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珊費力地接過那麼一大束粉色玫瑰,雙手用力抱都抱不動,哪還有手去簽字啊?
玲姐笑眯眯說着,伸出手來幫忙:“美珊,我幫你抱着,你簽字吧!”
“謝謝玲姐!”李美珊把手裡的粉玫瑰花束遞到玲姐的懷裡,接過送花小哥手裡的送貨單一邊簽字,一邊詢問,“請問是誰給我送的花啊?”
“李小姐,裡面有卡片,你看了就會知道了!”送花小哥把李美珊簽好字的送貨單收到口袋裡,禮貌地回答她的問題。
“謝謝你!”李美珊微笑着說完,轉身從粉玫瑰花束裡找出那張卡片,打了開來。
幫李美珊捧着花束的玲姐很好奇那張卡片上寫的是什麼,就歪頭湊到李美珊伸手,看着卡片唸了出來:“美珊,原諒我當年的不辭而別,請給我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愛你的斌!”
看完卡片,李美珊就知道這花是誰送的,心裡頓時憋悶不已。
李美珊有些氣惱地把卡片捏成一團,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裡,轉頭對着正抱着粉玫瑰花束不斷嗅着的玲姐,淡聲說道:“玲姐,這花送給你了!”說完就大步向前走去,
“哎哎哎!這花是人家送你的啊!”玲姐抱着粉玫瑰花束追在李美珊身後大聲喊叫。
“那我送給你了!玲姐,你就拿去吧!”李美珊笑盈盈轉身對着玲姐說道。
“那謝謝你了!”玲姐歡喜不已地抱着花大聲道謝。
沈敬斌花都送到醫院來了,李美珊猜想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了。下班的時候,她特地從平時很少人走的側門離開醫院。
李美珊剛走到每天坐公車的站臺邊,就看到馬路邊停着一輛豪華大奔,一身名貴西服的帥氣男人,正倚在他的豪車邊對着她笑意悠然的揮手:“嗨——”
李美珊轉過臉當做沒看到那個自作多情的男人,安安靜靜站在公交站臺邊等車。
沈敬斌見她不理自己,連忙向站臺走去,走到李美珊面前,笑呵呵問道:“美珊,花收到了麼?喜歡嗎?”
李美珊身子往旁邊的人那裡挪了挪,把沈敬斌當空氣一樣,沒聽到沒看到。
沈敬斌也跟着李美珊挪着腳步,又湊到她身邊,有些失落的輕聲問:“美珊!你幹嘛躲着我啊?”
“知道我躲着你,那你就識相點,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李美珊白了一眼那死皮賴臉的男人,沒好氣地說。
觸及李美珊滿是厭惡的目光,沈敬斌心鈍鈍地痛,怔怔盯着她,滿目的傷感,對她思念愛戀的話語生生哽在了喉嚨中。
沈敬斌就這麼靜靜看着她秀麗的側臉,一陣清風吹過,她黑亮的髮絲輕輕飛揚,一下一下輕觸着他的臉,癢癢的。他的心也跟着癢絲絲的,一陣酥麻柔軟。
這一刻,他有種想和麪前這個安然靜好的女人,天長地久的衝動。
忽然,沈敬斌一把抓住了李美珊的手,低柔的聲音裡蘊滿堅決:“跟我走!”拖着她就向自己的豪華大奔走去。
“你幹嘛啊?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回家!”李美珊用力甩着沈敬斌的手,生氣地叫嚷着。
沈敬斌側頭看了一眼正鬧脾氣的小女人,大少爺的倔脾氣上來了,拉着李美珊的手又用上了一份力,強拽着她拖着往前走。
拽着李美珊走到車門邊,沈敬斌粗魯地拉開車門,將李美珊塞進去,“嘭——”一聲用力摔上車門。
他剛轉身往駕駛室走去,李美珊就打開車門準備逃跑。沈敬斌只得又走回來,堵在副駕駛的車門邊,陰沉着臉說:“你再敢走試試看,信不信我每天到你醫院堵你!”
“你……”李美珊惱恨不已地瞪着沈敬斌,最後癟着嘴咒罵了一聲:“神經病!”
“是!我現在就是神經病,你最好不要招惹我!”沈敬斌冷冷睨着她,沉聲警告。
“哼——”李美珊無可奈何地哼了一聲,又坐了回去。
沈敬斌心裡也很鬱悶,這麼多年女人於他來說,只要招招手就會往他身邊涌來,什麼時候踢過鐵板啊?
偏偏這個還是他舊情人的女人,卻這麼難搞。越是得不到手,沈敬斌心裡越不甘心,癢癢得厲害。
“哼——!曾經得手過一次,我就不行這次不行!”沈敬斌望着副駕駛一年慍怒的女人,傲嬌地小聲哼哼着。
“嘭——”一聲,沈敬斌關上了駕駛室的門,“吧——”一聲鎖上車門。
李美珊一直目視前方,聽到車門上鎖的聲音,身體跟着心均是沒來由的一顫,抓着包包的手緊了又緊。
她不知道這個胡攪蠻纏的男人要對她做什麼,心裡隱隱擔心起來。
沈敬斌側着身子,癡癡望着身邊故作堅強的女人,她那微微害怕的表情盡數落在了他的眼裡。
你就這麼害怕我傷害你嗎?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壞人嗎?
