦川老祖點點頭:“好,既然蒼穹長老胸有成竹,我們也不過多插手。蒼穹長老你可以記住,你是百草堂的人,如果有困難,百草堂隨時可以爲你出手。只要佔一個理字,我們百草堂誰也不怕!”
項太虛一直冷笑,見任蒼穹沒有仗勢壓他,心裡卻着實有些鄙夷,心想這任小賊畢竟年輕怕事,也不敢把事鬧大。今日就算火拼,頂多付出一些代價,難道還真能留下我項太虛不成?
百草堂那邊,魏風老祖目光深湛,盯着項太虛,淡漠說道:“項太虛,正所謂忠言逆耳。老夫這裡有一言相勸,你在東荒大都多年基業來的不容易,不要因小失大!”
項太虛一陣不爽,怪笑道:“魏風老祖,似乎以你的地位,還不夠資格來對我說教吧。哈哈,等你哪天能夠進入造化天頂,或者成爲殿堂級老祖,再來跟我囉嗦吧。先走一步,不奉陪了!”
項太虛一招手,綿綿滾滾,雷厲風行去了。
任蒼穹朗聲道:“項太虛,記住,你只有七天時間。”
項太虛心裡一陣抽搐,兒子落到對方手裡,他再強再橫,也是無計可施。這當真是投鼠忌器。
任蒼穹望着項太虛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忽然嘴角溢出一絲笑容,對百草堂所有高層拱手道:“諸位,多謝大家前來馳援。我先出去一下。”
說完,催動小白,化爲一道長虹,朝那項太虛離開的方向,飛刺而去。
速度之快,簡直堪比閃電,倏然一下就消失在雲空之中。只留下一干高層看的目瞪口呆。
魏風老祖輕嘆一聲:“真是少年出英雄啊。這蒼穹長老,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連項太虛都好像對他很忌憚的樣子?”
秦川老祖嘆道:“而且他的武道修爲,竟然已經是神通境,以他十八歲之齡,這簡直是奇蹟啊。對了,華佗,你剛剛匆匆忙忙趕來通報,可知道蒼穹長老和項太虛有什麼恩怨?”
明華佗被問到,忙道:“是這樣的。蒼穹長老的一個堂姐在東荒大都被人擄走,經過調查,是項太虛爲那些分舵叛黨開了方便之門,讓那些分舵叛黨的亡命之徒有機會下手。蒼穹長老因此震怒,直接殺到項太虛府上,將項太虛的幼子抓走以示警告。”
“什麼,有這樣的事?”兩大老祖聽了之後,都是大吃一驚。
“確有其事。”明華佗也不敢透露太多,關於任蒼穹獲取藥聖封號的內幕,更不敢暴露。
魏風老祖由衷嘆道:“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呵呵,我們百草堂,有史以來還沒有出過這麼敢打敢拼,肆無忌憚的天才。好!不管怎樣,這任蒼穹長老是爲百草堂辦事,家人受了連累。我們百草堂無論如何,要保住他,哪怕拼到百草堂這個番號取締,也在所不惜!”
“對!百草堂在,任蒼穹在!要想對付任蒼穹,除非百草堂不在!”秦川老祖也深以爲然,附和道。
兩大老祖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個人——楚雲老祖。心裡都是有着一些不爽,他們都知道楚雲老祖和項太虛有交情。
項太虛這次來,沒準就有楚雲老祖給他開綠燈!一項以團結著稱的百草堂,內部竟然出現了不和諧的因素,這讓魏風老祖感到惱怒。
……
任蒼穹尾隨項太虛,如跗骨之蛆一般。他雖然給項太虛約定了七天,但他卻沒打算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項太虛身上。
雖然掌控着項太虛的兒子,但任蒼穹並不打算讓出主動權。他要掌握主動權。
尾隨到了東荒大都城主府,任蒼穹如法炮製,取出一個流金傀儡,以巧妙的方式,潛入城主府。
這是他的殺手鐗。
這流金傀儡,攻擊力並不算很強,最多也就是神通中期到神通後期之間的威力。
但是它們有一個好處,也是最可怕的一點,是他們根本殺不死。他們的形態,他們的內在構造,即便是大道級強者,也無法將之破壞。
而且,這流金傀儡可以模擬各種形態,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必要的時候,它們甚至可以完全液化,滲入地底,分解逃遁。
任蒼穹如今對這流金傀儡的使用,可謂是得心應手。通過蘊含不朽帝氣的神識來操控這流金傀儡,用於偵察,監視,打探消息,可謂是得心應手。
以任蒼穹如今的神識意境,除非是大道級強者,否則的話,一般人也根本無法發現他神識控制下的流金傀儡潛入。
輸入靈力神識後,任蒼穹遙控這流金傀儡,讓這流金傀儡如同跗骨之蛆一樣,跟着項太虛。
……
項太虛回到府中,雷霆大怒,砸了好一通東西之後,這才吩咐下去:“去請元麒麟和秦邦來見我。”
天罡分舵元麒麟,天猛分舵秦邦。這兩大分舵舵主,也是這次劫持任青霜的主謀。
項太虛雖然後悔,卻也知道,這件事必須落在任青霜頭上解決。如果不能送去任青霜,想要回兒子,根本不可能。
那兩大分舵舵主,其實也是度日如年。這段日子,他們也等得焦急,劫持任青霜,雖然算是一點收穫,但是畢竟不是任蒼穹的親姐姐。
忽然聽說項太虛邀請,他們雖然狐疑,卻不能不赴約。他們現在畢竟要在東荒大都落腳,必須要看項太虛臉色。
元麒麟如今每天都在祈禱,祈禱那天刑堂的殿堂級老祖——刑天老祖早日出關。
只要刑天老祖出關,天大的事,他老人家也能一手鎮壓。哪怕是造化天頂的那些道尊,也要給刑天老祖幾分薄面。畢竟,刑天老祖是造化天頂以下,最有希望突破大道級的強者!
項太虛府上,元麒麟和秦邦一肚子的疑問。而項太虛目光平視二人,淡淡道:“二位,本座准許你們在東荒大都出手,你們卻讓本座失望。這麼點事,手腳卻做的這麼不乾淨,如今,滿天下都知道,是我項太虛縱容你們,給你們開了方便之門。元舵主,秦舵主,任青霜這個人,還是交給本座來處理吧!”
一席話,讓得元麒麟和秦邦心裡着實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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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