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公子,打擾了。舒虺璩丣我是下午和柳桑兒一起……”雅竹還是那個坐姿,彷彿一下午都沒有起身,對着窗外雕刻着那塊木頭。駱錫巖進了屋子,反倒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記得你的聲音,是桑兒的朋友。倆位請坐,茶和小食糕點在桌上請不用客氣,歇一會等到開場了再出去看熱鬧吧。”雅竹淡淡的招呼着,聽的是倆人腳步聲,另一個不是桑兒又會是誰呢。
“柳桑兒有事先回去了,這個是貫墨,嘿嘿。”駱錫巖隨意地坐下,倒了兩杯茶,一杯端起放在貫墨手邊。
雅竹聽得名號背部僵直了下,不言語也並未回頭。貫墨抿了口茶,平淡回道:“叨擾了。”
“啊……”雅竹聽了聲音竟輕呼了聲,轉過身子空洞的眼神對着貫墨,彷彿打量一般。
貫墨見他面容,大驚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們認識?”駱錫巖再也坐不住了,蹦起來在倆人之間掃來掃去。
“不認識。”雅竹一愣,言辭閃爍着。
“嗯。”貫墨倒也還誠實,不過這個嗯是不認識還是認識?
同時響起的兩個聲音,意思卻是截然不同的,駱錫巖急了,抱着貫墨的手臂搖晃起來。“喂,到底認不認識啊!”
“錫巖別鬧。雅,這位是我……咳咳,內人。”貫墨面上居然紅了一片,將駱錫巖手牽起,溫柔笑道。
“哈哈哈。”雅竹怔了會,放聲大笑着,好一陣才停住。“弟妹是男子?”
“呃,雅你是在開玩笑?”貫墨擡眸看向他,忽然察覺出。“雅,你眼睛怎麼了!”
“沒什麼。”雅竹平靜抿脣笑了,想躲開,但貫墨已經起身向他走去,一把扣住他腕脈。
“怎麼回事?你功力全失,體內還有慢性餘毒,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貫墨大驚,本在這煙花之所再遇見他就難以置信,更不曾想竟潦倒到這境地。
“我想活得自在些,想不受人控制,想爲自己而活,那麼就必須要付出些代價來。好在,我如今活得很好,優哉遊哉,看不見這世上之渾濁,多清淨。”雅竹不以爲意,風輕雲淡地對着貫墨道,眸中一片寧靜淡然。
“是因爲那件事麼……”貫墨不願意看他這模樣,側過臉看那雕刻的木片。
“是也不是,那件事只是我反抗的契機,原先門中人都道我是爲了他,其實大半是爲了我自己吧。”雅竹似回憶起傷心之事,言語苦澀。
“那他還好麼?”貫墨也聽說過,當年在門中,那時候的雅竹名還喚作貫雅,年紀相仿,倒也說得來。
“在黃泉下,怕是寂寞的很吧。我也很久沒有夢見他了,可能還好。”雅竹嘆了口氣,幽幽道。15174674
“啊,是師父麼。”貫墨大概能猜到,逝者如斯,天人兩隔成了絕唱。
“哼。”雅竹應了聲,也沒再繼續下去,站起身到書架邊摸出本小破書來,對着駱錫巖試探喊道:“弟妹?”
“呃……”駱錫巖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紅着,被人這樣叫着總有些不適應。
“呵呵,我比貫墨略長几歲,與你投緣,這書便送予你了,當做見面禮吧。”雅竹順着駱錫巖出聲的方向,將書拋了過去。
駱錫巖伸手接了看也不看,直覺那定是極重要的寶物,將其平整地放在桌面上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你留着吧。”
“你翻來看看,說不定有些益處,咳咳,那也不是什麼貴重的,只是私密而已。”雅竹料定他沒敢看,對駱錫巖印象更好,是個不錯的人呢。
“啊!”駱錫巖投眼看向那書封皮,上書兩個大字“閨寶”。不解其意,剛翻到第一頁就呆楞當場,這是活脫脫的牀上指南啊!
“咳咳……”果然貫墨也看見了,被口水嗆到,猛咳了幾聲,拱手笑道:“多謝雅,我正需要的。”
“什麼啊,你別亂說啊!纔不是需要呢喂!”駱錫巖臉紅羞澀地炸毛,恨不得衝上來去捂住貫墨的嘴,這種玩笑開起來真的好麼!
“甚好甚好,送人東西嘛就要投其所好纔對。”雅竹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但在駱錫巖眼中總覺着帶了幾分戲謔的笑意!