沈敬斌心裡一窒,對身邊無動於衷的女人,漸漸的心裡升騰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既然我是一個壞人,那我也沒必要在事事考慮你的感受!
猛的,沈敬斌就向李美珊撲去,將她抵在車門上。
“沈敬斌!你……你要幹嘛?”李美珊雙手護在胸口,驚慌失措地問。
“你這麼聰明,還猜不到嗎?嗯!”沈敬斌臉上笑容淡淡,眼裡的陰霾卻更深了一層。
“我纔不猜,你趕緊放我走!”
“走?你可以試試看!”
“啊……嗯……”一聲尖叫化作悶哼。
李美珊的臉被他一隻手給固定住,按在了車座上,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的,他清冽的薄荷氣息撲面而來,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顎一用力,她“嗯”了一聲,被捏的痠痛的牙關不由自主的啓開。
她的味道如記憶裡的一樣甜美,沈敬斌忍不住粗暴起來。李美珊的舌根被吸得痛得直抽筋,兩隻手舞着拍打在他背上。
沈敬斌一直有做運動,一身的肌肉,真的拍上去硬得李美珊手掌疼,他卻是渾然不覺的樣子,閉着眼陶醉不已。
路上值班的交警敲了很久沈敬斌這邊的車窗,看看車裡的那個男人大半個身子越過去趴在副駕駛上,身下似乎壓着一個人,任他怎麼敲也沒反應。
他繞到副駕駛門外,敲起了這邊的窗子。沈敬斌的左手這時剛剛從她的領口悄悄探下去,李美珊還沉醉在他霸道的吻裡面沒有發覺,聽見敲窗的聲音立馬清醒,掐着沈敬斌的左手背,小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沈斌斌喘着粗氣放過了她紅腫的脣。微微起身惱火的撇了眼窗外,再看看身下的小女人衣服凌亂面若桃花,擡手給她拉好衣服,手指最後還在她鎖骨上戀戀不捨的磨蹭了幾下。
沉着聲音囑咐:“給我坐好!”
說完,沈敬斌就快速發動汽車,將那個多管閒事的交警甩在身後。
汽車一路疾馳,開到附近的公園門口,停了下來。
剛纔情動的感覺讓李美珊很懊惱,見沈敬斌又擅作主張地帶她來這裡,心裡很氣憤,語氣也透出深深的冷冽:“開到這裡來幹什麼?我要回家!”
“這麼急着回去幹嗎?是擔心家裡那個孩子嗎?”沈敬斌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意味深長的盯着她看,“你還別說,那個孩子長得和我還真有幾分像!”
李美珊心裡一慌,低下頭虛虛笑着否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孩子?”
“哼——”沈敬斌冷哼一聲,從汽車前面的抽屜裡抽出一份資料摔到李美珊的面前,淡淡睨着她陰沉着臉說,“你說呢?這個孩子是誰的?”
昨晚,沈敬斌就吩咐手下把李美珊這些年的發生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今天一早沈敬斌收到手下給他送來的資料,還有那張和自己七分相似的小孩的照片,一下子呆若木雞。
久久久久這口憋悶的氣才喘了出來,心裡內疚後悔不已,當初他真的誤會了李美珊,原來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
現在又讓他們再度重逢,沈敬斌心裡有種命運讓他彌補過錯,重來一次的錯覺。他毅然決然的決定,這次絕對不會再放手。
他立刻打電話去了花店定了九十九朵粉玫瑰送給李美珊,又在她上下班必經的公交站臺等着她。
沈敬斌本來想好好和李美珊聊聊孩子的事情,誰知道她根本就不給機會,不想搭理他,氣急敗壞的沈敬斌才強行把她帶走。
“你找人查我?”李美珊看到兒子的照片,怒火陡然蒸騰而起,氣呼呼瞪着沈敬斌。
“我沒想查你!我問你什麼,你都不回答我。我沒辦法,只好用自己的方法去了解一下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我居然都做爸爸了!”沈敬斌望着李美珊的眼裡,笑意點點。
“什麼你做爸爸了?墨軒的我的孩子,他沒爸爸!”李美珊氣得眼睛冒火,冷絕地說道。
“他叫墨軒嗎?沈墨軒,嗯,不錯,還挺好聽的!”沈敬斌好像沒看到李美珊惱怒的樣子,兀自高興地說着。
“沈敬斌,你耳朵聾了嗎?我說了那個孩子是我的,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李美珊望着那個高興得自言自語的男人,惱羞成怒地大吼了起來。
見李美珊這樣討厭自己,沈敬斌臉上笑意陡然斂去,一片陰霾襲來,陰沉着聲音說:“呵——!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嗎?要不要找我的律師問問呢?”