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
顏文駿和歐陽伊伊的婚禮之期快到了。
蔣二月看着手機上推送的新聞,怔愣的坐在椅子上。
他……這麼快就要結婚了嗎……
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着,這裡會不會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呢……
接着,蔣二月下樓去車庫開了一輛車出來,駛車離開了家。
一個身穿白色體恤淺藍色牛仔褲的女人,戴着口罩和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站在藥店門口。
她猶豫不決着,到底要不要進去。
蔣二月耳垂紅紅的,不禁升起了一絲絲羞愧之意。
她可從來沒有去藥店買過這些之類的東西。
不管了,蔣二月直接豁出去了。
她攥緊了拳頭,吐出一口氣,擡腳往裡走去。
藥店裡的櫃檯上的藥琳琅滿目,一時之間,蔣二月不知道從哪個櫃檯上開始找。
在藥店上班的醫生似乎是看穿了蔣二月的窘迫,她走了過來。
“你好,小姐。請問需要點什麼藥呢?”
蔣二月咬了咬嘴脣,開口說道,“有……驗孕棒嗎?”
原來是要驗孕棒啊!
醫生朗然一笑,轉身去拿蔣二月需要的東西。
她還以爲這位小姐是需要什麼呢!
畢竟將自己捂的那麼嚴實。
醫生將驗孕棒打包好,遞給了蔣二月。
“謝謝,錢付過去了,你看一下。”
“好的,歡迎下次光臨,慢走。”
蔣二月點了點頭,逃似的離開了藥店,這個讓她不知往哪站的地方。
蔣二月已經迫不及待了,想到了蔣荊歌那可愛的笑臉。
女人拿着驗孕棒,跑到了附近最近的公共廁所。
打開了驗孕棒的包裝紙。
良久之後。
蔣二月看着驗孕試紙上的顯示,心裡祈禱着。
“一定要中,一定要中!”
結果。
驗孕試紙上的第二條槓遲遲不顯示出來。
蔣二月看着那一條槓的驗孕試紙,僵在了原地。
爲什麼沒有中招!
既然沒有懷孕,就代表着她還得再去找顏文駿一次!
蔣荊歌的病還得再拖一會兒!
蔣二月出了廁所,靠在牆上,緊閉着雙眼,無力的擡起頭望着天上蔚藍的天空。
她此刻覺得,這麼蔚藍的天空竟然有一絲的嘲笑她一般。
倏然。
她睜開了眼睛,手指驟然攥緊了自己衣服的一角,將衣服攥的皺巴巴的。
再去試試吧!
就算還是沒有懷孕,那她也一定要讓顏文駿去試試骨髓配對!
蔣荊歌可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不能就這樣不管不問吧!
不然……如果她的兒子不在了,那歐陽伊伊的孩子也別想獨活。
這時候,一想到歐陽伊伊以前對蔣荊歌做過的惡毒的事情,蔣二月只覺得來氣。
更加心疼蔣荊歌。
蔣二月上了自己的車,摘下了帽子和口罩。
她對着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髮,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着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滑動着屏幕,打了一個過去。
電話被對方瞬間接起。
“喂,二月,你過得怎麼樣?”
“我當然很好了,你們呢?”
蔣二月嘴角不禁勾了起來,接着又急忙說道。
“你快把視頻打開,我想看看蔣荊歌。”
“好。”
蔣二月已經迫不及待了。
手機上,蔣荊歌白嫩的臉蛋出現在手機屏幕上,頂着他的小光頭。
兩個小光頭同時出現在屏幕裡,這模樣十分滑稽。
惹得蔣二月笑得彎下了身子。
而屏幕裡的兩個小光頭就臉黑了下來了。
“媽咪,你別笑了!”
“二月,你別笑了!”
一大一小異口同聲的說道,蔣二月馬上舉起來手投降,但還是憋着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們都很很帥氣!”
再過幾天就是顏文駿和歐陽伊伊的婚禮了,她必須得在這之前再試一次。
就算衆人對她指指點點又如何……
“叮咚。”
樓下大廳的大門被敲響了,蔣二月疑惑不止。
她和蔣荊歌二人聊了一會兒,才下牀穿上拖鞋去了樓下開門。
門被打開。
兩張她厭惡的嘴臉出現在蔣二月眼前。
蔣二月笑意盈盈的臉馬上冷了下來。
她還以爲是歡娜來找她聊聊育兒經了,卻沒想到!
真是兩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蔣二月緊鎖着眉頭,冷聲說道,“你們怎麼來了?!這裡不歡迎你們!”
說完,剛想關上門。
門卻被兩個女人擋住了。
接着,尖細的聲音在蔣二月耳邊響起。
“蔣二月,你關那麼快乾什麼!可是文駿哥哥叫我過來給你送離婚協議的!”
離婚協議?!
對了,她跟顏文駿領了結婚證,所以現在顏文駿和歐陽伊伊領不了證。
蔣二月勾起嘴角,冷嗤一聲。
“呵,有種讓他自己來,你們來幹什麼,可笑至極。”
見蔣二月並不理會她們,沒有要籤的意思。
蔣菁柔可比歐陽伊伊還着急,馬上擋在了歐陽伊伊的面前,指着蔣二月的鼻子。
“蔣二月,顏文駿都要和伊伊結婚了,你就不要糾纏他不放了!”
是她糾纏麼……蔣二月自嘲着。
“協議放下,馬上滾蛋。”
蔣二月拿起了一旁的掃走,趕着兩人。
“啊!”
兩個女人尖叫一聲,歐陽伊伊馬上把文件丟在了地上,和蔣菁柔快速離開。
等到兩個她討厭的小綠茶終於離開,蔣二月的動作才聽了下來。
但是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
她蹲下來,撿起了地上的牛皮紙袋。
拉開了紙袋纏繞的線,“離婚協議”四個大字赫然的出現在她眼前。
蔣二月順着內容一直看下去,越看嘴角的嘲諷之意越大。
“呵,離婚就給我這麼多錢麼……爲了離婚,你還真是煞費苦心,連當面來說都不敢麼。”
蔣二月苦笑着。
倏然,眯起了眼眸,攥緊了手掌,將紙張捏的皺巴巴的。
可我偏不如你的意!
想離婚,那就拿骨髓來換!
……
歐陽伊伊和蔣菁柔被蔣二月的掃把弄得一身的灰。
咳嗽着。
“咳咳,這個賤女人,髒死了,我新買的裙子!”
蔣菁柔一邊手扇着灰,一邊咒罵着蔣二月。
而歐陽伊伊,則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皺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