“是啊,雅,你……這樣挺好。”貫墨想那記憶中的貫雅,銀色面具遮臉,身上常年帶着淡淡的血腥味道,不是旁人的就是自己的。如今在這個小院子裡,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灑脫的活着,其實……有些羨慕呢。
“嗯,是挺好。實在無聊了,就接接客。”起了夜風,窗邊堆散的薄紙紛飛,雅竹探手去拿了鎮紙壓上,隨意地說着。
“噗……”駱錫巖一口茶沒含住,直接噴了出來,這也太隨意了吧!
“恩客你也見過呀,是桑兒。賺點富家小公子的銀兩花花,這不算敲詐勒索吧。”雅竹不好再給倆人刺激,調笑着道。 wWW✿тtkan✿¢ 〇
“雅公子,你實在是……咳咳,真性情啊!”雅竹的形象瞬間由飄飄仙子轉向接了地氣的雅痞美男,一時間找不到措辭。
“好了,聽,外面絲竹聲起了。你們歇夠了就去玩吧,園子裡都傳我今兒接了三個呢,身子乏了,若是躲避什麼人就輕點聲往我這兒來,別吵醒我了。”雅竹風情萬種的撩起髮絲,下了逐客令。
“呵呵,雅公子,我們改日再來看你,呃,等你恩客不在的時候。”駱錫巖識得眼色地和貫墨一起出了小院。
“來來來,歡情新入的小少爺們今日亮相,各位大爺看中的只管與紛嫩的可人兒湊做一對,共度**誒。”還沒進前廳,老遠地就聽見柔媚到滴水的姑娘叫嚷,前腳剛踏進,來招呼的小丫頭就伸出手示意。
“貫墨,帶銀子了麼?”駱錫巖是個貧窮的倒黴少俠,自然拿不出一個銅板。
“嗯,嗯?”貫墨本是肯定着,但一掏荷包,空的!這纔想起在二層虛空小竹樓裡將些碎銀子都拋了去,囊中羞澀啊!
“呵呵,我們只是路過,並不是要來圍觀的。”駱錫巖也回想起,恬着臉對那小丫頭道。
“喲,路過還能路過到我們家來了,哼!既然這樣,那便請從小門順道回家抱被子吧。”小丫頭頓時變了臉,收起笑攔着不讓進。
“呃我是這裡的常客,能不能先記着,下次來了再一起算。”駱錫巖和小丫頭打着商量,賒賬什麼的,在危急時刻也是可以的吧。
“呵呵,你說呢。”小丫頭不與他多說,對着門邊壯漢道:“關門!放……”
“等等,那邊有個熟人,我去去就來。”貫墨瞅着廳裡不少是武林中有些來頭的,對着小姑娘溫柔笑了。公公屋錫麼。11fco。
“哦好的。”小丫頭眼冒桃心,沒見賴賬的身後還有這麼個俊俏公子哥,立即答應了。
駱錫巖滿臉黑線,貫墨你也太不要臉了,對着人小丫頭你居然用這麼個損招,還有,你對着那老頭去幹嗎,不會是要借錢的吧!太丟臉了!我們駱家的顏面全叫你丟盡了!有借錢來花街柳巷的,你醫仙的名號是不是這麼拿來用的,咳咳咳!!還這麼管用麼!
“有勞姑娘了。”貫墨手中拿着一疊銀票回來,瞬間閃瞎駱錫巖狗眼。
小丫頭歡喜地收了銀票,對着貫墨福身:“公子您玩的盡興,喝的舒心,浪的開心哦。”
駱錫巖本想對她嗤笑一番的,聽得最後那句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小心點,別高興的走不了路。”貫墨適時提醒着。
“你說,怎麼一下子弄來這麼多銀子的。”駱錫巖一字一頓地在貫墨耳邊說着,這也不怪他,生財之道不能叫別人聽了去,況且這廳中人聲喧鬧夾雜着樂器聲,不湊近了實在聽不清。
“無他,只賣藥耳。”貫墨也貼近他耳邊回到,低沉溫柔的氣息讓駱錫巖渾身一震。
“你說話就好,別吹氣啊!耳朵癢癢的,賣什麼藥啊,你怎麼跟半夏一個樣。”駱錫巖揉了揉耳朵尖,貫墨呼出的熱氣噴在上面,好熱!
