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表面安生內裡風起雲涌的過了三四天,駱錫巖也將心法記得七七八八了,開始隨着老人端着木劍比劃基本招式,摸、掃、穿、攔、刺學得像模像樣。舒榒駑襻離揚帶着清綢負責廚房裡的一攤子事,時不時的或在後溪或是在林間,捕些野味絞盡腦汁地改善餐桌菜品,兩人竭盡全力還每每不能如了駱錫巖的願。貫墨還是每日爲老人煎藥鍼灸,可惜治標不治本,骨已變形,風燭殘年。邵意是最不受待見的,頂着一張極厚臉皮,蹭吃蹭喝。
這日,幾人正吃飯間,駱錫巖咂着舌吐着雞骨頭對晚飯品頭論足,心道還是貫墨體貼賢良淑德上得了房樑下得了小廚房。突然,半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了進來,撲到貫墨懷裡,差點打翻了碗,幽怨地哭着:“公子,你沒事啊,害得我擔心了這麼久,嗚嗚嗚……你怎麼不來找半夏,嗚嗚嗚,半夏被歹人差點害的命都沒了,嗚友上傳)公子,你都不想念半夏麼?”那烏黑大眼卻是看着邵意的。
貫墨還未動作呢,邵意被那腫着的眼鬧得慌了神,忙放了碗站起身,恨不得衝過來抱了那小人陪着一起哭。
駱錫巖起身溼了帕子拿來敷在半夏臉上,抹了淚,又粗暴的揉了幾把:“難看死了,哭什麼哭,你家公子好着呢。再說,半夏,你這臉比以前更圓些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把你虜了去,果然是不中用光知道好吃懶做,看吧,又被送回來了。”說不擔心是假,幾日前貫墨說半夏回來了的時候還恐怕這孩子受了欺負,現在看來,他雖哭的難受,但其實安然無恙,駱錫巖的心也就放下了。
半夏被戳到痛處,從貫墨懷裡爬起對着駱錫巖吼:“你……你欺人太甚,看我不咬死你!”兩人遂打成一團,各自找貫墨評理,鬧得不可開交。
邵意兩眼直勾勾,目不轉睛的盯着半夏,幾人都看出些門道了。察覺那目光,半夏扭扭捏捏道:“看什麼看,是你先不要我的,你再看還能反悔不成?”
貫墨伸了筷子敲半夏的頭,假意惡狠狠瞪邵意,道:“說什麼呢,他反悔我還不答應呢。怎麼?這就想着負恩背主了?我可告訴你,你半夏的賣身契上可清清楚楚寫的是一百年呀一百年,你生是我貫家的小藥童,死了也是要給我背小藥匣的。”這人和半夏是怎麼回事,在我眼皮底下,還想着偷人不成。
駱錫巖火上澆油:“別啊貫墨,咱合計合計。你要這麼懶得小娃作甚?看哪家缺個豬倌,不如賣個好價錢。肩不挑手不能扛的,被你慣的一身臭毛病。你看人家清綢,手腳又快言語又少,聽話乖巧的,多好啊。唉,兩孩子長的吧,都一副可人樣,怎麼秉性卻差的這麼多呢。”
半夏牙尖嘴利的回道:“哼,再怎麼着也比某些人強,一身蠻力的就會對着我家公子眨媚眼流口水,那急色的哦。是啊,人家清綢多好,眼不見爲淨,你看,去刷碗了吧,人家就不稀得見你醜態百出的樣子。”
駱錫巖跳腳:“我哪兒醜了,又怎麼急色了?你你你……”公正點,眼睛睜大點,明明是你家公子對我動手動腳好不好。算了,不和這孩子一般見識,吃飯!不一般的無名少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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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話衆人齊聚,一鍋燉了(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