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八一年,又過去了一年。潁川的羣山連綿起伏,變的蒼綠了。山坡上的小草也悄悄的鑽出地面。書院後山柳樹的枝條向下垂着,就像一條條線掛在樹上。那內黃色的小葉片,就像在線上系的花瓣。那伶俐可愛的小燕子,也從南方飛來,加入這春景的圖畫中,爲春色平添了許多樂趣。
初春的早晨,陽光明媚。後山的樹林中,一個少年正在練習袖箭,咻的一下,一支箭穿過了兩棵樹,穩穩的紮在第三棵樹上。少年擦了擦汗,收好東西,就像山下書院走去。
這少年正是張睿,距離墨言離開已經有三個月了。這一段時間張睿白天苦練袖箭,晚上研究機關術,日子倒也過得充實。除了中間回家過了個年,張睿簡直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這麼多機關術介紹中,張睿最喜歡機關人。以前看火影的時候,張睿就很喜歡裡面的赤砂之蠍。蠍的大技百機操演,簡直就是機關術的代名詞。該死的島國人,總是竊取我們祖先的東西。
可惜,現在的張睿還只能控制一個機關人。想要達到赤砂之蠍的高度,還需要一定的時日,不管是神通還是武道,沒有別的辦法,唯有苦練一塗。
“志博兄,院長今日要開入學會議,我們一起去吧。”大了一歲的郭嘉又長高了一點,雖然還是清瘦,但看着比去年胖了不少。這一年在張睿的幫助下,郭嘉還有戲志才全家都遷至濮陽,說是全家其實也就郭嘉的老孃和戲志才的妻子二人。寒門子弟,還真是寒酸。
家裡添了新人,清泉老爺子很高興。特意賜了所宅子,雖然不大,但也算是獨門獨院,二人的年齡相差並不大(郭嘉的老孃和戲志才的妻子)在一起也算清靜。畢竟比之前的生活,簡直算得上的翻天覆地了。
歷史上的戲志才和郭嘉都是年紀輕輕就蹬腿了,據說郭嘉是因爲喜歡上五石散,但前世的張睿專門查過資料,這種東西泰晤飄渺了,根本無從考證。張睿還是覺得由於小時候的郭嘉生活困苦,營養不良,又無錢醫病,算是從小積累的了。至於志才兄,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二人既然是張睿的兄弟,張睿自然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能幫的一定要幫,反正這對於張家來說也只是灑灑水而已。
張睿三兄弟趕到時,場地裡已經稀稀兩兩的站了二三十個學子。其中最大的一堆當然是以郭圖這廝爲首。自從荀氏叔侄走後,這潁川學院還真是郭圖的天下,再無人與其爭鋒。
郭嘉戲志才乃寒門子弟,自然不可能去招惹是非,張睿這廝又是個機關控,後山宿舍兩地跑,教室都不進。竟然還真讓這郭圖拉起了一堆勢力,這郭圖也不全是草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拉起一支勢力。這嘴上功夫,想必也是極好的。
“哎呦,這不是志博兄麼?聽說你跟莫言先生學習機關術有成,怎麼沒跟莫言先生回墨門繼續修行?不會是自己學的不成,莫言先生看不上眼吧?”郭圖這廝還真是睚眥必報,對上次那件事依然念念不忘,有奚落張睿的機會就絕不放過。
“噯,這不是那誰?.。。郭什麼,都別提醒我,讓我想想,郭。郭。郭什麼來着?對不起,這位兄臺請問尊姓大名啊?這有時候太忙了,對這些阿貓阿狗的就記不住了。”“哈哈哈”這周圍的學子全都爆笑開來。
這個時代的人哪見過這麼損人的,對於自大的人,就從其自身打擊他,你不是覺得你很厲害麼?人家壓根就沒把你放眼裡。
郭圖氣的臉上紅彤彤的,脖子青筋暴起。“張志博,以前沒找你麻煩你看你沒有任何神通,郭某自認不會去欺負一個普通人(尼瑪,欺負的還少了),現如今你已跟莫言先生學習一段時間的機關術,可感跟郭某比試比試?”
“郭公則,你這廝好不要臉,你明知志博不能覺醒神通,而且纔跟莫言先生學了七天的機關術,你竟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虧你還是世家大族子弟,沒有一點大族的氣魄,你要比試,我戲志才向你討教討教。”
“對呀,別看我郭嘉年紀小,也可跟你討教討教。”郭嘉附和道。
“怎麼樣?不敢就說嘛,我郭圖大人有大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放過你了,如果你不敢,以後見到我郭圖,就自動退避三色,不要在我眼前出現。”郭圖得勢不饒人,囂張的說道。
郭圖自有他囂張的本錢,身爲潁川郭氏的公子才十歲就覺醒了縱橫家的神通。然後被家族長輩寄予厚望,一直是郭氏重點培養的對象,雖然張睿沒見過他的實力,但想必不弱,最起碼比沒有底牌的張睿要強。
“志博兄,不要答應他,這廝明顯就是看你不能使用神通,才提出比試。”“是啊志博兄,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你又沒有覺醒神通,何必答應此無聊的比鬥。”戲志才和郭嘉只知道張睿能使用一絲的氣,並不知他已練出了神通,所以擔心道。
張睿練出氣感的事,並未向郭嘉和戲志才提起,一是書靈的提醒,二是這段時間一直忙於聯繫機關術並沒有找打合適的機會告訴二人。看到二人如此關心自己,甚至要替自己參加比鬥。張睿很感動,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
但是別人不知道,張睿怎麼會不知道,憑藉自己的機關人和袖箭,還有自己的一些小的機關,自己未必沒有一戰之力。更何況,最重要的一點是,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好啊,既然公則兄有如此雅興,我怎麼能讓公則兄敗興而歸呢?明天正午,書院後山,不見不散,還請各位師兄到時候都去做個見證。”
“好,那我就恭候大駕了。”郭圖答道。
“等等”郭圖轉身看着張睿,莫非這廝要反悔,郭圖道:“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那大可不必,公則兄,如若你輸了,就按剛纔公則兄說的,見了我自動退避三舍,不要再在我等兄弟面前出現,你可做得到麼?”
“好。哈哈.”郭圖怒極反笑,這入學會議已無多少人關注了,大家的心都在明日的比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