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景區真的好漂亮!”
羅珊站在龍首峰上,眺望着周圍的景色,雖然這座小山不高,但景色卻不錯,看起來很秀氣。
尤其是拆掉了一些礙眼的網紅項目後,整個景區看起來就更加精緻了。
相對於高樓林立的都市,進山後讓人不自覺就變得心曠神怡起來。
她環顧一週,指着後面的山問道:
“這也是景區的範圍吧?”
“是,但開發難度大,所以一直沒有着手開發。”
“那水庫對岸的山呢?”
陳美娟笑着說道:
要知道,之前嚴琳投資的錢還沒花完呢,這再投資一千萬,那整個景區確實需要好好建設建設了。
“是東北的雪綿豆沙……走吧,上去一塊嚐嚐,省得又被悅悅誘惑到。”
袁德彪將所有雪綿豆沙全都炸出來,盛到兩個保溫盒中,撒上糖粉,蓋上蓋子,一份遞給了林旭,一份遞給了戴建利。
三種不同的口感匯聚到口腔中,那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做法自然是沒問題的,就是效率低,而且顯得手法很外行,一般情況下,廚師是不怎麼選擇的,也就那些沒廚藝功底的網紅有大把時間這麼搞。
放的時候不能用力,否則油脂表面的浮力會將蛋清擠壓變形。
雖然自強生煎的品牌定位和市場價值跟邁莎銳完全不同,但這並不妨礙自強生煎走這種推廣路線。
這個靈活調整的度量,廚師們往往會用“適量”這個詞來代替。
“外地人去東北吃雪綿豆沙,是吃個新鮮……但東北人吃這道菜,吃的都是回憶。”
去馬場看了看,隨即決定往飛馬集團注資一千萬,順便跟沈國富和嚴琳在微信羣裡聊了聊。
糖粉撒好,林旭也將完美級的雪綿豆沙學到了手。
作爲一個飯店老闆,利潤差的菜品不能上菜單,這是死規矩。
林旭好奇的問道:
“袁總廚,打發的程度怎麼判斷啊?”
陳燕和沈佳悅都吃過雪綿豆沙,單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多少有些不在意。
袁德彪邊炸雪綿豆沙邊說道:
“……”
他拿了雙長一點的筷子,夾起一顆紅豆沙餡心,放到蛋清糊中蘸幾下,讓潔白的蛋清糊均勻掛在紅豆沙表面。
中餐比西餐難就在這裡,烹製過程中需要靈活調整,而不是死板的死守一個數值。
先宣傳,再擴張。
鍋裡油溫四成熱的時候,袁德彪將火調小,開始炸制。
這樣新開的門店纔會迅速有生意,投入的資金也會盡快收回來。
蛋清打好,將打蛋器放在一邊。
只不過隨着東北沒落,也一併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了而已。
“很多人前面都做得很好,但就這一步的時候,抽筷子沒抽好,導致做好的圓球被筷子帶出一個尖,影響賣相。”
大家都不做,等下一代人成長起來,別說見過了,或許都不會再聽說雪綿豆沙,對於味道和口感,也只能靠想象。
昨天他們來到殷州,在景區住了一晚上。
正想着,腦海中突然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宿主立志宣傳東北地區的高端菜品,觸發支線任務【東北高端菜】:請宿主在一個月內,拍攝十道東北高端菜品,完成後獎勵市級地方菜系抽獎一次。”
陳燕說道:
“太好吃了,簡直比想象中還要美味,怪不得好多人去東北飯店厚着臉皮求師傅做這道菜呢,確實妙不可言。”
比如肝尖,做的時候加湯汁少一些,就是爆肝尖,湯汁多點就是熘肝尖,再多點就是湯爆肝尖、紅燴肝尖等等。
林旭打開飯盒,指着裡面的雪綿豆沙說道:
“都嚐嚐吧,東北著名女士菜,剛剛我吃了好幾個,非常過癮。”
想想東北沒落之前,隨便一個宴席上就能吃到這種甜品菜,甚至去飯店吃飯,店老闆見有女士一塊兒吃,還會主動贈送一道女士菜。
一旁的戴建利看着這一幕,對林旭說道:
“用蛋清糊的時候,不管加不加調料,其實都應該這麼攪一下,讓蛋清糊裡的細密的氣泡,從無序變成有序的狀態,這種狀態的蛋清糊,入口才會有那種絲滑綿密的口感。”
“這具體有什麼技巧嗎?”
