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一眨眼就過去了,連夏天的尾巴都沒有捉住,轉眼就是秋天。
秋天的風吹起了女人的髮絲,陽光照射在女人的頭髮上,閃着金光。
蔣二月送劉歡娜回了家,獨自一人來到了海邊。
金黃色的沙灘上,有一對對情侶正在散着步。
天空中的海鷗不時的飛來飛去覓着食,看着海里有沒有自己的獵物。
海鷗偶爾飛過來岸邊,蔣二月去買了一點麪包片,撕成一小塊放在手心裡喂着海鷗。
海鷗似乎是在感謝,在空中盤旋着幾圈。
不一會兒,蔣二月手中的麪包就已經喂完了。
女人將手插進口袋裡,任由海風吹着自己的秀髮,走上了沙灘。
沙灘,宇宙中展開的一角。
不想說來這裡是暗自療傷,那樣過於矯情,只想對每一粒沙子、每一朵浪花說你們好嗎?
蔣二月漫步在粒粒飽滿的字裡行間,宛如在一本線裝書裡尋找到陽光般的昭示,探究生命的冷峻與高遠怎樣被鑄成一頁滄桑。
女人蹲下身子,無聊的把玩着沙灘上的沙子。
突然。
童心四起,在沙灘上自顧自地玩着,將沙子堆成各式各樣的形狀。
看着平面一眼望不到頂頭的海面,蔣二月有了一個想法。
她想去以前顏文駿帶她去的那坐小島上看看。
女人站起身來,一身輕。
她什麼也沒有帶,什麼也沒有想。
拿起了身份證和護照與鈔票,定好了機票就出發。
蔣二月家。
冷傲風回家時,家裡一個人都不在。
男人奇怪着,這兩個人都跑哪去玩了?
怎麼都不在家??
疑惑地先打起了蔣二月的電話。
“鈴鈴鈴。”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冷傲風皺着眉,看着手機屏幕上被自動掛斷的電話。
蔣二月電話怎麼還關機了?
接着,骨節分明的手指,又熟悉的滑動着屏幕,撥打了蔣荊歌的電話。
還沒三秒鐘,就被接通了。
“喂,蔣荊歌?”
“喂,冷爹地,怎麼了?”
冷傲風抿了抿一口溫開水,繼續說道,“你媽咪跟你在一起嗎,她手機怎麼關機了?”
電話筒裡蔣荊歌的聲音傳來,“媽咪沒有跟我在一起啊,應該是去辦事情手機關機了吧?”
蔣荊歌現在正在賽車場練車,他要努力練習,超過冷傲風。
冷傲風拿着手機,皺着眉。
他最近沒有給蔣二月佈置什麼任務,可能是私事吧。
這樣想,冷傲風就等着蔣二月給他回電話了。
……
蔣二月精神太疲憊了,不知不覺在飛機上睡了過去。
空姐疑惑地走了過來,彎下了身子低下頭,輕聲說道。
“小姐?快醒醒,飛機落地了,您該下車了。”
見到蔣二月還未被叫醒,空姐又輕輕拍了拍蔣二月。
蔣二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由於有點缺水,嗓子有點乾啞。
“好的,不好意思,我現在下飛機。”
空姐回以蔣二月一個得體的微笑。
在蔣二月即將要下飛機時,空姐又叫住了蔣二月。
“小姐,等等,給你水!”
空姐小跑過來,遞給了蔣二月一瓶百歲山。
蔣二月擡起眸子認真看着空姐,點了點頭。
空姐依然微笑着,轉身離開了。
一個陌生人的小舉動,讓蔣二月的心裡似乎沒那麼寒冷了。
蔣二月打了一輛車,租了一輛郵輪,獨自開去了島邊。
由於前兩天這裡剛有一場小小的“海上風暴”,島上簡直是“一貧如洗”了。
曾經在蔣二月眼前那麼美麗、神秘的小島,現在已經被狂風暴雨肆意地摧毀得不成樣子了。
再也沒有了當初美麗的模樣。
蔣二月垂着眸子,眼底帶着些許的悲傷。
這座小島,就像她和顏文駿,不是麼?
蔣二月慢慢在小島上走着,尋找當初顏文駿爲自己搭建的盪鞦韆。
終於。
她找到了!
盪鞦韆依然還在,但是上面的花朵都已經枯萎,藤蔓上蟲子遍佈,看起來荒廢不堪。
女人走了過去,手掌慢慢撫上了盪鞦韆的椅背,緩緩地搖晃了一會兒。
盪鞦韆吱啞吱啞的發出聲音。
“也是,這鞦韆建立在島上,風吹日曬雨淋的,怎麼可能還會像當初的模樣一般呢?”
蔣二月自嘲的笑着,眉宇間流露着惋惜之色。
也不知道島上還會有螢火蟲沒有。
蔣二月想着,就想在島上架帳篷住一晚。
她上了郵輪仔細翻找,一般來說,像這種海邊郵輪上應該會有帳篷的吧!
果不其然!
蔣二月真的在島上找到了一架帳篷。
她將陳舊的帳篷拉了出來,在島上架起來。
得虧這是一輛郵輪,有很多的水果蔬菜。
已經足夠蔣二月做一頓大餐了,她生起火就開始做菜,飯後再吃點水果。
暮色降臨。
蔣二月躺在椰子樹下,擡頭看着滿天的星星,和天上若閃若現的飛機的燈光。
聞着海水鹹鹹的味道,漸漸進入了夢鄉。
……
蔣荊歌回到家中,冷傲風已經出去多時了。
吃下了家裡保姆做的晚飯,小傢伙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咔嚓。”
門關處傳來聲音,蔣荊歌以爲是冷傲風和蔣二月回來了,笑嘻嘻地轉過頭。
冷傲風正在門口換着鞋子,小傢伙往男人身後望去,門口卻空無一人。
“媽咪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二月,還沒有回來嗎?我工作剛纔才下班。”
冷傲風穿着拖鞋走進來,倒下一杯白開水喝着,問道蔣荊歌。
“媽咪沒有跟你一起嗎?她也不在家啊。”
蔣荊歌拿起手機,給蔣二月撥打了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了。”
這下,兩個人心裡倒是有一些緊張了。
蔣二月白天就出去了,說是和劉歡娜一起去看電影,怎麼還沒回來?
對了,劉歡娜!
蔣荊歌收到示意,馬上給劉歡娜打了電話過去。
“喂,歡娜阿姨,我媽咪在你家嗎?”
“不在呀,我們看電影遇見顏文駿和那個小綠茶了,沒心思看她就把我送回家了。她沒有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