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老祖被任蒼穹這犀利的一句話,問的心神微微一顫,暗暗凜然,心想這小賊練的是什麼神通,竟有如此強的穿透性?
見到這番情形,刑天老祖知道不可小覷了這年輕人,務求速戰速決,不能與之過多糾纏。先以雷令風行的氣勢將此子鎮壓,再來理會其他。
當下大笑一聲:“我刑天老祖成名之事,你的十代先祖都還沒出事,我對不對得住這天刑堂老祖的頭銜,又哪輪得到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兒妄議?”
說完,目光犀利,射向百草堂其他人,喝道:“魏風,秦川,老夫念在殿堂之誼,也念在百草堂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你們只要迷途知返,我可以不連帶追究你們的責任。前提是,你們放棄必要這個天閣逆子。”
刑天老祖眼裡,早已經把任蒼穹當成必死之人。他之所以還沒立刻動手,只是不想讓百草堂元氣大傷。
畢竟,百草堂對天閣組織的重要性,他也清楚的。一旦把百草堂的基業都毀了,就算是他刑天老祖,也兜不住。
秦川老祖呸的一聲:“我百草堂沒有貪生怕死之人。刑天老祖,你倒是橫蠻,有本事就把我們百草堂基業摧毀,我怕你倒沒這個膽子!”
“嘿嘿。”刑天老祖的面上,涌起了一層淡淡的紫氣,冷笑不止,“好好,這是最後的機會,既然你們不懂得珍惜,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任蒼穹,縱然你是大道傳人,不尊我最高天刑令,那也是死路一條!今日,本座不將你靈眼峰夷爲平地,算我天刑堂無能。”
刑天老祖氣勢噴薄,目光掃向所有殿堂面前:“諸位,這任蒼穹倒行逆施,罪行滔天,罄竹難書。我以天刑堂至高老祖的名義,命令你們,圍繞在我天刑堂左右,共同執法,鎮壓這天閣逆子!”
“哈哈哈,刑天,你說了半天,老狐狸的尾巴還是露出來了。歸根結底,你不是靠天刑堂的正氣,不是靠天刑堂的律法,而是靠你那殿堂級老祖的名義,以那所謂的最高天刑令的權威來壓迫他人。”
“這就是你所謂的規矩麼?”
任蒼穹哈哈大笑,冷聲道:“既然你要擺資格,搞強權。我倒要問你,你憑什麼壓迫我?”
“憑什麼?憑我是殿堂級老祖,現在宣佈接手你百草堂。這個理由,足夠麼?”刑天老祖傲然問道。
“不錯,殿堂級老祖,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接管沒有殿堂級老祖的殿堂。魏風,秦川,你們還不速速投降?”刑空老祖也是在一旁狐假虎威。
其他殿堂老祖,聽到殿堂級老祖這五個字,大部分都心不甘,情不願,卻是不得不聽從,紛紛站到了刑天老祖身後。
縱然他們不樂意,但樣子總要做一做的。如今這個局勢,可以說是非常明朗了,刑天老祖要鎮壓任蒼穹這個新晉天才長老。大勢所趨,百草堂壓根是沒有資本反抗。
只是,任蒼穹忽然放聲大笑:“好好,殿堂級老祖,很好。就是這句話。刑天,你天刑堂有殿堂級老祖,那是沒錯。我百草堂也有殿堂級老祖,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接手暫管了?”
此話一出,全然悄然。都用一種愕然的目光望着任蒼穹,百草堂哪來的殿堂級老祖?
天閣十殿堂,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誰不知道誰?百草堂如果有殿堂級老祖,又怎麼可能讓局勢走到今天這一步?
早在上一次老祖會議,就可以將基調定下來,直接定了那五大分舵的罪名,哪用得着這麼麻煩?
再說,天閣十殿堂只有三個殿堂級老祖。分別來自天刑堂、神戰殿以及烈陽殿。這幾乎可以說是常識了。
這任蒼穹空口白牙,一下子給百草堂捏造出一個殿堂級老祖,這算什麼?難道是害怕到心理失常了?
刑空老祖不由得瘋狂大笑起來:“任蒼穹,你莫不是失心瘋了?你百草堂,哪來的殿堂老祖?哈哈,你倒是把這尊大神擺出來讓大家瞻仰瞻仰?是魏風老祖,還是秦川老祖吶?”
“哈哈,這人一定是瘋了。”天刑堂另外一名刑風老祖也是大笑起來,“敢問,百草堂的殿堂級老祖在哪呢?叫出來啊,大夥等着給他磕頭行禮呢。”
任蒼穹淡淡一笑:“磕頭行禮,倒是不用那麼客氣了。我還不想認你們這些孫子。”
任蒼穹話音一落,目光直射刑天老祖:“刑天,你是殿堂級老祖,我也是殿堂級老祖,你憑什麼管我,又憑什麼壓我?”