但這會兒嚴琳在國外,老沈也跑到羊城出差去了,羅珊和高大爺下午也準備飛到春城,暫時湊不齊。
“哇,好漂亮!”
“從釣魚臺給你們帶了點甜品小吃,想不想嚐嚐?”
“這是東北菜嗎?還以爲雪綿豆沙是京城菜呢。”
林旭覺得自己貿然動手做的話,大概率也會這樣。
剛下車,他就看到陳燕和陳媛媛正在門口討論着什麼。
“順便也讓甜甜上來,她是東北人,應該喜歡這道菜。”
“伱這也太敞亮了吧?好歹留幾個啊。”
植物油中,也就玉米油好一點。
幾人嘀嘀咕咕的聊着,等舒雲和宋甜甜上來,這才一人夾了一個品嚐起來。
中餐變化多的原因也在這裡,明明是同一道菜,但只要稍稍調整一下火候、調味以及配料的量,就成了兩道菜。
不過炸也有要求,首先是油,不能用任何上色的油脂,比如上色第一號的菜籽油,第一個要排除出去。
她原本想現在就開個投資人會議的,把景區重新調整規劃一下。
袁德彪往鍋裡放了半鍋豬油,打開竈頭,開大火。
對於會的人,這一步完全不用考慮,怎麼做都非常簡單。
看完山頂的景色,幾人順着後山的登山路往下走,順便到山另一側的山谷裡看看。
把圓球放在油麪上,再小心鬆開筷子,並緩緩抽出來,讓蛋清保持圓球的形狀。
這種手法跟蛋皮餃子一樣,藉助勺子來塑造外形。
熟豬油顏色雪白,低油溫下不會有任何上色作用。
“技巧肯定是有的,比如用表面光滑的筷子,越光滑越容易抽出來,另外抽的時候,順着筷子的方向往後拉,儘量減少接觸面。”
“外面這麼冷,有啥不能在裡面聊的?”
怪不得東北人吃飯,哪怕沒有女士也要來一道女士菜呢,這種好吃又美味的菜品,不光女士喜歡,連爺們兒也會被征服的。
“會的,這兩天我就拍。”
畢竟蛋清輕飄飄的,又極爲細膩,抽筷子的時候確實很容易將蛋清帶出一個尖兒。
表面的糖粉細膩甜蜜,咬一口,外面有一層薄薄的白色焦殼,焦殼裡面則是細膩潤滑的蛋清了。
這就是中餐烹飪的神奇所在,也是中餐師傅們不斷追求的。
“我喊舒寶寶上來也嚐嚐,她在釣魚臺估計沒少吃,看看怎麼評價這道菜。”
蛋清糊攪拌好,接下來就可以炸制了。
陳媛媛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
“邁莎銳的推廣給我了啓發,覺得他們的思路是對的,你買不買無所謂,但你知道我,這樣想買的時候,就會第一考慮推廣的品牌。”
“那就不是了,是隔壁鎮的範圍,過去我們沒想到景區能起來,沒敢承包,年前去談過一次,他們坐地起價,就沒包。”
沈佳悅一聽,滿臉驚喜的跟耿樂樂和陳燕對視一眼。
這就是蛋清糊製作中的“打發”。
但身爲一個廚師,該推廣傳統菜也得推廣。
林紅旗原本覺得這位女老闆投資一千萬已經可以了,沒想到又想投資景區。
沒多久,當鍋裡的蛋清糊已經凝固時,袁德彪用勺推着轉動幾下,感覺到輕飄飄的,便用漏勺盛出來。
蘸的時候還要在盆裡轉動幾下,讓紅豆沙表面的蛋清儘可能的變成一個圓球。
釣魚臺八號樓。
羅珊笑了笑:
“賠就賠了,錢你們只管用,等春暖花開我再來一趟,到時候希望沈總、嚴總還有小旭都過來,把景區系統的規劃一下。”
炸好的雪綿豆沙依然保持着潔白的顏色,看起來像是孩童在大雪天滾的雪球。
一聽說吃的,陳燕便立馬來了興趣:
跟別的東北菜館一樣,林旭也不會在店裡上新這道甜品菜,原因跟那些飯店一樣,效率太低,成本和利潤不成正比。