“你說在這種地方還能賣什麼藥,我專挑德高望重的資深前輩來賣,呵呵,他們嘴上說是來查探的,結果呢,不還是照樣掏銀子買了。”貫墨笑的狐狸樣,和駱錫巖挑了個靠近角落連在一起的軟榻半倚着。
“你太……無恥了!說不定人家只是給你個面子而已!”駱錫巖被他伸手一拉,歪倒在貫墨身上,大庭廣衆之下,駱錫巖還是顧忌些的,急忙坐直了身子,對着那臺上看。
“是啊,我也沒說別的吧。”貫墨狡黠一笑,被那粉紅的脖頸和耳朵早就撩撥抑制不住,攬了駱錫巖脖子讓他不得不俯下身子來。
“喂,別人都看着呢。”駱錫巖在他懷裡掙扎着,當衆賣弄表演也太出格了。
“沒人看,乖。”貫墨一口含住駱錫巖嘴脣,在柔軟嫩滑脣瓣上碾磨。
“唔……”駱錫巖眼看着來了個擺酒放果盤的小侍,又推了推貫墨。可貫墨卻不搭理,衝進口中淺淺地舔着,動作輕柔纏綿不已。
“客官繼續,擺完桌我就走。”小侍曖昧笑着,訓練有素地放好,扭着腰走了。
“呼呼,真是的,我就不喜歡你這樣,都不提前說一下,上來就啃。”好不容易,兩人脣分,駱錫巖微喘着氣,雙手虛虛地搭在貫墨胸口,軟軟地道。
“還好,不是不喜歡我啃。”貫墨掏了帕子擦拭着駱錫巖脣邊剛溢出的津液,調笑着。
“你怎麼變這樣啊,我們是來幹正事的!”駱錫巖揉了把他胸膛上的小豆子,語氣正經而嚴肅,認真且鄭重。
“是啊,可駱少俠的手捏着人家那裡不放,怎麼辦正事呢。”貫墨抓下他作怪的手,放在脣邊細細吻着。
“多謝各位客官賞臉,今日是我們歡情的大喜之日,我們園子裡的嬌俏可人兒已到了含苞待放之時,也該尋覓知心良人。廢話不多說,將各院子裡的小少爺們請出來吧。”正值風華的雙十姑娘在臺子上笑吟吟地說着,利落地講完。
“她就是老闆?”駱錫巖有些好奇,探頭瞧着。
“不知,反正是個管事兒的。”貫墨沒那麼重的好奇心,將駱錫巖摟在懷裡,倆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合吃着一個酥梨。
“喂,這個少年也太像姑娘了吧,你看他腰好細哦,腿也好長的啊,誒誒還那麼軟,怎麼可以擺出那個姿勢啊,太厲害了吧!貫墨,你說他是不是學過軟骨功啊?”駱錫巖邊吃邊點評着,夜裡沒吃飯,肚子餓了。
“嗯,你的腿也可以掰成那樣。”貫墨慵懶地答着話,深深地覺得帶駱錫巖來看實在是太明智了,讓他也學學,長長見識。
“臭流氓!”駱錫巖立即聯想到被壓着時,頓時氣結。水果根本填不飽肚子,又衝那邊候着的小侍道:“小二,誒不對,小倌,誒也不是,那小鴇,給我上幾個饅頭米飯什麼的,再來幾個小菜,就管飽那樣的。”第一次來這裡,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小侍翻着白眼下去了,不消時端來葷素搭配小菜,一壺酒和主食。駱錫巖吞了吞口水,道:“貫墨,咱先吃着。看這菜不錯,就是分量少了點。”
貫墨不禁好笑,誰來這裡是品菜的啊,不過又想到等下肯定要有硬戰,也接過筷子吃了起來。
整個廳裡的男人們都目不轉睛地盯着臺上的薄紗少年們,只有廳角那一桌,大快朵頤地狼吞虎嚥。
“別碰那酒,裡面摻有東西。”貫墨止住駱錫巖動作,放下碗筷,站起身道:“飯後活動活動吧,錫巖,走。”
駱錫巖摸着肚子心滿意足地跟着貫墨來到臺子邊緣,“做什麼?”
“那邊的幾個人已經行動了,不管那麓山派的事了,錫巖,咱們救別的少年去。”一進廳就發現樑上之人,想來是麓山派的。
“嗯!”在貫墨身邊,駱錫岩心安不已,凡事都不用自己多說,他一個眼神都能懂得。
倆人又回到二層竹樓,駱錫巖有些疑惑:“這裡不是來過了麼?”