“你?”刑天老祖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而其他殿堂的老祖,更是呆若木雞,紛紛看着任蒼穹,眼中充滿了狐疑。他們聽出來,這任蒼穹不像是開玩笑啊。可是,殿堂級老祖,可不是自封的啊。他難道拿到了什麼尚方寶劍不成?
刑戰老祖破口大罵:“我呸,任蒼穹,你恬不知恥。區區一個小長老,也敢自封殿堂級老祖,當大家是白癡呢?”
明華佗這時候,知道時機到了,是他搖旗吶喊的時間到了,從後排衝了出來,朗聲叫道:“諸位殿堂老祖,請聽我明華佗一言。蒼穹老祖在之前,確實只是長老。但是,前一段時間,他悄然去了一趟丹仙東殿,以逆天之勢,通過了丹仙東殿的藥聖考覈,奪取藥聖令牌。根據我天閣規矩,百草堂中,有誰通過藥聖考覈,直接自動晉升殿堂級老祖!”
“什麼?”
“藥聖考覈?”
“是不是真的啊?”
“怎麼可能?這任蒼穹纔多大,通過藥聖考覈?”
天閣十殿堂的那些老祖們,一下子都失態了,紛紛交頭接耳,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震驚。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通過藥聖考覈,這簡直是聞所未聞,即便是天澤小世界的歷史上,也不曾有過如此妖嬈的記錄吧?
刑天老祖鎮定如此,聞言也是面色微微一寒,心中震撼之極。如果這明華佗所言不假,那今日之局,就麻煩了。
他刑天老祖再強橫,也不可能向同爲殿堂級老祖的人下手,尤其是百草堂的殿堂級老祖!
百草堂的一個藥聖,意味着什麼?衆人心知肚明!一個藥聖,在某種程度上,意義堪比幾個大道級強者!
也就是說,如果任蒼穹當真通過藥聖考覈的話,他刑天老祖別說還沒晉升大道級,就算已經是大道級強者,所產生的轟動,也全然無法與之相比!
物以稀爲貴!
天閣現在不缺大道級強者,但卻急缺靈藥天才。靈藥方面,天閣組織,就缺一個壓軸的大人物!
刑天老祖還算是鎮定的。
其他幾個老祖,就有些失態了。尤其是那性格暴烈的刑空老祖,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瘋了吧?藥聖考覈?你當是你們百草堂挑選弟子呢?你想通過就通過?不會是哪裡仿刻了一塊所謂的藥聖令牌吧?笑死人了,哎呀,我快笑死了。”
刑空老祖做出一副很好笑的樣子。只是,他這一副滑稽相,除了部分附和天刑堂的老祖外,其他殿堂老祖都不以爲然。
不管藥聖令牌是不是真的,驗證一下便知道。你刑空這副嘴臉,倒是如同三歲小孩一樣,忒也沒有氣度。
而魏風老祖和秦川老祖,則是一臉震驚地看着任蒼穹,尤其是秦川老祖,簡直是驚喜之極:“蒼穹,這……這是真的?”
任蒼穹淡淡一笑,點點頭,將那藥聖令牌遞給了魏風老祖:“二位老祖請過目。”
魏風老祖接了過去,虔誠地捧在手上,一看之下,面色微微一變,表情更加虔誠,更加肅穆,看到最後,一臉的驚喜,雙手也微微顫抖起來:“是的,是的,這絕對是真的藥聖令牌,百分百真的。我曾經有幸見過追日劍盟和那星月谷的藥聖令牌,確然無疑,這絕對是真的藥聖令牌。”
秦川老祖也是看得仔仔細細,狂喜之極:“果然是真的,絕對是真的,哈哈,我百草堂,也有自己的殿堂級老祖了!哈哈哈!”
有殿堂級老祖,就意味着百草堂不用再看天刑堂的臉色行事,不用再受他們壓迫。
“哼,就算是真的,又怎麼證明是他本人的。不會是到哪裡借了一個藥聖令牌來吧?”一旁月華殿的律老祖,嘀咕了一句。
這個論調,立刻被刑空老祖放大:“不錯,我懷疑就是假冒的令牌,要不然,他通過藥聖考覈,怎麼我們都沒聽到丹仙東殿公佈這個消息?”
“是不是真的,大家看看不就行了。”
魏風老祖心情大好,他是識貨之人,自然之道這令牌假不了。正所謂真金不怕火來煉!
“好,我來看看。”
“我也看看。”
實際上,天刑堂如此強勢,確實讓得許多殿堂老祖都深爲不滿,如果不是懼怕刑天老祖的威勢,他們早就不幹了。
畢竟,天刑堂今日能夠打壓百草堂,明天就有可能打壓他們。天閣十殿堂,如果最基本的平衡都沒有,那日子還怎麼過?
所以,聽說任蒼穹通過了藥聖考覈,自動晉升殿堂級老祖,這些老祖都覺得百草堂已經具備和天刑堂對抗的資本,風向也開始悄然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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