林旭提着保溫飯盒推門下車,跟兩位表姐打了個招呼,隨即輕輕拍了一下手中的飯盒,笑着說道:
到時候得請專業的設計師過來,而不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瞎搗鼓。
舒雲笑了笑:
“一般的師傅做不到這種地步,應該是總廚做的,不過具體是謝總廚、袁總廚、還是邱總廚郭總廚,就不好說了,他們幾個都擅長做這類菜。”
沒吃雪綿豆沙的時候,總覺得這道甜品被誇得言過其實了。
這可不是體力好精力旺盛就行了,從燒油的油溫控制,到掛糊的手法,以及往鍋裡放的力道和抽筷子的手法等等,都很講究。
“雪綿豆沙這道甜品要求做出來潔白如雪,所以得用土豆澱粉,也就是太白粉,這種粉白淨,不容易上色。”
接着他將蛋清糊和裹上澱粉的紅豆沙餡料端過來,做好了炸制的準備。
但玉米油也有輕微上色的效果,最好的選擇,依然是豬油。
但當兩人看到裡面潔白的圓球上覆一層薄薄的糖霜,那完美的造型,順便有種被萌化了的感覺。
不過可以加到包桌菜品中,反正包桌是一口價,利潤定高點,還是可以讓顧客們嚐嚐新的。
“這是八號樓袁總廚做的,他還囑咐我近期把這道菜的教程拍出來,幫着宣傳一下東北的高端菜。”
他好奇的問道:
袁德彪對林旭說道:
袁德彪忙完,便繼續開始炸下一鍋。
不過這樣也好,新年過去,自然也得忙碌起來,這樣年底才能繼續享受新年的幸福和快樂,而不是對着透支賬單長吁短嘆。
“嚐嚐吧林兄弟,看味道咋樣,合不合你的胃口。”
來到樓上,沈佳悅和耿樂樂也在。
羅珊一聽,當即做出了決定:
“得包下來,否則對面有人開發景區,那不是搶生意嘛?這樣吧,我再注資一千萬,你們把對面的山包下來,讓景區連成一片……一千萬能包下來吧?”
袁德彪用篩子把太白粉過一下篩子,又取來等量的中筋麪粉,同樣過一遍篩子,讓兩種粉更加細膩。
吃起來有點像是奶油,口感綿密、清鮮,還有紅豆沙受熱後的那種甜膩的香味。
袁德彪經驗豐富,很快就下了一鍋白色的圓球。
告別袁德彪,林旭開車將戴建利送到十八號樓,隨即開車返回林記美食。
很多人提東北菜就是各種亂燉,要麼就是大醬蘸一切,但事實上,當年東北物質豐富的時候,是有一大批高端菜品的。
林旭覺得有必要幫着宣傳一下,讓東北的高端菜走進世人的眼前,讓大家記住東北曾經的輝煌。
邁莎銳現在在國內發力,一直都是這個路線。
做法幾乎一樣的菜品,就因爲湯汁不同,最終呈現出來的菜品也各不相同。
新年過去,好像系統也上班了,這兩天接連不斷的觸發新任務。
接着將圓球輕輕放進油鍋中。
她不懂景區,不知道報價怎麼算的。
想想現在好多東北人還拿着1995年那會兒的工資,甚至更多的人連這份工資也拿不到,只能背井離鄉的南下去外地討生活。
“不留了,味道越甜,心裡就越苦,你們拿回去吃吧,林兄弟粉絲多,回頭可以拍個教程出來,讓大家見識一下,東北菜不是鐵鍋燉一切,也是有高端菜的。”
袁德彪把這些潔白的圓球擺在盤子裡,將糖粉拿過來,用篩子放在雪綿豆沙上面,將糖粉撒進篩子裡。
從無序變成有序?
林旭明白了,打算以後做別的蛋清類菜品,也這麼試一下。
陳燕一聽便答應了下來:
“行行行,走吧媛媛,回去咱倆擬定一份合約,現在自強生煎的業績不是很好嘛?咋還要做廣告呢?”