“今夜園子裡都是開放的,有錢就能進來,想要藏人必定是放在各大高手都看不見的地方,除了這裡,我想再無別的去處。”貫墨躡手躡腳地來到二層,打開牀下通道,兩人和下午來時一樣往樓上走去。
“啊!”還沒走到虛無之地就聽得一少年的尖叫聲,淒厲無比。
“呵呵,就這點疼都受不住了?我還沒好好嚐嚐滋味呢!”一粗聲粗氣的中年男人猥瑣地笑着。
“求求你,放過他吧。”另一少年虛弱小聲地哀求着,嗓子啞啞地,想來是嚎哭過不少時候。
“哼,滾開!”一腳將少年踹開,撞到屏風上的悶響聲。
“啊!貫墨,咱們怎麼進去?”駱錫巖有些着急,四周什麼也看不見,不敢往前行進,階梯大概是這裡斷掉的。
“誰!”裡面的男人也聽到聲音,似乎有些動靜。
說時遲那時快,貫墨攬着駱錫巖憑着下午的記憶閉上眼闖着。果然陣法未變,直入生門。
眼前的一切讓駱錫巖明白下午房中的血跡從何而來,這些少年慘遭凌虐,各種手段皆被用上。
“你這禽獸!我要殺了你!”駱錫巖義憤填膺,提着拳頭往那中年人面上砸去,帶着怒氣和內力,瞬間那人便倒地再不動彈。
“錫巖等等!”貫墨來不及阻止,駱錫巖既然出手,無奈只得嘆道:“這人沒有功夫,只怕是來消遣的,並非幕後之人。”
“啊……那,那怎麼辦。”駱錫巖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該聽貫墨的,唉,又沒了頭緒。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貫墨扶起尤在牀榻上的少年,股間血流不止,身子也顫抖個不停。
“不……不知道,醒來時就是在這裡了。”那少年只有出的氣,進的氣極少。
貫墨往他口中塞着丸藥,道:“先服了這藥止血,待出去後再幫你醫治。”
少年口中喃喃叫着謝謝,半昏迷在屏風邊的少年也服了藥醒來,小聲道:“這裡有通道,鑰匙在那人身上。我勉強看到他在那個瓷瓶子後面擺弄什麼,然後就有一扇門打開。”
貫墨忙搜了鑰匙出來,通道現出。駱錫巖見他想獨自而去,便道:“這裡沒人會來的吧?他們倆先在這裡休息,往前走是什麼狀況不清楚,貫墨我不放心你,我要和你一起。”
倒地的少年掙扎着爬上牀,抱着另一個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我和弟弟就在此地,無妨。”
貫墨見駱錫巖堅持,也隨了他。倆人一起往通道走去,這一走,估摸着一炷香的光景也未見異常。
“我們就這樣走下去麼?這是通向哪的?怎麼……啊!這是……”居然到了一佈置精巧的廂房後窗外,房內大牀上牀幔落下,隱隱約約可見依稀人影,還未來得及和貫墨進去,就有一人推門而入,豪爽笑道:“別怕,小美人,爺不是那般粗魯的人,會好好待你們的。哈哈哈。”
牀上的人影沒有動靜,似乎是沒了意識,那人快步撩起輕紗,還未來得及撲上去,就聽得大批人聲涌入。
“你這淫賊!我麓山派與你拼命!”幾個青年弟子手持利刃衝了進來,後面跟着幾位武林前輩。
“這,這是怎麼回事!”駱錫巖輕聲對着貫墨疑惑。
“看看情勢再說。”貫墨也搞不清楚,只能和駱錫巖一起看向房內。
“等等!”那人合了牀幃,沉聲道:“你們擅闖我府上,不說明事由就來鬧事麼!呵呵,我王大虎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哼!我派掌門公子便被你虜去,此刻在你牀上!這還需要什麼由頭!”年輕人得了前輩的首肯,不與他多言,幾人上前去擺陣與王大虎打鬥起來。
其實王大虎心中疑惑,只是歡情老闆說有幾個新鮮的小娃,之前也有過幾次交易,自己還沒看貨色呢就送了來,莫非是被人坑了?!但人在自己這裡,肯定是要吃定這啞巴虧了!
有幾人纏住王大虎不讓他脫身,另有幾人拿了攤子將牀上的少年們抱起,不出所料,是中了迷藥的。
“啊!小寶!”駱錫巖差點失聲喊出,心中有些欣慰了,不管怎樣小寶還活着!
“你這禽獸!連自己兒子都下得去手,你還是不是人!同道們,爲武林除害啊!”有人也認出小寶來,立即將王大虎的罪狀加了一條。
“呃……小寶是他兒子?看來真的不是他親出啊,貫墨,小寶不會真的是你師父的……”天雷陣陣,駱錫巖扶着貫墨才能蹲穩,這也太刺激了吧!
