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圓摸了摸,又拿到鼻子下嗅了嗅,一屁股坐了下來。
原來……真的是出自她手的。
那麼,剛剛被他誓死保護的主子……就只有一個人了。
蔣圓拍了拍手,絲毫不在意自己坐在死人堆裡,靜默了一會。
真是欠了他的,怎麼一出來就碰到這種事情。
站起身,從大口袋裡拿出一小瓶東西,倒在了手上,消了毒之後,再抽出一條白布,綁在了臉上。
她現在這副猙獰的尊榮,還是不要出來嚇唬人。
而後,向着馬車消失的地方跑去。
馬車一路都有痕跡,蔣圓運用着她三腳貓的輕功使勁追,劍射進去,要不速度點,估計就得沒命了。
突然,路上失去了馬車的痕跡,蔣圓頓住了腳步,左右望望,一邊草叢處,一條不是很明顯的血跡蔓延開來。
蔣圓心裡突突地跳,不詳的預感冒了出來。
蔣圓摸着心口,無奈地笑,即使她的理智已經對過去死心,可是她的情感卻不允許。
還有誰,能夠矛盾過她呢。
或許是和白尊生活久了,上跳下竄的,人也顯得有人情味一點。
沿着血跡一路追去,蔣圓終於在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馬車傾倒,斜在一邊,馬已經躺下了,身後一堆血。
祁軒左蒼白着臉,嫵媚的丹鳳眼卻滿是殺氣,一手捂着胸口處的箭,一手抵抗着兩個黑衣人的前後夾攻。
祁軒左的武功的確是厲害,即使是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動作卻是利索而致命,招招狠厲。
與兩個黑衣人幾乎打成了平手。
居然還有落網之魚,蔣圓走到了一邊,隱藏住自己的身形。
從口袋裡摸出兩枚麻醉針,再迅速折了一個樹杈,綁了一條皮筋,把麻醉針裝上去,對準打鬥中的三個人。
三個人身形變幻太快,蔣圓根本就來不及下手。
蔣圓倏地冷笑一聲,那就三個一起倒,免得浪費她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