過好篩子,把澱粉和麪粉倒進打發的蛋清中,用筷子順着同一個方向攪拌。
林旭笑着拿出了手機:
“這是我第一次吃雪綿豆沙,得先拍張照片紀念一下。”
沈佳悅咬了一口便碰了碰陳燕:
“這比去年咱吃那一次強得多啊,上次感覺是批發的半成品。”
“把感覺去掉,那就是半成品,之前我就懷疑,現在更確定了……舒寶寶,你對釣魚臺熟悉,覺得這雪綿豆沙咋樣?”
所謂的適量,就是根據自己的需求酌情添加,口味重就多放點鹽,喜歡清淡就少用點油,不吃辣就把尖椒換成菜椒……
好的雪綿豆沙講究顏色雪白,體型飽滿,個頭圓潤。
拍完照片,這才用筷子夾起一顆,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蛋清糊里加點澱粉和麪粉,炸的時候纔不會塌陷,但不能加太多,加多了會膨脹,得把握這之間的度。”
袁德彪笑了笑:
但在炸的過程中,一個不慎就會造成這三個要求翻車,甚至同時翻車。
“這太多了吧?一千萬絕對是夠的,甚至後期還能在那邊再開一個山門,不過這要是賠了咋辦?”
“媛媛想在公司的節目裡植入自強生煎的廣告,正跟我砍價呢……甜品小吃?是湯圓嗎?”
打蛋清的步驟雖然也難,但只要付出時間和體力,基本上就能做到,但低溫油炸的步驟,沒有一定的經驗和老師傅帶着,大概率會翻車。
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他倆可是總廚中排名前三的高手,會做雪綿豆沙挺正常。
用這種手法撒糖粉,能讓糖粉更加細膩均勻,也更容易有那種雪花的蓬鬆感。
但真正吃到嘴裡才發現,這道美味比誇的還好吃,尤其是吃到裡面的甜豆沙餡兒時,甜膩起沙的紅豆沙,配上奶油口感的蛋清糊,再加上外面的小焦殼。
而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林紅旗被這個數字給驚住了:
林旭想了想,還是用烹飪學習卡學到手吧,單靠自己練習的話,雖然也能摸索出來,但太耗費時間。
在這樣的背景下吃雪綿豆沙,很多老東北人都會忍不住百感交集吧?
蛋清糊的打發是有階段性的,比如剛開始的起沫狀,比如上面是泡沫下面是液體蛋清的半打發狀態等等,不同的階段針對着不同的菜品。
(市級地方菜:指的是市一級的地方菜系和風味小吃,具體情況請宿主自行摸索)
嘖,又觸發任務了啊。
這一步,是雪綿豆沙製作中最關鍵的一步,也是很多人嘗試最終翻車的步驟。
袁德彪用筷子順着同一個方向將澱粉和麪粉攪到蛋清中,直到所有蛋清變得細膩順滑,同時沒任何麪疙瘩爲止。
所謂的打發,指的就是將蛋清打成乳白色的泡沫狀。
老戴有些意外:
林旭沒想到邱振華和郭衛東也會做這道菜。
袁德彪用打蛋器將蛋清打成了細膩的泡沫狀,看起來跟奶油很相似。
接着開始準備蛋清糊中需要放的麪粉和澱粉。
他抓着勺子,舀起鍋裡的熱油緩緩淋在雪綿豆沙上,讓豆沙表面的蛋清受熱均勻,邊忙活邊說道:
“我看網上一些人用勺子做,先舀一平勺蛋清糊,中間放入餡心,再放一些蛋清,跟勺子裡的蛋清組成圓球,這樣一個個往油鍋裡下,好像也可以。”
“插筷子不倒就行,這個階段的蛋清炸出來綿軟好吃,要是繼續打,炸出來的蛋清發硬,口感就會差點意思。”
這份甜蜜的菜,不僅是東北人甜蜜生活的象徵,同時也是他們對當年的追憶和留戀。
林旭搖了搖頭:
拍教程?
這不就等於再做一次嘛?
到時候,又有雪綿豆沙可以吃啦!
沈佳悅高興完畢,這纔想起了一件正事:
“對了旭寶,我爸約的玉雕大師總算有時間了,他答應給墩墩做玉雕,不過有個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