“王大虎是被冤枉了。”貫墨平淡說着,至於小寶到底是誰的,貫墨也不知道,這事只有親爹親孃才能說得清吧。
“啊?那他活該,哼,這麼多人圍攻他,還有清一道長在,他死定了!”駱錫巖並不打算去救他,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錫巖,我們快回去!”貫墨忽然想到什麼,幕後之人將自己與錫巖二人引來這裡,是想支走他們,會出什麼事!
“啊!”既然王大虎是被人陷害,那麼真正的黑手是誰!駱錫巖覺得全身的血都沸騰起來,被貫墨拉着急速往回奔去。
“你們幹什麼!”果然,在虛幻的那房間內,一黑衣人託着倆少年正要出去,被貫墨喝止。
“呵呵。”黑衣人對貫墨笑了笑,道:“只是奉主上之命而已。”
_тт kān _¢O 雖未點明,但駱錫巖立時明白,這人是風影樓的!轉頭不可思議地看着貫墨,張大了嘴。
“放了他們!”不用想,這倆少年定是要入了歡情,從此再無出路。
“是。”黑衣人拱手,少主最近與主上爭執頗多,弄得手下人沒法辦事,不知該聽令於誰。不過,就這倆少年,放了也不打緊的吧。
駱錫巖上前一手架了一個少年,不吭聲準備往外走。那黑衣人意味深長的看了駱錫巖一眼,旋開通道消失。
“錫巖……”貫墨跟在駱錫巖身後,出了小竹樓還掂量着不知該說什麼。
“我知道,此事與你無關。”駱錫巖腦中混沌一片,好多事情混雜在一起,理不出頭緒來。
貫墨嘆了口氣,再回到莊裡時,看見柳桑兒在院中等候已久。“錫巖哥哥,我製出那毒的解藥了,不難,只是……”
“只是什麼?”駱錫岩心中煩躁,不想與他繞圈子。“有話直說。”
“我覺得奇怪,這個毒稍加改動,服用後就和我哥哥的症狀是一樣的!”柳桑兒小聲說着,又連忙補充道:“當然我不是懷疑醫仙,只是別人都解不了的……”
“呵呵,那你不是也能將毒的解藥製出麼?我不懂毒理,只是憑着五臟協調之氣將那物排除,並非解毒。”貫墨面上如常地說着,心內警鈴大作,師父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麼,用着相似的毒,是想說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若不從,就要除之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柳桑兒被駁的無話可接,只得諾諾說着。
“小寶已經被救出,柳桑兒,你快把解藥送去吧。”駱錫巖扶着欲倒倆少年,不耐道。
“嗯,那我去了。”柳桑兒本來就是想討貫墨一個說法,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對小寶下毒的和對自己哥哥下手的,絕對有關聯!
“半夏清綢!出來搭把手!”駱錫巖衝着浩然房門喊道。
“叫嚷什麼呢,他倆去賺銀子了,聽說剛有一場惡仗,都帶着傷回來的呢。嘁,武林上的老東西都不出手,光教幾個年輕人的往前衝,王大虎是什麼人,能那麼好對付的麼?真是,王大虎瞎了眼吧,放着第一美人不要,非要玩什麼奇奇怪怪的。”浩然開了門,接過一個少年,跟着駱錫巖往半夏房中去。
“這房間亂的跟狗窩一樣!等半夏回來,我好好修理他!”駱錫巖大聲訓斥着,心裡卻是緊張的,連浩然這個局外人都察覺出蹊蹺來,那前輩們會不知道麼,貫墨……他有沒有危險?
“你氣什麼啊,耳朵都聾了,小點聲,這倆傷着吧,別嚇着他們。”浩然將牀褥鋪整好,讓他倆並排躺着,又道:“這該用什麼藥的咱們也不懂,讓貫墨開方子去。”
“你去吧。”駱錫巖皺着眉頭,有些不自在。
“又鬧什麼呢,吵架了?哼,不說算了,不稀得管你。”浩然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駱錫巖坐在牀邊,鬱悶的直嘆氣。“大俠。”牀上的那個少年突然開口,好像是那個哥哥。
“別叫我大俠,不嫌棄叫大哥就成。”自己是大俠麼,明明知曉真相,卻任由真兇逍遙猖獗。
“怎麼會嫌棄呢,大哥你救了我們的命,這輩子當牛做馬都要報答你。”少年緩緩說着,不時吸氣,想來也是痛極。
“唉,不用,你們就當時被狗啃了,回家好好過日子吧。”駱錫巖更是愧疚,救了他倆是不錯,那其餘的少年呢,不還是不得自由,往後還有更多的無辜之人要受害,自己該怎麼辦。不一般的無名少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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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話代人受過難實情無欺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